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一二 传说中的男人
“不说那个家伙，咱们再来，希望明日战斗顺利，最好有惊喜。”墨菲起身整理装备。
“来，继续！”
莫妮卡纵身跃上擂台。
擂台护盾缓缓升起，两女再次战在一起。
秦清睁开眼，眼中有光。
他拿起手抄本，轻轻抚摸。
将灰尘仔细清除后，重新放在了柜子最顶部。
回到座位上，重新打开那三册书籍，细细观看。
他的翻阅速度极快，即便如此，看完三册书，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合上书册，将书放回原处，走出书房。
书房门外，有一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
“见你看书，没打扰你，食物在客厅，任何事可问我的管家艾琳，她可是一个非常优秀忠诚的仿真人。明天见！”
秦清将字条收好，到客厅见到艾琳，吃了些点心与沙拉，要了间训练室。
在艾琳疑惑的目光中关上门，登上擂台，打开护盾，融入感悟，开始修炼。
时而停止，时而继续，甚至跳跃或翻滚。若有人在旁，定然会怀疑他是否发疯，也或是癫狂。
直到某刻，秦清终于盘坐于地，似老僧入定。
凌晨八点，秦清被艾琳唤醒，通知他半小时后吃早餐。
一翻洗漱后，在艾琳的带领下，来到餐厅，墨菲与莫妮卡已在用早餐。
“早！”
“早！”
“看起来精神不错呢！”莫妮卡笑着说。
“秦先生，您有十五分钟时间用早餐，八点五十分出发。”艾琳在旁补充道。
“谢谢提醒。”
早餐在愉快中渡过，飞船准时出发。
墨菲驾驶飞船，莫妮卡与秦清坐在第二排。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秦清问。
“亲爱的莫妮卡，你说吧。”
“第一天打两场，中午与晚上各一场。第二天视第一天的战绩而定。”
秦清明白，第二天才是重头戏。
虚实学院之间的切磋，虽是借任务的名义发起，事实上，却是学院之间的名誉之争。
一旦有人上门挑战，学院必须响应。
至于具体怎样应对，由各学院战斗系主任负责。
切磋人员除了必须是同届，每个队伍最多有一名外援。再无其它限制。
为了激励学院的学员，从学院到家族，都有各自的奖励，极为丰厚。
这种机遇，对那些寒门有能力的修炼者而言，是绝佳的机会，不仅可以获得学院资源，更可获得荣誉与关注。
甚至获得改变一生的机会。
一旦有强者上门，学院失败两场，必定派最强者迎战。
若他们今天连赢两场，明天将是苦战。
“你有意见可以提。”莫妮卡轻声说。她的语气始终温柔，很少带有情绪。
“没意见。”
“好。咱们会进入切磋专用楼层，因为启用了保密协议，所以除了战斗就是休息。正好感悟战斗经验。”
莫妮卡蓝色的眸子中闪着智慧的光芒，秦清终于明白了莫妮卡与墨菲的目的。
“谢谢你们让我加入。”
莫妮卡展颜一笑。
墨菲却道：“你就偷偷乐吧，两位美女陪你修炼，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我的运气不错。”
“是很不错。”墨菲强调。
“是。对了，莫妮卡，我们是到那个学院？”
“东方，瀛州。”
“哦。”
墨菲道：“很可能遇到渡。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
秦清心道：“不但听说过，还交过手。一个难缠的家伙。”
“那个家伙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要有心里准备。好在并非单人作战，我看好你。”墨菲调侃道。
“他在最好，正想与他交手，看看是否言过其实。”莫妮卡说时，自信而平静。
秦清看了看莫妮卡，心中暗暗佩服。他见到了一个强者的自信，令他备受鼓舞。
“你们调息休息，驾驶有我，放心。”
十一点，飞船到达瀛洲浮空城港口。
三人下了飞船，乘坐飞车到达虚实学院附近传送站，验明身份后，沿着专用传送通道，进入瀛洲虚实学院。
出了传送站，沿着专用通道，到达到预定房间休息，等待切磋战开始。
房间共有三间。
分别是训练室，洗漱间，休息间。
休息间里有多个简易床位，可根据需要增加或减少。
“第一场是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抓紧休息。”
墨菲去了休息间，立即调息。
秦清走入训练间。见莫妮卡跟在身后。奇道：“你不去休息？”
莫妮卡道：“我陪你练练。”
“也好。”
秦清按下训练开关。
训练护盾缓缓升起。
“需要我做什么？”莫妮卡问。
“互相攻击，与正式战斗一样。攻击点到为止，我想感受下速度。”
“如你所愿。”
莫妮卡说着，身影闪动，向他发起攻击。
秦清挥拳迎击，莫妮卡闪避，攻向他身体另一位置。
秦清再次挥拳阻挡。
两人如此反复，莫妮卡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温渐冷，四周压力陡增。
秦清开放感知，开启“龟息术”，将内力以“无风起浪”灌注于四肢百骸，随时准备反击。同时细细感受身体的变化。
他想不通，在虚实世界，开启“龟息术”，身体移动速度之快，他非常清楚，可现实世界，除了呼吸顺畅，感知略微增强，再无其它变化。
但，其它天赋都能正常使用，“龟息术”也应该相同才是，可事实上，他无法像虚实世界那般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接连几次，被莫妮卡击中，秦清挥拳，却无法跟上莫妮卡的移动速度。
他尝试移动，身体感觉若背负了一座大山，令人难受且压抑。
莫妮卡眼中闪过异色，攻击不断击中秦清，力量加强的同时，速度变得更快。
令她惊异的是，攻击力越强，受到的反震力也越大。
最重要的是，秦清到现在，并没发动反击，她知道，秦清正处于感悟最重要的时刻。
莫妮卡保持移动速度，持续发起攻击。
秦清此刻处于一种奇妙又凶险地处境。
他的头脑正天人交战，努力思考堵在心中的疑问。
他已得出第一个结论，虚实世界与现实世界并不完全相同。在虚实世界里，天赋与技能的效果，在现实世界中并不总是对等。
意识到此点，让他重新回到正确地修炼道路上。
道理看似简单，可要真正理解并融会贯通到实际运用中。并不容易。
他疑惑的是，“龟息术”的天赋效果，在虚实与现实世界差异太大。设计的那些虚实先驱怎能不知道此点？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并没有领悟到天赋在现实世界中的能力。
他尝试融入内力，却并无效果。
秦清退出了感悟，对莫妮卡挥手示意。
莫妮卡的倩影停在他对面，问：“感悟如何？”
“有点收获，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以为你学了某种移速类古之秘术，看来并没有。”
“没有。”
秦清盯着莫妮卡，心中微动，“我觉醒了天赋，可增强移动速度，但在现实世界没有效果。”
莫妮卡的蓝眼闪着光，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恭喜你。此秘密最好不要对外人提及。”
“不懂。”
莫妮卡低声道：“天赋也分多种，普通天赋只有一种能力，顶级天赋却有多种能力。但还有一种传说级天赋，不但具备多种能力，且在现实中有神鬼莫测之能。是天骄的必备条件之一。”
莫妮卡的眼波若水，温柔尽显。
秦清已惊呆，缓道：“我从未听说过。”
“这是属于强者的秘密，无论是个人还是家族。”
“原来如此。你可知要怎样才能在现实世界生效？”
莫妮卡笑着摇头。
秦清暗骂自己笨蛋。
“我想你还需要时间，留在擂台上感悟吧，走时我叫你。”
“嗯。”
秦清盘坐擂台上，摒除杂念，进入深度睡眠。
黑暗空间。
身躯盘坐地板，意识穿过固定空间，游荡在外。
秦清突然觉得很可笑。
意识也好，身躯也罢，那都是存在的形式。也许有一天，大家就像他现在这般，彼此交流。再也没有美丑之分。
然而这一切，都是虚实先驱早已构建好的，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在虚实系统规则之内存在。
既如此，有何意义？
秦清想不通。
想到即将进行的比赛，他退出了深度睡眠。
唯一能做的，是提高身体移动速度。
在墨菲庄园书房，秦清获益良多。
对此时的他来说，以古之秘术提高身体移动速度，极其容易。
仅需按照一些技巧，调整呼吸，运用内力，便可令身体变得轻巧，移动更快。
但，秦清非常清楚，这不是他的道路。
他的路是修炼虚实技术，掌握使用虚实能量的秘密。而非走古之秘术那条路。
因为他已在虚实世界，感受过虚实技术的强大。
诸如龙炎，枪的特性以及他觉醒的天赋。
现实世界他现在并没感受到。
他绝不相信虚实技术在现实世界就眼前见到的那点作用。
“龟息术”在虚实世界里的速度有多快，他非常清楚。即便莫妮卡的移动速度形同鬼魅，但在他眼中，仍不值一提。
现在令他无奈的是，在现实世界中，“龟息术”的移动速度特性，他根本无法激活，惨到一丝一毫的速度提升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