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千流
次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入了樱花殿内,君墨也从床上缓缓睁开双眼,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凌乱的衣服,收起残伤剑,随即一把推开樱花殿的大门,温暖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了君墨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顿时从身体的各处传来。
君墨这时终于想起,今天是五宗大比的日子,随即脸色面露担忧的神情,随即快步踏出,从空中一跃而下,身形化作一道光芒,向着主峰冲刺了过去,一刻也不敢多停。
不一会儿,君墨的身形从空中猛然坠落而下,但由于速度过快,没有刹住,从地面上一直滑行。
“砰”
君墨的脸猛然撞在了前方的墙壁上,地面上也被君墨的脚印擦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君墨摇摇头,用手轻抚了一下那还在微微发疼的小脸,随即看向了四周。
此刻,主峰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原本洁白的地面早已被站满了各大宗门以及其余剑峰的弟子,君墨的到场极其特殊,大部分的人几乎都是投来嘲笑般的眼神,仿佛十分看不起他一般。
而君墨则是当作没有看见,大大方方的从各大人群中窜出。
“让一让,让一让,谢谢,谢谢......”
经过一小会儿的波折,君墨终于还是穿过人群,来到了剑灵宗的位置,其余的众位弟子也是凑上前来,毕竟当初君墨的举动可是在众位弟子中立下了个极好的形象。当然想要在君墨的眼中争得一些目光。
而君墨则是大步跨出,直直的来到了柳梦岚的背后,而柳梦岚也是从刚开始就发现了君墨,一直看着君墨来到这里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呦,这就是姐姐你的亲传弟子嘛,的确与众不同呢。”一道带着嘲讽的语气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正是与柳梦岚同出于柳家的柳瑶。
而一边的柳梦岚的脸上多出一丝怒意,毕竟整个柳家全都是因为柳瑶才消失的,对于柳瑶的那股恨意丝毫不保留,狠狠的盯着一边的柳瑶。
而柳瑶则是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姐姐,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啊?妹妹我好害怕呢。”语气带着些许嘲弄。
君墨此时开口了:“柳姐姐,这个呆头呆脑的傻子为何要称呼你为姐姐?”
柳瑶距离两人不远,当然也听见了,随即怒喝道:“你说谁是傻子呢!”
柳梦岚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谁在接话不就是在说谁吗?”
此话一出,在场看戏的多位弟子纷纷笑了出来,柳瑶脸色暗了下来,对着君墨是丝毫不掩饰那股杀气,而君墨则是压根不避讳,直冲冲的与柳瑶的双眼对了上去,丝毫不弱于她,即使修为被限制,但周身的气势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好久不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君墨转头望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君墨的眼眶中,正是千羽。
千羽此刻最是引人注目,下方的弟子门纷纷投来爱慕的眼神。
“千羽女神!”
“千羽女神我爱你!”
各种各样的爱慕声接踵而至,而站立在那的千羽此刻身上依旧穿着的是哪让君墨熟悉的衣服,也正是自己亲手送给千羽的那件凤鸟圣衣,但此刻的千羽身穿凤鸟圣衣似乎更加的优美了,那婀娜多姿的身形更加突出了凤鸟圣衣腰上的特别之处,那腰上的凤鸟图案更加明显深刻。
君墨双眼不禁露出些许赞赏,此刻的千羽与之前也是变得些许不同了,整个身形比以前更加优美,那粉红的双瞳变得更加水灵,更加鲜艳,更加的突出。
“好久不见了,母老虎。”
听到君墨这样称呼自己,不仅仅是千羽,就连下方的多位弟子也是齐齐向着君墨投来愤怒的目光,可以说是引起了众怒。
而君墨只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阵阵寒意,但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对着千羽尴尬的摸了摸头。
突然,一丝丝痛意从君墨的背后传来,“哈哈哈!君墨兄弟,艳福不浅啊!”
来人正是龙袁,龙袁不禁调侃着君墨,而君墨则是微微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一点而已。”
“本次五宗大比咱一起加油!”
“那师弟就在此谢过师兄了!”
龙袁作了一番简单的问候过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此刻,上方的剑无泽落座,一位长老来到了前方,对着剑无泽恭敬的行了一礼后,站在上方下方原本嘈杂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恐怖的寂静。
“本次五宗大比开始!!”
随即,一阵阵浓郁的灵气朝着中心汇聚,不到片刻,一道传送法阵上就出现了一道带着浓郁灵气的传送门。传送门周围不时还散发着些许生命气息,但其中又包含了一丝危机。
而君墨则是斗志昂扬的看向前方的传送门,君墨的周围也聚满了本次参加五宗大比的其余各大弟子,杨凡当然也在其中,但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最前方的君墨,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到。
“小子,这次我看你死不死!”
五大宗门的弟子门纷纷围绕在传送门外,每一宗的弟子都是纷纷站立在一处地方上,君墨带着剑灵宗内的其余弟子纷纷走进了大门,但是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传了过来,而君墨也是瞬间就感受到了,随即看了过去,那人正是奔雷宗少宗主——雷耀。
而君墨也是心中疑惑了,此人气息极强,修为定然也是道种镜五重以上的强者,君墨此刻也不禁认真起来,脸上本来还嘻嘻闹闹的表情也是很快就消散了。
在当君墨等人接过属于自己的令牌后,一脚迈入那传送门内,顿时,一阵温暖的光芒笼罩君墨全身,犹如那温暖的阳光全数照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绿色光芒一闪,君墨整个身形消散不见。
当君墨再次张开双眼时,一片清澈见底的湖面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君墨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是处于在一片森林内,而自己面前的湖正是森林的中心。
森林内安静至极,就连妖兽的呼吸声都难以听见,更多的还是一阵阵风声以及湖水的波浪声。
树叶从空中缓缓落下,这场抢夺之战也正式拉开序幕,在外面的主峰外,无数道光圈中正是各弟子如今的准确位置。外面的人也都是认真的看着光圈内,认真的学习着学长们的战斗,本次抢夺之战需要持续三天,三天后才会将众人传送出来,拥有一定数量的令牌的人才能算是通过这第一关。
仅仅才刚刚开始,秘境内就已经开始了激烈的争夺。
此刻,秘境内的君墨在森林内兜兜转转,一个个来回,一次又一次的走着同一条路,很显然,君墨是迷路了...
“啊!这破森林,到底怎么出去啊!!”君墨一下抱住头,仰天怒吼道。
外面的众位弟子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剑灵宗弟子吗!”
“对啊,笑死人了!”
剑灵宗在外的弟子也是被其余各大宗门弟子激起了怒意,而君墨此刻也不禁再次感到了来自背后传来的冰冷感。
君墨漫无目的在森林内乱逛,时不时还能在周围找到几株高阶药材,但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一个人,这也不禁让君墨疑惑起来,半天过去了,为什么我这里没有一个人啊!
此刻,远处的草丛内传出些许战斗所散发的灵气波动,这一下就引起了君墨的注意,随即大步上前,来到草丛内,看向了远处的两道黑影。
只见那两道身影在一处空地激战,周围的灵气波动激起强大,而君墨也认清了,两人一个是奔雷宗弟子,一个是玉灵宗弟子,君墨也是放下悬着的心,毕竟君墨之前可是十分担心自己会误伤同门,但此刻认清了后,君墨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坏笑声“嘿嘿嘿”
瞬间,君墨从地上爆射而出,身影化作一道光芒,正在战斗的两人也是很快便发现了那道光芒,但还没看清,一道拳印轰出,瞬间便来到了两人的身前。
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就被击败,被传送出去了。
君墨从地上被拳印轰出的缺口处捡起两人的令牌,随即便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随后又是变为乐呵呵的模样向着前方找着别人去了。
而此刻的千羽正在捡起地上奔雷宗弟子的令牌,放入了那地上的一堆令牌中...
傍晚来临,君墨此时心情大好,自己这一路上至少也得到了十五枚令牌,而且都是在两方灵力匮缺的时候击败他人的时候夺得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十五枚令牌。
这一下,在外面的其余宗门弟子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投诉道:
“你们剑灵宗弟子耍赖,搞偷袭!”
“对!胜之不武!”
剑灵宗弟子也是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这叫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们懂不懂!”
两方弟子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君墨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此人正是千渺宗二少主——千流。
两人刚见面,几乎都是愣了一下,但千流很快便反应过来,随即对着君墨开口道:“小子,就是你一直让我姐挂念不忘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我姐如此!”
随即从地上飞跃而起,手上出现了一把长剑,一剑刺向了君墨,而君墨脸色微微一皱,随即身形几乎是瞬间就躲开了这一剑。
“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若再如此,我可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而千流狠狠的盯着君墨,随即手上灵力涌现,光芒笼罩在剑上,一道道长剑的虚影浮现在空中,随即朝着君墨爆射而出,君墨则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怎么就不听劝呢?”
随即君墨身影一动,速度之快,甚至在地上都留下了一道残影,瞬间便来到了千流的上方,一拳轰出,将飞扑过来的千流狠狠的从空中击落在地上。
地上的土块几乎瞬间就爆炸开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土坑,而君墨则死身影一动,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朝着千流说道:“还要打吗?”
“来!”千流怒喝一声,随即,手上不断浮现出各种符文,不断凝实,在千流的手上形成了一道剑的虚影,千流双手一挥,一道恐怖的光芒从空中直直的落下,朝着君墨劈砍而下,而君墨则是淡定的摇了摇头,随即君墨的手上也开始凝聚一道道恐怖的灵力。
君墨的手上银色光芒爆发,一道道恐怖的光芒从君墨的手上绽放出来,君墨一拳轰出,那道恐怖的光芒也随着君墨的拳头一起轰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拳印,其中还有这嘶嘶星光闪烁,灵力爆发而出。
那道由灵力化成的拳印与空中那巨大的剑的虚影相撞,其中爆发出恐怖的威压,金色的光芒爆发而出,周围的大地都被这一击的灵力波动照亮,两道攻击相撞时,地面上的土地不断爆裂开来,在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石坑,周围的树木也是被这恐怖的灵力波动横腰斩断。
刹那间,千流就被这一击的灵力波动击飞,当落地之时,还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痕迹。
待到烟雾散去之时,君墨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千流的身前,而千流还想反击,但手上的剑才刚刚举起来,就被君墨轻轻一掌拍落在地上。千流也是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而君墨看着这副模样的千流,心中也是暗暗笑着千流,但还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一把喂进了千流的嘴里。
“喂!你给我吃了什么...”千流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受到的伤害,以及体内少量的灵气都得到了治愈,千羽面色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又抬头望向了上方的君墨。
但君墨则是双手抱头,嘴里哼着小曲,一脸悠哉的模样,似乎对于刚才的事情毫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