第九章 没说实话的沈嘉铭
处理完罗阑的事情后,林山松了一口气。虽然已经送走了六十五个鬼魂,再送三十四个便可拜到飞云道长门下,可是想想的确没有几个鬼会如罗阑那样好说话,渡化不成只能打散,打散的自然不算做渡化的功德,如此看来,没个一年两年,难去拜师咯。思索片刻后林山给郭睿良打了电话:“学校的事情我处理好了,可以去你们工地看看了。”郭睿良忙说:“好好好,我去哪儿接您?”林山说:“不用,你在工地等我,我这就过去。”说完挂了电话,往工地方向去了。到了工地看到郭睿良早早的就站到门口候着了,周赫修和唐凯凡竟然也在,林山下车便问:“你们怎么没去上课啊?”周赫修说:“学校出了那事儿之后弄的人心惶惶的,再加上校长跳楼了,说给我们先放假,具体什么时候上课再等通知。”唐凯凡说:“听说学校正联系用人单位赶紧给我们分配去厂子呢,随便找个地方也算给我们安排工作了。”林山笑笑没接话,转头对郭睿良说道:“走吧,咱们去看看。”郭睿良点点头之后,便在前头带路了。好奇心驱使周赫修和唐凯凡也一起跟了过去,林山一边走一边说:“给你们的护身符戴着呢吗。”周赫修点点头说:“一直贴身戴着呢。”唐凯凡说:“我也是 ,放钱包里了。”林山点点头。
不一会儿四人走到还在施工的楼内,进去的时候林山感觉到一股淡红色煞气迎面而来,不禁走起了眉,但却没多说什么跟着郭睿良往里走,楼已经建造了十层左右,四人走到七楼,郭睿良说:“林先生,就是这里了。”林山环顾四周,掏出罗盘来回走动,在第七层的楼内柱子后面发现一个烟色的陶器罐子,地上有七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镜片按北斗七星的位置围绕着罐子摆放,林山盯着罐子看了看,拿出一张符说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 睛如雷电 ,光耀八极 。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开!”林山开了天眼,只见眼前有一花甲老人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身上被五毒侵蚀的难以辨别男女,五毒分别是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毒物以老人的灵魂做养料,肆无忌惮的撕扯着残缺的灵魂,只是这老人的灵魂竟有再生能力,于是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体验疼痛,浑身的怨气的恨意从此处飘散出去。林山问道:“老郭,最近施工的工人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郭睿良想想说道:“这个不知道算
不算,就是在盖七楼的时候比其他楼层的时间折腾的翻了一倍,倒也没出什么怪事,只是那几天工人们可能脾气都不大好,发生了几起打架事件,所以延误了工期。”林山说:“打的严重吗,因为什么事啊”郭睿良说:“嗨!次次见血,结果到医院一问根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要么他说话另一个没听见,就拿扳手给脑袋开瓢了,要么就是一个说了粗话,另一个板砖就安排上了。”林山说:“后来呢?”郭睿良说:“后来等他们伤好了就盖到八楼了,整个七楼天天干活的人都不一样。”林山点点头说:“这层怨气极重,看来是老人头七那天被人把骨灰存到这个罐子里,又将五毒磨碎倒入骨灰中混合,如果我没猜错罐子底部会有一张符,这镜片是按北斗七星阵排列,目的一方面是困住魂魄使罐中人永受腐蚀之苦,另一方面是即使被发现了,也不能轻易破解啊。”郭睿良说:“林先生,只有您能解决此事,价格方面我相信老板会让您满意的。”林山摇摇头说:“对方设此局主要是为了吸收怨气,在头七当天把骨灰放在七楼,使想回家的魂魄困在这儿已经表明了对方用心,五毒粉的加入不禁不让此人轮回,更是死后也永无宁日啊。”说着指了指罐子前的柱子说道:“背有靠山,妄借七星之力通天,即使破解这难度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威天**神咒我可以用,只是到时你这楼体会坍塌不说,破碎的骨灰罐随风融入空气中,吸入之人均心怀怨气,恐会大乱啊。”说完对郭睿良说:“这件事我来和你们老板谈。”郭睿良点点头没做声,然后对周赫修说:“好好珍惜你的平凡时光,简单的日子不多了。”说完留下一脸茫然的三人独自离去。
林山驾车来到某地产大厦,对着前台指了一下电梯,前台会意的点点头拿起电话说了些什么。林山上了电梯来到地产大亨沈嘉铭的办公室,这办公室的风水是出自林山之手,所以林山对来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了。沈嘉铭的秘书早已在电梯口等候,迎着林山来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等林山进去后识趣的关好门退了出去。沈嘉铭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懂得审时度势利用有利政策来完善自己,当年的一个包工头走到今天,自然是不简单的。沈嘉铭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盘文玩,见林山来了微笑着起身相迎,林山和沈嘉铭握了握手后说:“沈总好兴致啊。”沈嘉铭说:“哪里哪里,我是不像林老
弟逍遥自在整日游山玩水,只能窝在这一亩三分地摆弄摆弄这些小玩意儿了。”林山说:“我这是为了生活奔波啊,要是有林总产业的一半,我早就收拾收拾准备养老了。”二人寒暄片刻哈哈一笑,沈嘉铭说道:“林老弟此番前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林山说:“怎么不是,只不过除了来看你,我还要核实一些情况啊。”沈嘉铭笑道:“林老弟请讲。”林山说:“刚才我去施工现场看过了,我觉得郭工长对情况,了解的不是很透彻啊。”沈嘉铭有些惊讶的是:“哦?林老弟是指哪方面呢?”林山笑了笑说:“沈总果然不简单啊,明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却还在装糊涂,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工地的事情沈总既然已经找高人看过了,何须再让我费那二遍事啊?”沈嘉铭佯装生气道:“还有这种事?我可真得找郭睿良好好聊聊了!我反复叮嘱过,这件事情除了林先生别人根本不能信,这个老郭竟然背着我让别人来做,真是自作聪明!”林山没说话,但和沈嘉铭心中都是明镜的,没有沈嘉铭的命令郭睿良怎么敢找其他人参与此事呢?只是为了给对方留一块遮羞布,没有把这件事说穿而已。
林山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和谁都礼貌客气,不说过分的话,其实客户和朋友他分的很清楚,对客户不是不敢端架子,而是没必要,对方以礼相待他自然也客气,对方如果高高在上的态度,那么林山会让你明白,什么叫蝎子的尾巴独一份,求人的时候就等着低三下四吧。沈嘉铭见气氛有些冷起来便说:“林先生不要介意啊,老郭可能也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些办法吗,林先生的身手我们也是心中有数的,这要是事情解决了的话就不必麻烦林先生了,毕竟杀鸡焉用宰牛刀呢。”林山点点头说:“沈总说的也是,我就给你说说工地的情况吧。本来罐中的灵体被腐蚀只会使楼内逐渐充满怨气,可是我发现楼内不仅有怨气还要煞气,说明有人想用阵法困住罐中物失败,阵法与怨气相冲才会产生煞气,煞气是淡红色的,说明有血光。如果真如郭工长说的那样,只是工人打打架见血的话,沈总怎么会请我处理这件事呢?毕竟我的收费,不低啊。”沈嘉铭说:“林先生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什么呢?”林山注视着沈嘉铭的眼睛说:“说出你知道的,说出我想听到的。”沈嘉铭低头思索了一下说:“好,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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