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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长计议

林山和沈嘉铭第二天来到工地,郭睿良更是早早在大门口候着。见到沈嘉铭和林山后手中一边递给他们安全帽一边小心的说道:“沈总,没想到您亲自和林先生来了,今天下午我给工人们放假了,方便您视察。”沈嘉铭看着郭睿良有些埋怨的说道:“老郭啊,不是我说你啊,咱们集团这么大个事儿!除了林先生,咱们还能相信谁!你怎么能私自做主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呢?”

林山当然知道这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于是随意的笑了笑说道:“沈总不是已经提郭工长解释过了吗,郭工长也是好心,想着多一个人多一点办法。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怪罪郭工长,而是解决掉楼内的这个麻烦,你说对吗,沈总?”

林山的话不禁把无辜的郭睿良摘除在外,更是巧妙的把问题和主动权又抛给了沈嘉铭。沈嘉铭装模作样的说道:“那是那是,不过老郭啊,下次可不能这样再私自做主了啊,这次看林先生的面子上就算了。”郭睿良感激的看了看林山,又点头哈腰的对沈嘉铭说道:“沈总教训的是,下次我一定不敢再私自做主了。”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七楼,林山自顾自的走到之前的罐子旁问道:“先前来的那个人都做了什么?”郭睿良看着沈嘉铭没敢做声,沈嘉铭说道:“老郭,林先生问你话呢!把知道的都告诉林先生,说的详细点。”

郭睿良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然后说道:“当时来的那个人看了看这里后,就下楼了,然后第二天他带来了很多小白色的陶瓷罐,自己蹲在哪儿用毛笔沾着有点儿发紫黑的液体,好像是血,在白色的小陶瓷罐上不知道画些什么,每一个都画了。画完后让人拿到太阳下暴晒,我数了一下,好像是四十四个小白陶瓷罐,然后晚上十一点左右,让工作绕着楼四周埋了一圈,中间的间隔都是他画好的,工人负责挖坑和埋罐。”

林山听完看着沈嘉铭问道:“那人是从哪里找到的?”沈嘉铭说:“哦!是…可能是郭工长在外面听朋友说的吧,是吧老郭!”郭睿良忙说:“是是是,就是我听朋友说的。”

林山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走,沈嘉铭和郭睿良忙上前阻拦,沈嘉铭道:“林先生,林先生!价格方面咱们好商量,你看这事儿不能把老哥自己晾在这儿啊!”林山说:“你这个活儿,我不干了。”沈嘉铭说:“林先生说说差在哪儿,咱们还没谈价钱呢,你不能这样就走了啊”林山说

:“昨天听过的我全忘了,我全当没接过这事儿。”

沈嘉铭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郭睿良吓傻了忙去搀扶:“沈总,您…您快起来…”沈嘉铭大吼一声:“你给我出去。”郭睿良忙说:“好好好沈总,我这就下去。”说完郭睿良急忙下楼了,林山背对着沈嘉铭没回头,沈嘉铭说:“林先生,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听我把话说完吧,如果听完你觉得我真是无可救药之人,那到时你说走便走,我绝不拦你!”

林山转过身来说:“你起来吧,我希望听点儿实话。”沈嘉铭站起身说道:“好,我下面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林山打断道:“好了,快说吧,不必发誓。”沈嘉铭走回罐子前面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和林山说出了更悬的事。

本来和老道在歪脖树旁埋下了这个装着骨灰的罐子后,沈嘉铭的生意确实是日渐红火,大概也就是是三年前,沈嘉铭的背部出现少许红斑,开始只是一点,他也没在意,只是到了晚上,这红斑如针刺般疼痛。慢慢的他发现有红斑的位置有些鲜红,于是到医院检查,也没看出什么。

渐渐的,红斑由鲜红变成了溃破,紧接着是一小块的皮薄如纸,腐肉溃烂。多年顺风顺水的商场如意,都快使沈嘉铭忘了自己曾为了发财埋过这么一个罐子,财富也使他变得异常贪生怕死。直到背部疼痛的出现使他记起了当年的那个诅咒,怀着侥幸心理的他,曾经到祖坟附近寻找过,当年和老道走了很久才发现的那棵标志醒目的歪脖树,可是都一无所获。

时间拖的越久,后背的溃烂部分就越大。从最初的指甲盖大小,到现在的背部三分之一。每一个频临崩溃的夜晚,沈嘉铭只能靠药物来控制自己,可是即使强忍疼痛睡去,迎接他的也是无尽的梦魇。

他心知肚明寻医问药对自己已然无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老道,可是那老道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带着罐子的下落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半年前的某天,药物逐渐加量后沈嘉铭依旧痛不欲生,不知是由于疼痛产生的虚幻错觉,还是自己真的命不久矣,他竟然看到当年那个狠心把他父母赶出家门的爷爷,浑身溃烂的向他走来,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怨恨。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是第二天去公司,他竟然在办公室那层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当年埋藏的罐子!他彻底慌了,没命的跑回办公室。仅有的理智

告诉他,必须要找这方面的师傅求助,可放眼望去有真本事的人就那么多,他认识的更是少之又少。当时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林山,但商人的本能使他信奉一条准则,就是不能让一个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于是他一边咬牙强忍疼痛,一边又派人搜寻这方面高人的消息。

半月前,在沈嘉铭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一条消息,通过多方打听才得知一位高人的下落,听说是一位庄主,家境殷实淡泊名利,云游四方广结善缘。于是沈嘉铭施重金托人请这位高人来此,人来的前三天,郭睿良说工地最近事情太琐碎,能不能请高人来到工地看看,于是他和郭睿良每天都亲自在工地门口迎接,一天下午高人到了,高人不吃酒席宴请,只说处理完事情就走。

高人说在各个楼层转转,发现问题了叫沈嘉铭,于是沈嘉铭和郭睿良便在一楼等着。过一会儿高人喊二人上去,说发现了一个东西。沈嘉铭看到罐子后已经吓傻了,而高人的确如郭睿良说的那样走后第二天就来处理此事。

处理完后沈嘉铭果然睡了一个安稳觉,只是第二天便听到郭睿良汇报工地打架见血的事,开始以为是偶然事件,可是听到的次数多了心里也起疑,为什么出事的都是那天接触的白色小陶瓷罐的兄弟呢?有了埋骨灰罐经验的沈嘉铭意识到,工地的出事可能和自己有关,于是三思过后还是请来了林山。

林山说道:“这么以来就能说的通了,那个人用四十四个白陶瓷罐,罐中装的应该都是朱砂,先经工人之手拿罐子,又经过暴晒后阳气大增,上面画的应该是镇灵符,挑子时乃是把至阳之物在至阴之时入土,从而形成反克煞,与罐中五毒对克,把你的痛苦分担到四十四个陶瓷罐中,又分在了接触过罐子的工人身上,所以工人们被淡红色的煞气冲撞后自然心有怨气互相伤害了。”

沈嘉铭有些不可思议道:“那人为何这么做?”林山沉默一会儿道:“可能,那人就是当然和你埋下罐子的妖道,来此制造源源不断的怨气供他修炼。”“这…这…”沈嘉铭紧张到说不出话来。林山说:“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你回去等我消息吧。不过先说好,你知道的,我收费不低。这次我需要一个帮手,工具和人我都自己带来,少二百万这活儿接不了。”沈嘉铭说:“明白明白,我这就让人给林先生付款,只希望林先生早日祝我脱离苦海。”林山点点头离开了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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