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原来是他
战局已定，大家陆续来到塔楼顶，向指挥者汇报工作。
卫家族长说：“目前，每个区的卫武卒，已重新编队：一部分追杀逃窜的剩余鼠类；一部分收集鼠类的尸体，运至牛市二十八号的焚烧场；还有一部分，救治轻伤者，送重伤者去医院。”
“卫族长，你多费心了，这一夜，可有的卫武卒忙了。”
“分内之事而已。”
“今晚，三家的祖宅，一切正常吧？”风静夕问。
“异族并未攻击我们的祖宅，一切正常。”“是。”“没问题。”
嬴族长补充说：“嬴香一晚都没有出门。”
“好，我知道了。”风静夕这点没有算错，“嬴族长，关于嬴荷娴的死，你知道咋处理吧？”
“知道，大小姐放心。”
“白族长，如果嬴族长一切处理地顺利，下一个就轮到你们白家了。”
“明白，我随时准备着呢。”
“好。”风静夕宽慰一笑，但愿一切顺利。“你们就先回吧，族中的事，你们一定要心中有数。”
“是。”
“哦，对了。”嬴族长想起一件事，问：“卫族长，相家的圣女，排查的怎样了？我们要做什么配合的工作吗？”
“我们这两天一直盯着，白婷惠、嬴荷书已排除了嫌疑，她们俩昨晚去见了……”卫族长话到嘴边，又觉，这样直说不太妥当。
“就我们四个在，别磨叽，没人会外传的。”风静夕打消他的顾忌。
“她俩去会了情人，都已不是处子之身，可排除嫌疑。”
“那另外三人呢？”嬴族长又问。
“白婷秀性子野，父母完全不管她；嬴荷俊、嬴荷俏文静内向，父母管得严，整天足不出户。”
“倒底谁更可疑？”
“盯了三天，我觉得……三人都不可疑，会不会……圣女另有他人呀？”
“你们……”风静夕欲言又止，“先继续监视，容我再想想。”
三位族长走后很久，韶颜和四位男生才一起来到了塔楼。
“你们五个，咋的在一起呀？”
韶颜说：“他们几个帮着送伤员去医院，就碰到了。”
“医院咋样，还可控不？”
“风老师，你放心吧！一开始挺糟的，幸好有我，他们三个加在一起做的，都不如我一个人呢！现在已经哦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黄千阅炫耀着自己的功劳。
三人都知道他的小心思，没人和他抢功。
静夕看向韶颜。
韶颜点了点头，“嬴院长安排得很好，不但药品和医务人员充足，他自己的医术也很高。一些中毒严重的病人，用了我的物效药，应该都可治愈，不会有枉死者。”
“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那，嬴荷娴呢？”
“医生判定了死亡，龚薇薇没有亲自去，派了她的灵宠阿貂，装成一个护士，到医院确认过了。目前一切按计划进行，没有纰漏。”
“好。”听韶颜说完，静夕绷紧的神精终于松了下来。再次看向四个男生，哈哈一笑：“咋的，你们扒了卫武卒的衣服，让人家光着呀？”
“你看见我们的衣服，给嬴允浩吼走了？”
“可不咋的，我以为你们要组成裤衩队，来见我呢。”
白石蒙解释：“这是卫明龙那儿的备用衣物，他们的工作比我们凶险，可不能让他们光着。”
“行了，不说笑了，你们在‘兰梅酒吧’中，有啥发现？”
黄千阅首先发言：“厨房的三个厨师没有问题，他们是三个陕西人，叔侄儿三人。来昆吴五年，听说昆吴要地震，明天，等老板发了工资，就准备回老家了。”
嬴允浩说：“那几个女服务员，也不像有问题。事先无准备，胆大的和胆小的，都伤得挺重，送去医院了。”
石蒙：“卫诚新，你先说。”石蒙同意黄、嬴二人的发言，等卫诚新说完后，他再做补充。
“嗯……”卫诚新翻着眼睛，拼命回想，“那三个厨师，没有正规地学过西餐，意大利面烧得像烩面。”
“咋的，你一个晚上就记得吃呀？”石蒙直瞪着卫诚新的双眼。
卫诚新有点理亏，但不能又让石蒙瞧扁了，“当然不是，我消灭了好多老鼠呢，我身上好多伤口的！”卫诚新撩起袖子想给大家看，怎么回事，伤口竟然全没了。“咦，伤口呢？”
“石蒙逗你的，你表现地很好。”韶颜看着尴尬的卫诚新，忍不住笑了。“如果你们都刻意观察每一个人，反倒不好，你呀，吃明白就好。”
“可是，我原本真的有好多伤的。”
石蒙说：“我们几个，用的是韶颜配的特效药，十分钟修复所有伤痕。”
“这么神奇呀！”
他们四个各有所长，风静夕从没指望着，卫诚新能发现什么。“石蒙，你说吧，发现啥？”
“我发现三点：
一，龚云霄可以利用。他并不知道今晚的攻击，有可能是龚老二没有告诉他，不想让他参与。也有可能，龚老二也不知道具体计划。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龚薇薇和他们父子之间，不是铁板一块。
龚云霄和吧台的女服员很暧昧，而那个女孩，只是个外乡的普通姑娘，他有所牵挂，就有了弱点。
二，那个应老板，太正义，太阳光，不像是坏人。身上没有煞气，但有一种凡人没有的灵利。倒底是什么来路，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三，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女钢琴师。她看似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很害怕老鼠，只是一味地左躲右闪。她受的伤却太轻，特别是脸上，连一点破皮都没有。后来，我们送店中的伤者去医院，她竟没有去，还提前走了。我想跟着，竟没能跟上，她的轻功……有点像我们白家的路数。”
“哎呀，白石蒙，你们家有奸细！”卫诚新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我一直没能靠近看她，只是一个侧脸。可我回想了很久……我们白家，没这样的一个女人呀？”
“不是白家的女人，那就是白家的男人呗？你们白家，一惯出小白脸的男人，一定是男扮女装的！”卫诚新难得找到白石蒙的把柄，一连串地叨叨。
白石蒙盯着卫诚新，没有生气，突然一拍他的肩。“对呀，卫诚新，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呀！那个身影那么熟……原来是他！”
卫诚新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