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死循环

“终”失去了生命的气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王升内心更加复杂，终会这么选择，或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但更多是想要保护灵族。

留言的第一句就是和灵族有关，甚至还主动说保留灵族的好处，显然是怕他迁怒。

“其实就算不如此，我也不会对灵族如何。”

灵族长老给的鳞片，对他的帮助很大，进入精神世界、制符的进步，鳞片都给了他不少启发。

终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看似没有管灵族，但这是你期盼的道路？”

终留在灵族手中的东西，是六千年前的希望，也是一千八百年前的期盼。

希望有人真的可以成功。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王升笑了一下：“我这是被算计了吗？或者说只要获得了灵族长老馈赠，并且成功的生灵，都是被‘算计’的，终一开始就准备了两条道路。”

当然，这种“算计”并不讨厌，是实打实的帮助。

“终，这个名号还真是对了！”

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确实是挂钩。

看了一眼终的尸体，王升将其埋葬在了青山绿水之间，算是回归于天地。

下葬之后良久，王升恢复了自己的心情，终和姜云全部死亡，但还有很多要考虑的问题。

“终死后，皇朝体系会自己崩溃吗？”

妖族按照终的说法，应该是需要慢慢处理，最重要的还是皇朝体系的问题。

终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最后的话，也仅仅是在请求，是在述说自己的不甘。

但他的死亡会引发什么，没有一点交代，或者说终自己也不清楚。

“既然如此，就进入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看看。”

他现在的实力，可以轻易感受到精神世界的存在，原属于大周的精神世界已经灭亡，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倒是可以探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但就在王升打算进入精神世界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精神世界中有什么在躁动，甚至在现实世界都可以看到一部分的精神世界。

这种场景，王升只在原大周精神世界将要毁灭的时候看到过。

“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要毁灭了吗？”

王升觉得未必如此。

原大周气运大宗师死亡后，精神世界也没有任何异动。

没有犹豫，他将自己的肉身护好，然后用精神体进入了原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

成功映照出精神体之后，哪怕精神世界毁灭，王升也有离开的办法。

按照道理来说，如果是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被终占据之后，会被黑雾笼罩，但现在却变成了血红色。

而在这些血红色之中，有一条黑雾大蛇疯狂的扭动。

“因为终死亡，所以黑雾大蛇也疯狂了吗？”

王升没有犹豫，直接出手。

皓华出现，化作白虎真身，几乎是瞬间，疯狂的黑雾大蛇就被镇压，这个黑雾大蛇的气息很强，明显是本体，可惜面对现在的王升，不能翻起任何风浪。

王升没有让皓华击杀黑雾大蛇，而是用封印的力量封印起来，想要研究。

黑雾大蛇的本质和天父一样，都是被灵族长老称之为“运魔”的东西，这还是一个本体，信息估计不少。

很快，黑雾大蛇就被封印。

黑雾大蛇被封印之后，精神世界就平静了下来。

“这种东西和精神世界的联系这么深吗？”

已经被抹除的原大周精神世界可没有这种效果。

他的神念穿透封印，想要看透黑雾大蛇的本质。

因为映照出精神体，承接天地之力，这个过程比他想象得要简单。

但看透一些信息后，王升的脸色并不好看。

“这么看来，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和黑雾大蛇还不能轻易抹除……”

黑雾大蛇反馈回来的信息很简单，气运大宗师体系比想象的还要恶毒。

王升的精神世界是他自己的精神力构成，而外界的精神世界则是由生灵精神力构成，这也是气运之线出现的原因，同时也是终可以掌控那么多的妖族源头。

通过气运之线可以简单地控制生灵的记忆。

但这也造成了一个可怕的后果。

如果精神世界或者黑雾大蛇被强行破坏，会让被影响的生灵全部变成傻子，简单地说，那就是失去智慧灵性。

黑雾大蛇还要好一些，因为终的死亡，黑雾大蛇会慢慢消失，但解除精神世界，只能循序渐进。

气运大宗师的体系，后患无穷，王升算是彻底见识。

并且这还不是最为绝望的。

拿终和黑雾大蛇本体来讲，两者并非主从关系，更像是共生的关系，两者会互相影响，黑雾大蛇本能地抗拒解除精神世界，因为那是它生存的基础，这一点本能基本不可能破除。

但在气运大宗师体系中，因为气运大宗师实力前强大的特殊性，想要解除精神世界，只可能自上而下的解决，这一点又与黑雾大蛇的本能矛盾。

如果想要自下而上，又有封锁实力上限的情况，根本不是气运大宗师的对手。

于是无论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都是一个死循环，直接封锁了一个世界修炼进步的可能。

“特么的，启到底是怎么弄出这个体系的，建立的时候简单，想要去除却这么艰难，难怪终都绝望了。”王升很少爆粗口，但得知这些信息后，他实在是忍不住。

最终他内心叹息一声，然后在精神世界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封印阵法。

他将黑雾大蛇和精神世界全部都封印了起来，只要黑雾大蛇的存在，想要出现另外一个如同终和启一样的生灵，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至少不会突然变强，有了这一层的限制，可以慢慢抹除个个精神世界。

做好这些之后，王升让五藏神皓华的一部分力量投射进去镇守，才离开了精神世界。

“第一皇朝的精神世界不能暴力拆除，这样一来实力的限制也不能完全破除啊……”

精神世界不解除，实力的限制就不能完全解开。

“实力限制的倒是好说，太平教的在原大周位置的成功，代表了成功的可能，但想要完全解除精神世界，太平教的工作压力有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