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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空桑和空丘

“小和尚我要去上学了。”小白摸了摸孟华的脸。

孟华想起那天空法大师用言灵催眠,给她洗去去过后山的记忆以后自己似乎就没有见过她了。之后自己一直在训练,之后又是两天的比赛,如果不是她叫玄苦来叫自己,他连她要走了都不知道。

“一路顺风。”孟华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本来两人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岁数差距也很大,能相遇就已经很好了。

“我坐飞机,你祝我一路顺风是什么意思?”小白佯装恼怒的说道。

“那就不祝你一路顺风了。祝你笑口常开。”孟华嘻嘻一笑,表示自己看破了她的佯装的恼怒。

“你平时就用这个来卖佛珠的?没点诚意。”

“你叫方丈叫我来就只是单纯的告个别吗?”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失落。不多就一点点。”孟华用他的小肥手比出一点点的手式。

“好了别失落了,我和方丈说让你去上学,你总在庙里瞎混日子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方丈怎么回答你的?”

“他说你愿意读书的话就去读。”

“读书是为了什么?”

“以后出来找个更好的工作。”

“可是我有工作了呀,少林寺上班是要买五险一金的,而且一天到晚都不需要做什么业务只需要念念经就可以了。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搞搞副业。你看我们院新来的这些都是本科生呢。”

“你要是抬杠我就不说了。”

“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众所周知,方丈玄苦大师有三大爱好,抽烟喝酒打牌,烟瘾极大,一天要抽两包,除了在少林前山装得道高僧的时候,几乎都在抽烟。随时身边都是烟雾缭绕,他对烟的牌子及其忠贞,只抽塔山。与这相比,他的另外两个爱好就有些相形见绌了。毕竟他喝酒的时候也在抽烟,打牌的时候也在抽烟。

对于其他守戒的后山僧人来说,这就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但无人敢说些什么。毕竟偌大的前山后山他最大,几乎是他说了算,有的人在背后说他是少林土皇帝他知道了也不做评价,只要不再他面前说就行了。

孟华比牌桌子高后就是方丈禅院——众所周知的棋牌室的常客了。上一世是榕州(全国公认的麻都)长大的人,自然是会打麻将的。在孤儿院里最大的消遣就是打牌,输了的给赢了的洗衣服,孟华赢得最多的一次,一个月不用洗衣服。

这一世和他打牌的都是些腰缠万贯的混血种得道高僧,空桑大师思维及其清晰,能够从你打的牌看出你手上有哪些牌,要糊哪些牌,在俗世间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空丘大师能够记牌,上桌两圈下来,几乎所有的牌他都记在脑子里了,牌桌在他面前和透明的没什么区别,毕业于中科大少年班,俗世是一个高级的工程师,手上有许多专利。

打牌的时候要避开这两人,不然和送钱没什么区别,打牌赢的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偏偏一场就要赢走普通僧人一个多月的工资。不过少林包吃包住工资输光了也没关系。

和小白聊了会儿天他就来找玄苦了,玄苦那桌坐着空丘,空桑两尊牌神,他俩的战争简直就是神仙打架,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玄苦和座元玄悲已经输到样眼冒金星了,

看到孟华的到来,座元玄悲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就像点燃了黄金瞳一样。“慧空,来来来,替我打一会,有点事要先去忙,是输是赢都先记我账上。”

孟华一阵无语,这不是玄悲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有一次迫不得已接了他的位置,输了一千多,叫他给钱的时候他就不认账了。还说是因为自己牌打得“稀屁”(四川话很臭的意思)。孟华自认为牌还是打得相当可以的,是和他打牌的人太厉害了。

“座元,我是来找方丈有点事的。”

“我本来就有点事,现在方丈也有点事了,不如我们这桌就散了吧。”

“不行,说好十三圈,一圈都不能少。”

“我是你们师傅,我说不打了就不打了,”

“牌场无父子,你当年教我们打牌的时候说的话。”

“两个逆徒!”

“这样吧,师傅你让位给慧空就好了,什么事边打边说。反正我师父打得稀屁,你来还好玩一些。师傅,先把账清一下。”

“逆徒。”

“你个做师爷的莫不是还要慧空接你的账?”

......

空桑很看好孟华,平时打牌打得灵性十足,以后绝对有出息。经常说:“方丈五十五岁混牌桌,你五岁混牌桌,少走五十年弯路。”同时也经常感叹孟华身边连个同龄人都没有,从小和自己这些和尚在一起,虽然才八岁,但这个孩子的童年也算是完了。可以想象长大以后就青灯古佛,麻将牌桌。

有次他和慧空打麻将的时候就问慧空。

“慧空,你有想过去读书吗?你脑子这么好,清华北大想必也不在话下。”

“不要。”

“唉?读书有很多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不好吗?”

“不好。”

“哪里不好了?”

孟华大惊,停下了摸牌的手,抬头看着他寒声道:“你什么时候当的和尚?”

“25岁。”

“我几个月大就开始当和尚了,我比你少走了25年的弯路。”

空桑顿时无语,啊!利用我的话伤害我,真的好吗?不愧是少林长大的抬杠水平也是少林的水准。

孟华坐上牌桌,摸了两张牌就和方丈说:“我加入别动队过后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学生的身份?”

空桑大惊,“你想通了?想要认真读书了?”

空丘瞥了一空桑一眼,“重点是这个吗?”

空桑猛地瞪大眼睛,面色如寒冰一般:“窝巢,你要加入被动队是什么意思?”继而想到最近在打罗汉擂,“你罗汉擂进前30了?”

孟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的。”

玄苦打打出一张幺鸡,抽了口烟说:“还没有呢,打完下一场才是前三十。败者组还有几十个人呢?”

空桑问:“不都是这样的吗?往年。”

玄苦老神在在的抽着烟,看着自己的牌说道:“往年的赛制不是这样的,是直接淘汰制,今年为了平衡,用了新的机制设立了败者组,让每个人有输掉一次的机会。”

孟华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那我就赢下下一次就好了。”

“你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还是别参加别动队了。”

“后山规矩里没有说年龄小不能参加别动队。”

“我是方丈,规矩由我定,我说不能就是不能。你要是出事了,我死后怎么向他俩交代啊?”

玄苦一拍桌子,把牌一掀,转身走了。

空桑空丘把他的牌复原,一手烂牌。看着玄苦的背影,三人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就知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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