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慕容玺追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慕容玺追来
慕容玺玉冠锦缎,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依然是君子之姿,儒雅气质,一个小孩子忽然冒出,奔跑间碰到了慕容玺的衣服下摆,脏兮兮的手抓到了那洁白的锦缎之上。
本来心情不好的慕容玺正在努力感受着周遭的气机,忽然遇到这样瞧得情况,他皱了皱眉头,就要一脚踹飞这个不知死活的孩子。
一旁孩子的父母本来就要过来道歉,并且带走孩子,就看到这位君子之风的男子竟然抬起脚踢向孩子,顿时一阵惊呼,惊慌失措。
而本已经就要将孩子踹飞的慕容玺却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忽然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是在震惊于一位君子竟然与一位小孩子置气。
罗云宗本就是儒家一脉传承,君子之风盛行,读书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今他竟然当街就要与一位孩子置气,这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风啊。
一想到这里,慕容玺停脚,将那被吓呆住的孩子,双手抱到一旁,“小朋友,下次可不要这么冒失啊。”
神采奕奕,儒雅君子。
与刚才的戾气闯入心头,想都不想就要不顾孩子受伤,踢出一脚的慕容玺此刻面带微笑,判若两人。
君子之风,君子之行,怎可如此行事,他心想着,然后就又回到了自身是君子的心境之中。
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啊,怎么可以因为外物而忘了自身的君子之风呢。
慕容玺真元震荡,将那块污渍去掉之后,笑着离开了这里。
身后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都有些吃惊,难道这位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的君子究竟是在做什么。
那父母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恐又害怕地望着那离去的白色身影,仅仅是看衣服就明白,他们与那位君子不是一个层次的,若还是那传说中的侠者,那刚刚那一脚自己的孩子莫不是被人打死了。
周围认识这对父母的百姓围了上来,“唉,遇到这样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莫不是身怀功夫,仗着武力为所欲为,别人的孩子碰到他一下,他就要把孩子踢死。哪一脚,绝对是武者啊。”
“哼,这种仗着武力为所欲为的武者,真是可恶。”
“唉,也还是心肠好的侠者多吧,这样的人也有,不过少啊。”卖饼的老丈也围了过来安慰起孩子。
慕容玺似乎很快就忘了他差点不假思索地踢死一个孩子,昂首挺立,维持着自己的君子之风。
……
易惜风带着李新添和钟灵溪,向极东国的西方行驶去。
已经行驶了一天的他们,已经行驶到极东国中心地带,和极东国最西方,中间的位置。
这多亏了他们在芦府所换的车厢,在铭文的加持下有着非同一般的速度。
易惜风的伤势在离开芦府的时候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得益于他的九阳神魔功和破虚境的体质。
也许净圣使在惊异于他的大侠境武道领悟的同时也在惊异于易惜风的伤势的恢复。
不到半天的时间,易惜风所受的外伤,经脉丹田中的真元空虚之伤。
真元空虚对经脉造成的损伤也是不小的,一般的武者很少有将丹田中的内劲或者真元完全消耗殆尽的,这对经脉或者丹田都有不小的损伤。
只是易惜风的恢复速度确实骇人。
已经带着李新添和钟灵溪行驶了大半天的路程。
“易惜风,我总感觉你在等着什么。”李新添说道。
“我在等慕容玺。”
“慕容玺?那位罗云宗的长老!?”
“你等他做什么?”钟灵溪也疑惑地问。
“自然是,等他来杀我,然后我再杀他。”
“你已经有把握能杀了他么?”
“没有把握,不过只要他来,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他一定会来。”
三人在路上停了下来,休整。
这一段路途人烟稀少,周围是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
易惜风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条雪鱼,是离开芦家的时候,带出来的。
钟灵溪收集了一些柴火,然后取出一段比较尖锐的,再取出一撮晒的不能再干的灯芯草,易惜风的胳膊用力迅速地转动着木棒,一团火焰很快地冒了出来。
而李新添带来了一桶水,架好煮鱼汤的锅。
易惜风则将生好的火苗迅速地点燃柴火,开始煮水烧鱼。
“你们怕么?”易惜风说道。
“怕什么?”两个女生好奇地问,
“怕我打不过那个罗云宗的长老,慕容玺啊。这样的话,你们也会很危险。”
“你好像有些瞧不起我们。”李新添鼓起腮帮子很可爱的说道,“我和灵犀姐姐虽然不是大侠境,但是也是侠者境的武者啊。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是啊,难道我们就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了么。”钟灵溪也笑着说道。
易惜风笑了笑,说道,“有你们真好,不过一会并不需要你们出手,看我就好。”
“吹牛。”李新添俏皮的吐了下小舌头,但还是目光十分信任。
两刻钟后,鱼已经熟了,三人也吃完了鱼,顺便吃了些路边采的浆果。
“来了。”易惜风忽然说道。
然后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易惜风,竟然不抓紧时间逃走?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啊。”随着一道突破音障的声音,然后是一道人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正是慕容玺。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还敢留在原地等我。”慕容玺抚摸着胡须,笑着说道,白色衣袍随风而动,玉冠锦衣,君子风范。
“我胆子不大,不过我就是敢在原地等你。”易惜风说道。
闻言,慕容玺看着眼前这十分年轻的白净青年的自信的面庞,只觉得又有一阵无名火起。
“闻道有先后,小小年纪要懂得谦虚,谨言慎行才是君子之道啊。”慕容玺强压下火气,继续装作君子的仪态。
“我可不像某些人,都要跟人打打杀杀了还偏偏要装作什么君子,虚伪的做派,令人作呕啊,而且我可从没说过我是什么君子,我也没有把自己当做君子,你若是执意把自己当做君子,那为何要与我打打杀杀?以境界压人,岂是君子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