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叶黎笙将脸紧紧贴在玻璃上,眼角渗出的温热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一片水渍,她喃喃道:“阿遇,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的……”
……
S&W集团。
“你好,我找你们陆总。”
前台负责接待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听到叶黎笙答话,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带着公式化的口吻:“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叶黎笙扯了扯唇角:“没有。”
“那抱歉,您不能进去!”
她只是职责所在而已,叶黎笙没有恼,反倒是冲她浅浅一笑:“我和你们陆总……是朋友,找他有点急事,麻烦你让我进去好吗?”
前台依旧很有耐心的解释:“这位小姐,实在是很抱歉,我们陆总的行程都是提前排好的,没有预约您不能见他!”
叶黎笙心中紧了紧,面上镇定的扬了扬手机道:“我给你们陆总打电话,他好像在开会没有接,我进去等他可以吗?”
前台忍了忍,还是笑着对她说:“这位小姐,不管您怎么说,都是不行的!请您赶快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好吗?”
“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找他又人命关天的急事……”
“保安!”
前台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说是陆总的朋友或者女朋友了,大多都是胡编乱造来攀关系的,所以很是轻车熟路的处理着叫了保安!
叶黎笙想要直接冲进去,但是却被保安死死扣住!
一旁的保安对这种情形早已见惯不怪,两个人驾着叶黎笙的胳膊就往外拖。
“两位拜托了,你们放开我,我是真的和陆承屹认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拜托了……”
“呵!你这种女人我们见多了,奉劝你一句买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
“走走走!赶紧走!”
……
总裁办公室。
陆承屹办公桌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楼下的监控画面。
青白缭绕的烟雾将男人脸上的所有表情隐匿起来,只不断散发出寒意的身影让人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很不好。
办公室的暖气开得很足,可秦衍还是觉得冷。
他已经抱着一摞急需签字的文件等了许久了,然而男人始终没有处理的打算。
秦衍内心挣扎了好久,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陆总,这叶小姐其实也挺可怜的。”
男人将唇边的烟移开些,笼罩在烟雾里的俊眉修目也开始随着青烟的散去慢慢清晰。
他眼中的冰霜快要凝结成实质,秦衍颤了颤,选择闭嘴。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室内窒息的氛围。
陆承屹扫了一眼手机,划了接听。
“承屹,我回国了……”
“爸妈非要为我在家里接风,一起来吧?”
电话那端的女声音色清灵,很是悦耳,言语之间尽显熟稔。
陆承屹的视线始终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楼下的叶黎笙固执的站在雪地里,身上的白色羽绒服与茫茫白雪融为一色,如同一尊雕塑,动也不动,眼也不眨的盯着公司大门。
他起身捏着手机走到窗前。
“承屹?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等不到回答,不由出声提醒。
陆承屹看着楼下仿佛要站到地老天荒,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叶黎笙,眼神更加幽深了几分。
他薄唇微掀:“好。”
女人愉悦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来:“我正好在附近,待会儿我去公司接你,我们一道回家。”
“嗯。”
仅仅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不悦:“那说定了,我等下就去找你,你先忙,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楼下。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叶黎笙不停地搓着手在原地跺脚,身上的衣服沾了血渍和泥污还没有好好收拾,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她眼底布满血丝,眼周的淤青也很重,但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坚毅。
弟弟真的等不起!
不管陆承屹是要羞辱她,还是要怎么样,她都必须忍着!
今天就算是真的跪下求他,她也要借到钱!
叶黎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再次睁开时,恍然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S&W,她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
旁边一直盯着她的保安以为她又想进去,伸手直接拦住了她。
她拨开保安的手臂,不解道:“刚才好像有个女人进去了,怎么没人拦她呢?”
保安扫了她一眼,而后不屑道:“你是谁?她是谁?凭什么跟人家比?人家是陆总亲自打过招呼放进来的人!说不定以后还是我们的陆夫人!”
陆夫人?!
叶黎笙觉得很可笑,她的名字明明和陆承屹写在同一个户口薄上!但是却形同虚设!
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
叶黎笙眨了眨眼睛,继续等着。
没过多久,视线里出现了男人冷漠尊贵的身影,叶黎笙迅速的迎了上去,刚迈出一步,视线触及他身旁的女人时,却又被定在原地。
叶梦瑜!
刚才进去的果然是她!
两个人并肩走过来,女人优雅大方,男人清风霁月,引得员工和路人频频回顾。
叶梦瑜不时地和男人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而男人手中还拎着女人的包,且不时侧头看她一眼,像是在认真听她讲话,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承屹,我最近看娱乐圈的消息,出了一个挺火的明星宋蔓蔓,看那些娱乐新闻报纸把你们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你捧出来的?”
“嗯。”
叶梦瑜话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责怪,却又不会让人反感,配上她不徐不缓的语调,反倒让人觉得听她唠叨也好似一种享受。
“不是我说你,你最近的确是太过火了,捧她可以,但过犹不及,你收敛些。”
男人轻轻点头,音色沉沉:“好,我知道了。”
叶黎笙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许是最近没睡好,加上看了太久的雪,她的眼睛有些疼有些酸胀。
视线里的两人变得模糊起来,让她有些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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