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祇已是深夜。

林行拿着神圣斩击，与Brain漫步在街头。它把手指向一颗星星。“你说，以我们的国力，会有一天可以去那里吗？”“不可能吧。”Brain摇摇头。“这个世界被施加了禁制，听说无法进入高维，也离不开本星系，除了祇。”

林行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想象一下，有一个纯粹人类的文明，他们没有魔法，没有灵魂，没有能力与因果律，但是掌握了核能，造出了宇宙飞船，还有灿烂的二次元文化。”“可是不存在。”“存在的，一直存在。”林行停了下来，站在那里。

“那个文明存在于外面。书的外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Brain摇摇头，继续走。“我只知道，话说多了的人，容易遭雷劈。你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裁协。我们再复盘一遍。他们的政体为民主共和制，但又是协会制度，不同于其他。这种制度上了生产力，目前没有失去民心。”

林行点点头。“而我国一部分的封建已在打破，但尚未完全解放。教会仍在建设阶段，思想尚未开化。制度，输下一局。”

“但还有人力。”Brain说。“不计王定国，我方高战力包括你我，袁追、彤霞，还有两个不确实回归时间的帕斯与卡莫妮尔。”

“再加上去梦生平信闲和洛华吧。对方的高战力为昂、方成、史一剑、史欣和莫特，真要对打，输赢难料。”林行接着说。“方成的科技力量不能低估，但一打三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已经来到了教堂的门口，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寂静的大厅里投进一抹平和的月光，为教堂笼罩上一层银纱。

“而在这种战争中，其他人的人数已无关紧要了。量变无法导致质变，因为我们没有方法吸收他们的力量。”Brain说。“我理解不了你为何要武装军队。但我现在懂了。”

林行点点头。“以科技打败科技，让云梦生与方成对抗。”

踏上沿着大厅内壁而上的螺旋阶梯，他们向教堂顶走去。

“你知道为什么布心斜当时要来这里吗？”“不知道。”Brain摇摇头。林行并没有解释，皇断也没有作用。

拾级而上，不断有台阶被跨过，视野中也不断出现新的台阶。“他们是本土作战，有首都歪瑞利海德城，临海的商业城市海口，以及骷髅聚居的骨城。”而顿恩说。“骨城由河流分割成了东西骨城，可以从圣城顺流而下，水陆并攻。海口可以从海上迂回，两面来击。但剩下的一座，太难办了。”

视野豁然开朗。他们来到了教堂的顶部。

在这穹顶之上，那十字架屹立在面前，神圣地宣告着这坐教堂的所属。林行走了过去，背对十字架。

徐徐张开双臂，犹如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它低下头，俯瞰着脚下的芸芸众生，点点灯光散落在全城。烟火从几户还没吃饭的人家里飘出。

“信仰而不听令于我，足矣。”

它向后一倒，倚在十字架上。那千百年接受信仰的十字架中，一股最新鲜的信仰之力从中流出，如一股泉水般进入了林行的身体，将其冲刷锤炼。自从“正义”帮它提升境界后，并不牢固的灵魂得到了新的支撑。

......

在几分钟前，在主街旁平行的一条小巷里，屈源泉与寒述也正在散步。同时，屈源泉要确认与布赖恩他们同步前行，以保证观察者起效。

“你为什么比我看起来小那么多啊！”寒述好奇地问道。

“Trent家族受【大判官】与【圣灵】祝福，能在青年时期永褒青春，直至死亡。但由于一些原因，近几代国王的时间被提前了。作为皇家护卫队队长，我用能力摄取了部分祝福，保留在这个年龄。”“你为什么要摄取这个祝福？”“这是我作为皇家护卫队队长应尽的职责，也算能有个人陪陪他。”“真的只是这样吗？”寒述追问。“你，喜不喜欢他？”“不能告诉你，”屈源泉庄严地说。“陛下说了，这属于国家秘密。事关国家安全，要等结婚再说。还有，那你又为什么要一直跟随着林行？”寒述将目光投向星空。“我为什么要跟着？我是寒家家主寒晓的孙女，但我不想待在那个封建大家庭。我要自由，我要冒险。”寒述停了下来，向着天空大喊：“我向往自由！我要出去玩！我真是，我被关在家里！我去，我真是日了......”

哗啦！

一盆水从楼上倒下，淋了寒述一身子。

“你扰民了。”屈源泉而无表情地说。

寒述本想还手，听言只好放弃。“总之，我一开始只是赌气跟着林行。没有温柔，没有关心，但林行对人民的保护，对封建的蔑视，以及领导者的气质都吸引了我。现在经过了圣城大革命的洗礼，它变得更加坚强刚毅了。我寒述一生，愿为他的正义而荣耀闪光。”

踏进教堂，寒述又叹了口气。“但，我最后也只不过是伟大人物背后的一粒尘埃罢了。我只希望在被历史遗忘后，它能记住我是谁。”

而在穹顶之上，那个伟大人物正在缓缓将神圣斩去贴上那十字架。

绿光一闪，两人两怪悉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