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背德之事
沈翎蹲身正要捡起手帕,却不想宋心语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她迅速的抽出头上的发簪,朝着沈翎的双眼扎去。
衣袖带起的风声从沈翎耳边传来,沈翎心头一紧,连忙闪躲,可依然被发簪划伤了脖子。
“贱人!拿命来!”宋心语高举起发簪还想动手,可这时她的肚子却突然传来一股股的阵痛。
“啊!”她忍不住叫出声来,身子也佝偻起来。
沈翎扫了宋心语一眼,见她身下有血色浮现,浸湿了她的裙摆。
看着一旁愣住的丫鬟,沈翎皱眉,几步上前打开房门,“来人,公主要生了。”
门口的下人们听到,连忙慌乱的请大夫,找产婆。
沈翎站在没人能注意到的角落,冷眼旁观,这时溪剑悄悄翻入府内,走到沈翎身边。
他压低声音道:“郡主,主上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溪剑略一颔首,随即悄然离开了,在这种众人都关注这宋心语的时刻,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
产婆很快便过来了,屋内宋心语叫个不停,一盆盆的血水从宋心语的房中被端出来。
得知宋心语正在生产的消息,高立勇焦虑的等在门外,不停的来回走着。
屋内的产婆卖力的喊着,“公主用力!已经能看到腿了,在加把劲啊!”
“啊!”宋心语痛的面容扭曲,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耳多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产婆在说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产婆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公主这次生产花了太多的时间,孩子的头始终都卡在产道里。
“公主,你用力啊!”
产婆焦急的不行,可宋心语已经痛的没有力气了,叫痛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见她如此,产婆心中一狠,按压着宋心语的肚子。
随着宋心语最后一声叫唤,孩子终于生了出来,可是缺没有一点反应,小脸范青,竟已经窒息死了。
产婆面色灰白,终究还是没能抢救回这个孩子。
门外的高立勇听到门内没了动静,着急的踹门而入,刚一进去便见产婆抱着一个襁褓。
他高兴的上前,可却看到孩子闭着眼。
“这孩子,怎么不叫唤?”
产婆擦擦额头的汗,叹息道:“大人,公主生孩子用的力气不够,孩子的头一直憋在产道了,已经窒息死了。”
高立勇霎时面色变的铁青,他辛苦筹划了这么久,不惜让下人轮了宋心语,为的就是这个孩子,可现在孩子竟然死了!
看着床上瘫软的宋心语,高立勇怒上心头,“废物,要你何用,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不可能,孩子没有死!”
宋心语撑着身体想要抓住高立勇,高立勇却猛地甩手,宋心语被带着从床上掉了下来,生孩子的伤口被牵扯到,痛的她脸色一阵扭曲。
她伸手还想抓高立勇的腿,高立勇冷哼一声,一脚踢了过去,宋心语直接痛的昏死。
沈翎目睹了一切,见孩子竟然死了,便回府将高府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给了景祀。
翌日退朝后,景祀前往御书房,将柠乐郡旱灾的消息上报给了皇帝,皇帝看着景祀调查道的东西,面色越来越难看。
从柠乐郡有旱灾预兆开始到旱灾成型,竟然跟宋心语怀孕产子时间一致!
皇上心如乱麻,难道宋心语怀的孩子真的是个祸患吗?
他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最终定下了步子。
“快,去将郡主、公主还有高立勇给朕叫来。”
众人被召入宫中,当宋心语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房内的宫人和皇帝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宋心语一头青丝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脸颊耸拉着,皮肤贴着骨头,形容枯槁,十分骇人。
只有沈翎和景祀才知道,这是公主吃的药的副作用。
孩子吸收宋心语身体中的养分迅速长大,等孩子生下来,这养分便被孩子给带走,人自然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皇帝见到宋心语的样子,闭上眼缓了好大一会功夫。
“柠乐郡出现了旱灾,根据这个旱灾有预兆到旱灾成型的时间来看,恐怕和公主生的孩子有关系。”
说着他将景祀调查到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看。
高立勇面色难看,为了避免高家受到牵连,他连忙辩解,“圣上,孩子如今已经死了,这旱灾怎么可能会和孩子有关,恐怕只是个巧合。”
宋心语也跟着应和,“是啊,父皇,先前我明明做梦,梦到孩子是仙胎的!”
看着宋心语那可怖的模样,皇帝根本就不信孩子是仙胎。
他皱起眉毛,“若怀的真是仙胎,孩子怎么会死,你又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沈翎见皇帝已经起疑,上前一步,趁势说道:“圣上,先前我同国师便已经预测到公主的孩子于国不利,不过公主是皇家人,自幼得圣上庇护,本不应该剩下这霍乱之子。”
她瞥向高立勇,“恐怕是有人做了背德之事,才会产生如此结果。”
这一番话,摆明了是在说孩子的事情和高立勇有关系。
高立勇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以为沈翎是知道了什么,当即便想对沈翎出手。
景祀面色冷下挡在沈翎面前,击退了高立勇。
“高大人当着圣上的面你竟然如此放肆,怎么,是怕夫人说出真相,所以急着灭口吗!”
高立勇黑着脸辩驳,“明明是沈翎血口喷人,我不过是想给她一些教训罢了!”
景祀冷哼一声,话语如冬日的冰雪寒冷,“究竟是谁在胡言乱语,想必高大人心中清楚!”
高立勇红着脸,怒吼道:“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祀没有再看他,只是面对皇帝一拱手,“圣上,臣有重要的人证,能证明公主生下霍乱之子的事情和高大人有关,这些人现在正在门外候着。”
见事情出现新的线索,皇帝点头,“速速将人带进来。”
景祀推开御书房的房门,当即便让在门外候着的人全部走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