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河
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呢,正常人谁特喵的会用一具江师俩实验实验能不能炼丹。
紫衣女修不是好人,刘兴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听了这建议,直接了当的接过命傀葫芦,依着口诀念到
“葫芦,葫芦,一根藤上九朵花,九九归一,凝!”
命傀葫芦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将刘兴传递过来的法力吞了,然后揭盖而起。
滴溜溜一转,把那具江师收了进去。
从理论上来说,江师都是贫血,但它们的肉是真瓷实。
好在命傀葫芦如今的品级很高,区区黑毛而已,自然可以炼化。
片刻之后,葫芦吞了大部分的精华,吐出两颗黑不溜秋的丹药。
只看上面萦绕的尸气就知道,这玩意不是给人吃的。
但,刘兴不惊反喜。
丹药不对路,和葫芦没关系,原材料本身就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能炼化这样的原材料,就说明这个葫芦至少可以炼化出适合金丹境服食的丹药。
这才是重点。
摸摸葫芦,刘兴只觉得,就算这次遗迹探寻再没收获,也算不虚此行了。
收拾收拾心情,刘兴又看了一眼葫芦,这才带了三女继续前行。
隐匿身形的叶长青不远不进的跟着。
刚才那一波儿操作,叶长青看了都说六。
还知道诈唬一波儿,这脑子还真没白长,不愧是能哄到三个道侣的存在啊。
而且是个勤俭持家的好男人,你看第一时间就去摸战利品,是不是很感动?
叶长青觉得,跟在这样的人后面,那定然是要有些收获的。
只是为了以防不测,叶长青想了想,又在入口处多布置了一些困阵。
这样的人,谁知道会不会还藏了几张底牌。
万一让这孙子跑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货还带着自己的命傀葫芦,那他的动向自己就可以随时掌握。
就好像现在,只需要叶长青动动念头,就可以透过命傀葫芦来感应刘兴周遭的动态状况。
此时的刘兴已经来到了一条河前。
没错,就是一条河。
在这山体内的遗迹里居然有条河,你敢信?
也就是看到这条河之后,叶长青才反应过了来,刚才不知不觉跑了何止十数里地。
这山脉虽然绵长,但想在地下捣鼓这样大的地盘,属实不易。
而根据命傀之间的勾连,叶长青确定,自己依然在初进山脉的那座山下。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遗迹是真有点东西的。
这怕是大乘期高手高手高高手,以无上法力,施展空间折叠之法扩充了遗迹内部的容量。
若不然,凭什么有大约三里宽的一条河横在通道拐弯处?
三里宽的河,对金丹境的修者而言,不能说抬抬脚就到,也属实费不了多少劲儿。
但,当这条河的上空弥散着一层绿色诡物,时不时还能看到人影从河底划过。
感应那身形的实力,起码都是金丹境的诡物。
影影绰绰,不知道有多少个。
这样一条河,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刘兴并指如剑,以法力牵引,一艘小小的法船落在河水之中,呼的一下涨大到了两米长短。
才要上这法船之时,就见河水里蹿出一张大嘴。
啊呜一口,把这法船囫囵的吞了下去。
电光石火的瞬间,
刘兴三人甚至没看清到底是什么玩意吞了他们的法船。
四人一惊,齐齐后退几步离开河岸。
却发现,纵然是溅起的水花,都不会滋到岸上。
显然此地有独特的法则。
紫衣女修拉了拉刘兴的袖口
“夫君,我们还要继续吗?”
刘兴皱眉,遗迹多有古怪,但也不是没探过,只这遗迹之地还能有这般诡异的河流,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河里还有不知名的怪物守着。
还要继续吗?
刘兴自己问自己。
片刻之后转头看向三个女修,刘兴突然觉得,自己不过五百多岁,寿元还多。
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红颜知己,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遗迹冒险。
故而他张了张嘴打算说回家。
却听河水之中有一连串嘎吱声响起。
循着声音看过去,却是一座石桥从河对岸延绵伸来。
嘎吱,嘎吱。
很快,一座联通两岸的桥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座桥出现那一刻,一个声音缥缈的响起
“青石桥,每百年现世一个时辰,有缘者过,无缘者死。”
声音落下,那石桥上空就悬浮了一个大大的沙漏。
沙漏缓缓的落砂。
依着金丹境的计算之力,当然可以看出,依着如今的速度,落完了,正正好就是一个时辰。
刘兴看着这平平无奇的青石桥,-内心深处突然就起了波澜。
自己修行数百年,遇到种种危机不计其数,运道之好,刘兴自己都佩服自己。
那自己会不会就是有缘人呢?
能布置这样手段的人留下的传承,会是多么惊世?
刘兴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缺少绝世的功法,若有功法,只怕早早就到了元婴境,继而一路扶摇,直到渡劫飞升。
可作为一个散修,最缺的就是好的功法。
而现在,就有一个获得传承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刘兴已经踩在了石桥之上。
一步,两步……
身后三女,两个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只有那紫衣女修平静且淡漠的站在岸边。
九步,三人走了九步,突然一左一右出现两条诡异触手,将那两个女修直接卷进河水之中。
冰冷的河水溅在了刘兴身上。
将他从一种失神的状态中唤醒。
只是,看着在水里挣扎的两女,刘兴面无表情。
那声音说的清楚,有缘的过,没缘的死。
这两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以为她们是自己这样天命所归的人吗?
刘兴没有察觉到自己心态的变化。
自然也没有察觉到他的背后已经趴了一只诡物。
诡物狰狞,两只如钩的爪子已经扎进了刘兴的身体里,吞噬着他的血肉。
刘兴每多走一步,他的身形就消瘦一分。
又是九步,已经是皮抱着骨头的刘兴一个踉跄,跌落石桥,却不曾溅起哪怕一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