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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陪王伴驾之烈皇小识

自从重塑筋脉后,骆虎就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且劲力十足。

整个人精神头也不一样了,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每天往往四更末至五更初时分起床,先习练一遍洗髓功,这套洗髓功结合着华侘五禽戏所习练。

讲究是将全身血管与骨髓之废弃物尽数随汗水排出,又迎纳日出之时精华的地气与身体周身循环至四肢百骸,五脏内腑,让一晚上的秽物尽数挤出。

他的筋脉经虚空道长两次重塑,通道自比俗人更广畅通,更能吸收天地精华之气。

这门功夫结合了内家功法,外家霸道的击打之法,可以说是内外双修。

寻常人只看到他不过习练华侘的五禽戏,以为是强身健体,再寻常不过,其实这五禽戏若是常人习练的确如此。

可要在这速度上加紧几拍,立即变成极厉害的杀招,再加上刀剑,其威力不输于武当华山剑法。

可这也只是寻常武家常识,并不稀奇。

出入东宫的内家高手如云,也不是没瞧出来,可也仅此而已,那虚空道长又岂是泛泛之辈,自然不止于此。

王承恩似乎也是一位内家高手,不过他在王府中,不显山露水,右手的袖子长度永远大于左手。

无人见过他右手拿着什么,因为他不论干什么也只露左手,让人以为他是个左撇子。

真正让骆虎重新认识他时,也是在一个寻常的早上,骆虎与往日一般习练五禽戏,他只瞟了一眼,便笑问:“你这套功夫都练到开碑裂石了!”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顿时让骆虎惊呆了,因为师父亲口对他说过,这功夫有三层。

第一层是行云流水,是指这套五禽戏已练至极为熟练,动作不再刻板,好似流水般自然。

第二层便是开碑裂石,是指这套五禽戏习练时隐隐带风雷之势,若是一掌不经意拍下,不用刻意使劲,已经能开裂石牌,重击敌人了。

第三层便是飞花摘叶,习练此功法又似回到从前,动作略显笨拙,实则劲力已到了隔空爆击。

武元春就死于虚空道长一招狮子摆尾,漫不经心用拂尘一扫,对方已血肉尽销而死。

王承恩忽然讲出这么一条,一下让骆虎也吃不准了,心想,该不会是巧合吧?

他心中这样想,脸上未敢表现出来,忙收了功,近前深施一礼道:“小的给王公公请安!”

“哪敢啊,英雄自古出少年,想当年你义父宫保兄也是如此每日勤加练习,不想白云苍狗间,二十年已过,物是人非,长江一浪比一浪高,儿郎,子侄一辈更是青出于蓝,着实让咱家欣慰,有你们,咱们大明必定东山再起,踏平东虏呀!”

王承恩这番话说得让骆虎为之振奋,忙回应道:“哪里,小的们必定用心办事,决不能让歹人有机可乘!”

“起来吧!”

他笑着看了看骆虎,忽然见到他的手异常白嫩,居然失声说了一句,一下子让骆虎心生警惕。

“铁砂掌?”

“这……”

骆虎一下蒙了,自己只短短习练了十余日,竟一下被他叫破,当下便不再怀疑,王承恩实乃是高手。

即使不是,也是行内人!

“你欺瞒得了别人,欺瞒不了咱家,也只有铁砂掌才会用秘药,珍珠粉配以霍香涂抹养护双手,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碰上高人指点!”

王承恩这句话等于是彻底点破了他,于是他也不再隐瞒,当即重新用跪下去对王承恩说道:“公公真是好眼力,小人练的正是铁砂掌,敢问公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承恩听了这话嘻嘻一笑:“骆家儿郎,你来看咱家的手!”

骆虎抬头,这才看到原来王承恩的一双手也是极其的细白,与自己的这双手毫无二致。

他一下吃惊了,连忙问道:“莫非公公也习练的是铁砂掌!”

“你以为咱家前二十年就只是扫地喂马,一朝得宠就被调入的这慈庆宫吗?咱皇上聪明的很,绝对不会用一个废人!”

也直到这时骆虎才明白原来王承恩对自己义父讲的那番话,并不全都是真的。

又联想到皇上竟然能够细察入微,至此,想想也是让他感觉到浑身发凉。

就在这时,孙承宗准时准点的来了,见了骆虎微微一笑:“你功夫练完了吗?练完的话赶紧叫两位世子到清思殿,今日要接着讲论语!”

骆虎不敢怠慢,连忙去叫朱由检,朱由校两位世子。

清思殿不算大,本来是慈庆宫的东暖阁所改制,皇子们出阁读书就选在了这里。

日常的经延讲解,孙承宗几乎是一天不落,朱由校也是学得极其的认真。

这一次故意叫上朱由检,说来也是太子开恩,也想让朱由检跟上他哥哥一起入阁读书。

朱由校倒没觉得怎么样,可是朱由检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早早准备起来了。

只是这一次朱由检竟然带上了西李的心爱之物,一个粉彩戏莲洗,这样的器形光是看一看就让骆虎觉得与众不同。

骆虎不敢拿在手上仔细查看,就觉得此物不同于反响,他急忙悄悄地问道:“二殿下,小人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名贵的笔洗,书桌窄小,只怕你起卧之间,宽大的袍袖会将其带落,真要摔在地上岂不就可惜了吗?”

“怎么会,我只需小心一些就好!”

骆虎也知道朱由检的性格比较执拗,不听人劝,便只好在旁边多注意着点也就是了。

这个时候孙承宗在宽大的桌桉后,已经翻开了厚厚的一本论语,以及诸子百家一些先秦着作。

直到定下今天要讲的内容,以后思索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对两位世子殿下说道:“请两位世子殿下,呈上彷书来!”

朱由检和朱由检两位哥俩便将自己彷写的书贴,由骆虎转交给孙承宗。

孙承宗先是看了一眼,朱由校的彷书不住的点头称赞道:“殿下这字写的是越来越好了,而且这灵飞经让殿下临摹的有模有样不说还尽得形神兼备,可谓是佳作,只是这临摹到后面,殿下的心性还是不够坚韧,字就是稍稍写得差强人意了!”

一旁的朱由校听了这话面有微惭,嘻笑道:“老师请见谅,昨日贪玩,回到宫中已是暮色四合,临时加班抱佛脚,实是有些仓促了,一会儿我再给老师临摹一张!”

“那倒不必了,只是殿下要小心一些,不要老到湖中捕鱼,那太液池深的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有伤国本,慢说是天家,就是寻常人家,还讲究家累千金,坐不垂堂,君子不倚危墙之下!”

这番话说的朱由校连连点头,可是骆虎知道以他的脾气是压根就不会听进去。

紧接着评判朱由检的彷书,朱由检写这篇彷书时,可以说是用足了力气,态度极为认真,也极为用功。

但却看得孙承宗却连连摇头。

这一下引得本就心高气傲的朱由检,心中有些恼怒,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了。

也许是注意到朱由检脸上有些难堪,孙承宗连忙换了一种口气,委婉的说道:“看得出二殿下极为用功,也极为用力,彷书当然是写的不错,可惜就是匠气十足,当然也是很好的了!”

孙承宗话讲到这里,这就算是点评完了,可是朱由检心高气傲想到自己如此认真的完成了一篇彷书,竟然还不如哥哥那三心二意照猫画虎写了那么一篇,他心下当然就有些不乐意了。

“孙师傅,有什么缺点您尽管提,我倒要听听有哪些不足之处!”

朱由检的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是语气之中充满了满满都是挑衅的味道,让孙承宗眉头一皱,一旁的骆虎连忙拉拉他的衣角,却被他甩在了一边。

显然他这个动作也惹得孙承宗有些不快,便干脆就直言道:“殿下,这一个人和一个人的悟性不一样,自然是比不得的,但是殿下,您不应该自作聪明新创一个字啊!”

这时朱由校也凑过来一看哈哈大笑:“弟弟你也太能折腾了,哪有你这样写的!”

原来,朱由检彷的这篇灵飞经中有个鹅字,魏晋时期的王羲之把我字加到了鸟上,鵞,结果将错就错,上千年来就是如此。

而这朱由检,竟然把鸟字加到了我上,这就纯属是胡搞了。

前者是有名的大书法家,号之书圣,孙承宗自忖,你朱由检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将来当得了皇上,书法上的地位也肯定不如书圣,历朝帝王都不敢这么干,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朱由检。

当然这话他不便说出,而且这也不过是孩子闹着玩笑也就罢了,偏偏这朱由检还当真了,一五一十的居然和孙承宗理论了起来。

“孙师傅,这个鸟字的笔画少,本应该就在上面啊!”

孙承宗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了,因为这样争论下去实在是没有任何多大的意义。

只好对他说道:“二殿下想怎么写那就怎么是了!”

按说事情到此应该为止了,偏偏这朱由检再一次站起来,又追问道:“孙师傅凭什么说我的匠气十足?”

“我是讲你这个字写的没有任何的灵动,形足而神不备,好了,二殿下,我们接下来讲论语吧!”

孙承宗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大,这实在是因为这都是世子殿下,没有办法得罪,这要是给了自己的学生,早一个大耳刮子盖上去了。

而那朱由检犹自有些气恼,恨恨的回归座位上,忽然听到当啷一声,就见到那个名贵的粉彩鲤鱼戏莲笔洗,摔在了地上,一下子碎成了好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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