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海送油

周五早上6点40分，杨湛很准时的来到了油库业务部，路上顺道买了好多份早餐带过来。进屋就叫“佩佩”他们一起吃早餐，留了三份等会儿带去油船上。

“佩佩，油装的差不多了吧？”

“刚刚通话，装完了，我们马上过去吧。”边吃东西“佩佩”边回答到。

杨湛只把手机关机拿在手里，火机根本就没带过来，和“佩佩”两人拿着单据一起往栈道油船那边走过去。

很快就到了油船旁边，这一会儿时间输油管道什么的已经收拾好了，船上也把油仓封闭加上了塑料一次性封条。

杨湛把早餐给现场三个人递过去，问行政小李：“小李，幸苦了，过程没有什么问题吧？”

小李笑着回答：“没有问题，杨哥，我们刚刚都核对了数据的。”

杨湛点头回应，到栈桥上和值班班长核对数据并签字，完成了装油上船的所有环节。

跳上油船，杨湛和“佩佩”招呼到：“佩佩，完事我们就出发了，感谢！改天再和峰哥过来找你们。”

又和值班班长伸手招呼：“班长幸苦了，下次一起吃饭，走了。”

打完招呼后杨湛转到油船驾驶舱：“啊彬哥，出发吧。”

油船发动后缓缓退出栈桥区，转个头向着外海驶去……

开出五六分钟后远离了油库区，杨湛和两个小李一起从驾驶舱出来，油船有专业的船长操作，驾驶舱里面发动机声音太闹心，三人都不愿意呆在里面，正好可以趁着清晨的太阳在船头迎风看海。

油船不大，装满油后船体吃水很深了，整个船舷离水面也就三四十公分高度。这种船的速度也不快，所以站在船头上面风不算大。

估计是在库区呆了一个晚上，阿彬哥烟瘾上来了，给两人都发了一支烟，用防风打火机点上，顺手还把火机给了杨湛。实际上这些装柴油的只要不是在密闭空间里，点个火把扔到里面都不会被点燃，所以那些严格的安全防火措施出了管制区也就没人会在意了。

“阿彬哥，我们这速度开过去要多久啊？”杨湛吐着烟问到。

“根据经验，小李他们平时坐快艇过去大概30-40分钟，我们这速度过去得要一个半小时以上了。”李彬回答。

这时行政小李也插话进来说：“是要这么久，等会儿到了稍微靠外海一点，海浪应该会更大一些，估计到时候船还要开慢一点点才行。”

“嗯，看了预报的，今天天气很好，浪不会太大，等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空船，一个小时就可以回到了。”

杨湛抽着烟又问行政小李：“小李，你们工程船上面有几台抽油机器啊，这一船油几个小时可以搞定？”

小李回答：“就一台机器，彬总船上也有一台吧，到时候两台一起抽应该会快很多。”

杨湛根据回忆说到：“不一定啊，两条船的高度差应该比较大，这两台机子加起来的速度估计比在油库装油的速度快不到哪里去。”

几个人抽着烟谈着话，杨湛转头四处打量，突然看见船舷有小鱼被惊动跃出海面。杨湛觉得有意思，跑过去盯着看能不能跳到船上面，结果没有令他失望，这一路总有准头不好的小鱼直接跳到船舷上面。

油船小老板李彬肯定是知道这种现象的，所以也没啥兴趣看着，杨湛和行政小李两人都兴趣满满，一人守着一边船舷，到船舱里拿了两个塑料盆捡跳到船上的小鱼，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两个人各自捡了十多条小海鱼，加起来有两三斤的样子，小李说到了船上面让厨师中午处理了直接加菜。

…………

刚刚好1个半小时，油船开到了工程船旁边。这是一艘上百米长度的大船，静静的停在海面上，两边不远处都有海岛，应该是位于海湾的进出航道上面。

可能是起风了，油船靠近的这一面海浪稍大一些，越靠近船体感觉浪头越大。大船的船舷离海面得有**米高度，靠近后感觉整个油船都在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大船上放下了悬梯，本来杨湛和行政小李是要站在油船的船头攀着悬梯上船的，但试了几次，船头起伏差不多有两三米的落差，太过危险了。

杨湛突然想起原来的经验，叫李彬把船开到大船的另一侧去看看。反正这一侧暂时也上不了船，李彬就吩咐船长开过去看看，果然和想象的一样，大船的另一侧海面的近处是风平浪静的。可见，船大到了一定程度，停在那里不动都可以挡住风浪。

从另一侧攀着悬梯，三人都顺利的上到了大船上面，两个小李和工程船上面的工作人员协调怎么抽油上船，这个事情基本上就不在杨湛的业务范围了，杨湛也懒得参合进去，他来这里只是表达全程参与的意义而已。

和小李说了一下，杨湛就自己参观起船来。站在甲板上，杨湛感觉置身于一个庞大的海面平台上，船体中心部位是空的，下面直通海面，所有机械挖掘和抽吸泥沙的部件都在这个中空位置。

也许是运输海底泥沙的船只还没有到位，所有的机械都没有开动。工程启动后，需要另外的运输船将挖掘出来的泥沙运送到海事部门指定的区域，防止新运输倾倒的泥沙随意覆盖海底形貌，破坏海底生态结构。特别是周围海域有个国家级的海龟保护基地，这方面相关部门抓的比较严格，所以运输船没有到位的时候，这边工程船是不会启动工作的。

杨湛逛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也没有什么太过新奇的东西，就无聊了起来。走到油船停靠位置，看到已经开始双管抽油了，就去找油船小老板李彬。

从甲板往下看，发现李彬正和油船船长在说话，就对着他喊道：“阿彬哥，搞好了没有？好了就带装备上来啊，让船长大哥在下面盯着就行了。”

李彬仰头看过来，回喊道：“搞好了，等一下，马上上来。”

过了几分钟，李彬背着东西爬上了甲板。两人汇合后在甲板四周转了一圈，找到背风那一面船舷的中间位置，准备在这里下竿。

于是两人蹲下，从李彬的渔具包里拿出两根普通的海竿，一边组装准备一边开玩笑要钓几条石斑鱼什么的。这时候行政小李也办完了自己的事情，和一个杨湛面熟的工程人员一起过来，两人手里也都拿着鱼竿。

快到旁边的时候行政小李笑着说：“杨哥，准备好了没有啊，我叫了阿源过来带我们去最好的位置钓鱼。”说着介绍了身边一起过来的同事。

原来这个是他们工程部的同事阿源，杨湛一起打过篮球的还有映像。

阿源说：“杨哥，你们不要在外面船舷钓，太高了不太好钓。我带你们下到中间工程区去，那里靠海面位置有人行走廊，而且还吹不到海风。”

说着一起帮忙拿起零碎的东西带着大家往工程区走：“工程作业还没有开始，所以还允许我们去钓鱼，下面海底也没有开挖，还没有影响到周围鱼的生活环境这两天我们自己都在这里钓鱼，收获很不错哦，待会儿看你们运气怎么样。”

杨湛是喜欢钓鱼的，但前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顶多也就带着孩子到公园里钓一钓湖里的小鱼，总是在视频里看别人出海钓“巨物”羡慕的不行，这世有这条件怎么滴都要当一个爱好去实现的。

喜欢是喜欢，但现在的他还没有技术和经验在别人面前秀，所以就高兴的听别人安排就行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阿源说的地方，在船中心靠海面两三米的地方，有一条70-80公分宽的走廊，也不知道具体用途，反正钓鱼是蛮方便的，大家散开就各自准备下竿了。

杨湛用李彬的鱼竿，鱼饵就是一些冰冻的小八爪鱼，用剪刀分成大小合适的块状饵料，李彬教他怎么挂饵和配重，不需要讲什么技术，这地方还属于内海，想象中的“巨物”是很难钓得到的。

四个人间隔五六米同时下竿，近海海域水不是太深，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底了。杨湛还在熟悉鱼竿用法，突然就感觉到鱼竿抖动了，菜鸟动作提竿收线，鱼竿弯曲滑动着。没吃过猪肉，但杨湛看过很多海钓视频，就照着记忆生疏的操作，旁边的人看着只起哄也都不过来帮忙。

杨湛很兴奋，生拉硬拽的把鱼拉出了水面，这时旁边的李彬终于给他递过来一个抄网，杨湛双手配合把鱼弄到了走廊上面。

“可以啊杨总，手气这么好，这条黑鲷起码三四斤啊。”李彬把自己鱼竿别在护栏上过来帮忙。

杨湛咧嘴笑着说：“哈哈，我一向手气很不错，这个是黑鲷么？贵不贵啊？”

“还可以，不贵但也不算便宜，看来下面有鱼，我们继续搞多点。”李彬帮忙取出鱼钩，把鱼放进准备好的冷藏鱼箱里。

下竿就上鱼，这下杨湛的兴趣就更大了，立即上好鱼饵继续开钓。

也许是杨湛真有运气，不到一个小时，四个人几乎都有收获，但杨湛这个生手却更加厉害，钓的鱼有大有小，其中还有一条2斤左右的石斑鱼。

10点多钟的时候，杨湛叫行政小李安排船上厨师过来挑几条鱼回去，中午大家就可以直接品尝到劳动成果了，至于在渔船上捡的那些小杂鱼也可以做个杂鱼煲，非常有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