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攻击来临前
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
岳万程：“本来预计教七天的课，没想到一天半就教完了，最后的半天呢，我就给同学们加一点儿课。
首先，加送你们一人一件小礼物。小师弟，拿去给他们。”
小师弟发给每人一个小盒，石蒙打开一看，每盒里面装了六枚戒指。戒面呈双五角星形，十个角上镶着的是……
石蒙拿起一枚戒指，凑近些仔细观瞧：“这是……十只蚊子吗？”
岳老师说：“风静夕，笑得那么开心，告诉你的同学，这一盒是什么？”
风静夕说：“这是灵宠谷的非卖品，‘灵宠凡小三’，只赠送给大客户和优等生。
被称为‘凡小三’的这三种灵宠，是凡界中，最普通的蚊子，苍蝇，和蟑螂。首先将它们用灵宠谷的仙枝和灵草，喂养九九八十一天，然后收入灵戒。
‘凡小三’的使用方法和低级的灵戒差不多，它的放出咒语简单，只要按下按扭说“出”即可。
因为它们自身没有灵利，待它们身上的仙枝灵草的汁液散尽后，它们就不再受控制。所以只能放出，无法收回，也被称为‘一次性灵宠’。
每一个‘凡小三’只能使用三小时，而且要在十公里以内，因为它们体形小，且没有任何灵利，所以在执行任务时，不易被敌人发现，多用于侦察敌情。”
“风静夕说得没错，她以前也不止一次用过‘凡小三’。”岳老师说：“我昨晚苦思冥想一个晚上，最后这半天该再教你们点什么？有些我会的，却并不适合凡人学。唯有一样可以教同学们的，就是团队密码。
你们应该也看到过，我和我的小师弟经常用手势交流。我们的每一次手势都会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人，第二个层次是事，第三个层次是位置……”
石蒙举手，“老师，我们六人的团队密码，已经开始编了。”
“是吗？那……我下午，就没有可教的了呀！”
“那你就回去休息吧！”风静夕憋着嗓子说风凉话。
“是谁说的？”
同学们突然有点发悚，岳万程这是又要打人吗？没人回答。
岳万程点名：“风静夕。”
“咋的？”
“嗯，劳务费是你姑姑给，只要你愿意，和你姑姑说一声，我已经上完课了，那，我就回灵宠谷了。”岳万程乐哈哈地看着风静夕。“你看，行不？”
从来没见过岳万程这样讨好的表情，不会是陷井吧，风静夕的心里有点发毛，壮着胆说了句：“我看，行。”
“那我就，拜拜了！”看来是风静夕想多了，岳万程是真高兴。
“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
剩下的下午时光，韶颜忙着编团队密码；赢、卫两位陪他们的灵宠；静夕去做战前准备；石蒙给黄千阅恶补，四十八小时内，错过的重要事件。
四点钟，韶颜编好了团队密码，一式六联，一人一份。静夕的，她先留着，一会儿见到她再给。“最多三天的时间，大家要背会密码。”
“没问题。”
五点半钟，放学了，四个男孩骑单车前往‘兰梅酒吧’。主干道上的车很多，排成了长龙，都是往城外去的，卫武卒们在维持着交通秩序。
边南区，开张的饭店越发少了，‘兰梅酒吧’店中的座位早已坐满，四人坐在了店外的等候区。等候区的长凳比较破旧，不但褪了色，还有很多楔头松了，坐上去摇摇晃晃的。
卫诚新拿出他的小铁锤开始维修，锤了这个再修那个，等候区的人们很配合，轮到自己的凳子时，都主动地站起来。
这种异常的举动，引起了老板的注意，应龙泉走了出来，向大家打招呼。“对不起，各位了，小店的生意很久没这么好了，外面等候区的凳子是临时从仓库里搬出来的，所以有些破损。这位小帅哥……”应龙泉对卫诚新说：“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我呀，有点强迫症。”卫诚新还在低头干着活，“你若想谢我，就让我把这几张凳子修好后，再进到店里，把几处钉子弹起来的地方，锤两下。”
“好。”应龙泉露出灿烂地笑，“想不到，小帅哥有这样的癖好。一会你们的餐费，我多打点折。”
“那就谢谢老板了。”
三人在店外接着排队，卫诚新一个人进店绕了一圈，出来后，向大家汇报。店中的十一个人都在：弹钢琴的女的，表情淡定；吧台还像昨天一样，男的在，女的调去走菜了；走菜的服务员里，二个热情，二个不耐烦，一个左顾右盼。后场的厨师一老两少，边干活，边聊天，心情挺好。
厨房里，食物准备得很充足。昨天龚薇薇的留言条下贴了三张便利贴，也不知哪张是回给龚薇薇的。
七点钟，四人才排到了位子。坐下来后，二个点的多，二人点的少。
卫诚新小声问对面点得多的两位：“风静夕说不能吃多，你们怎么还点那么多呀？”
“少吃是必须的，但点的太少，那就可疑了呀！我们不能暴露。”
“对哦，早知我也多点些。”
“我先上个洗手间。”石蒙站起身，走向右后方的走道。走到留言板，石蒙没有停下，只是瞟了一眼。就找到了想找的目标，龚薇薇的便利贴下，贴着三张便利贴。中间的那张一定是回条：一个问号，一个感叹号，一个冒号。
七点半，四人点的餐食陆续上了，老板应龙泉亲自来上菜。今天，他穿的衬衫还是白的，料子和款式与昨天不一样。滑闪闪的真丝，大大的泡泡长袖，宽松的下摆塞进紧身的黑裤子中，拥起包子般鼓鼓的褶皱。
“你今天像个王子。”石蒙夸应龙泉。
“你的小嘴可真甜。”
今天，是石蒙第二次见应龙泉，石蒙想多了解他一点，仔细端详一下。应龙泉的皮肤很白，长脸，五官端正，小平头。相貌并无不妥，身上也无煞气，甚至可以说，很阳光……
可不知为什么，石蒙只看了他一会儿，就全身不适，心脏有点悸动，眼睛像被强光刺到，头有点晕。这感觉，石蒙自己也难以描述。
“白石蒙，怎么今天的脸色不太好呀？”应龙泉关心地问。
石蒙看回食物，说：“可能等的时间长了，饿了。”
“那四位就好好用餐吧。”
石蒙坐得位置，只能看到女钢琴师的侧面，今天她还是穿着那件青色的衣裙，没有换衣服，是她的工作服吗？乌黑的长发披下来，脸遮挡了一半。她的侧轮廓略微有点硬，不够柔美。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她那柔中带刚的感觉，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慢慢吃，少少吃。”黄千阅提醒大家，“还有你，石蒙，你干么表情那么严肃呀？自然点。”
“好。”石蒙抿一下嘴，挤出一丝笑，自己的确是有点太紧张了。
八点钟，阵阵尖叫声、哀号声，从店外，由远及近慢慢地传来……
店中的食客们，有的放下餐具侧耳聆听，有的站起身向外张望，有的离开坐位，打开了门……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