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人腿

其实，人到底是不是每天都会做梦呢？只是每天醒后就忘了梦的内容，然后就以为某些天一夜无梦？

梦，可能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人们都不当一回事。

我也不是每天都会做有趣的梦，我猜大多数时候都是挺无聊的梦吧，毕竟醒来后基本都忘了，而那些印象深刻的，通常都是很有记忆点的怪梦。

今天的梦却是有些反常，大概是好多天都记不清梦见了啥吧，今天的倒记得很清楚。

今天的梦，我自动把它归为前两天那场梦的延续。

前两天，梦里难得的闲暇时间，我一个人跑去吃了炸串，挺香的，尤其是那串薯塔。

梦里面，还是一个人吃饭，真是有够惨的。

吃完炸串，才下午三点多，时间还早，然后就接到了堂妹的电话，她说要过来陪我逛逛，我问她过来要多久，她说大概需要一两个小时。

我算了下，大概五点多能到，就答应了。

五点多两个人去逛一下，再吃个晚饭，时间很充裕。

之后的事我就没有记忆了，不知道是梦醒了，还是我忘了，那天是9月20号。

今天的梦，开场就是我在逛街。

街道七拐八拐的，有些昏暗，不过倒是有很多各色各样好吃的，有一点很奇怪，明明是饭点，人却不多，更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店铺老板都忙的不可开交。

我瞎逛了一会儿后，说想吃肠粉。

真是莫名其妙，这个时间点，肠粉店应该早关门了吧，哪有店家晚餐卖肠粉的？

还真有！我转悠了会儿，听到一口熟悉的方言，问我：“靓女，食滴咩啊？”

问我的是个肠粉店老板，长得珠圆玉润的，脸上挂着微笑，一边招呼着我，手上动作却不停。

嗯，然后我没吃肠粉，找了个小吃摊，饱餐一顿，接着去逛了。

之后去了一家服装店，转了好久，一件都没挑中，我吐槽道：“这条街就该开满服装店，不然都不够我挑！”

可这条街只有这一家服装店，没办法，我只能继续挑，眼看堂妹都挑中好几件了，我有些急了，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啊。

这一急，衣服不小心被货架勾住，破了，这下好了，没看中也得买一件了，总不能衣不蔽体吧。

然后，转悠着，我看中了店家挂在角落的汉服，很好看，尤其是它旁边那张长方形的面纱。

我一边用衣叉想把汉服取下来，一边问店家这汉服怎么卖？

店家说，这是别人预定的，已经没有存货了。

我不死心，准备把面纱叉下来。

突然间，从店铺外面冲进来一串人，为啥是一串呢？因为服装店门口很小，进来要排队。

进来的好像是我村里的村民，我认识她们，但叫不出名字。

她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着什么，好像说有人死了，尸体都发现了。

接着整个店里的都人跟着跑出去了，很快就到了一座桥上。

我记得那座桥，小时候每次跟父母去外婆家都要经过那里，因为桥上没有护栏，我每次从那里走都很害怕，后来每次去外婆家，我都绕远路，从另一条大路走。

我跟堂妹到的时候，桥上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了，我扒开人群，往前挤过去，眼前的景象我从未见过。

我确认，这不是我记忆里的那座桥。

桥面还是原来的水泥桥面，桥宽和桥的高度却变大了，桥下本来是一条宽3米左右的小溪，溪水很浅，小时候经常同小伙伴下去抓鱼。

现在从桥上望下去，却感觉足足有十几米高，溪面也有十几米宽，水流有些湍急，但不深。

“车毁人亡！太惨了！”

“是啊，听说是昨天晚上骑车从这经过，一晚上没回去……”

“是掉下去了吗？人呢？我咋没看见？”

我也往桥下看去，只看见一辆严重变形的小电驴，并没有看见人。

“在那啊！你看这边，那……”

“水里，看见没？”

顺着别人手指的方向，我迷眼看过去，溪水中间，土黄色的大石头旁，一截明晃晃的棍子斜插在水里。

不对！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木棍，是一条人腿！

溪水晃了晃，隐约中，能看见水里躺着个人，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大半个身子和头都在水底，只有一条白花花的腿浮在水面。

“诶，也太惨了，这是活活淹死的啊”

“还有啊，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前几天，她妹妹够珍也死了。”

我瞳孔震惊，问道：“你说谁？够珍？”

那人回答：“对啊，听说不知道是被热油还是热水给烫死了……”

我下意识往水里看去，喃喃道：“那……这水里的是……小珍？”

小珍，是我村里的一个女孩子，比我小，她上面有两个姐姐，够珍是她妹妹，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

小时候经常跟她们姐妹几个玩，我还记得她们家很暗，即使大白天也很暗，她们也不开灯，但就这样摸黑玩捉迷藏却很刺激。

长大后其实已经慢慢跟她们失去了联系，生活中早已没了接触，可我依然对眼前的场景无比震惊！

我楞在原地，不敢接受事实。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人还是要学会游泳啊，不然就可能像她一样，淹死在水里。”

我不可思议的再次往桥下看去，这个高度，这个水深，任何人掉下去都很难生还吧？与会不会游泳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来不及细想，梦就醒了。

醒来后，我挺庆幸这是个梦的，但我没敢去确认那两姐妹的具体情况，印象中，听说过她们的近况，应该挺好的。

还好，是梦。

2022.0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