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左眼【石化】
赫洛回忆了一番，在秘典中看到过的公共魂术课程以后，有了决定。
没有继续墨迹。
不管是导师还是他，时间都是非常珍贵的。
赫洛躺下身子，第一步需要他自行操作。
以防万一，古兹曼还是取出那本诞生扭曲意志的书籍，并把仪器挪到赫洛的眼睛前。
万一在眼球底部铺设扭曲特性的过程中失败，古兹曼还能立马弥补。
赫洛闭上双眼，沉浸意识，感知着蜷缩在灵魂深处的扭曲，拨开层层灿金的回路，找到了那坨黑黢黢的小东西。
灵魂摸索着找到扭曲的一角，再将它拽向眼睛的位置。
“集中意识，每一次操控都是掌握力量的锻炼。”
导师低沉沙哑的声音有着某种未知的魔力，穿越层层迷雾，传递到赫洛意识深处，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从古兹曼的角度看去，赫洛的眼睛上冒出了肉眼可见的黑气，黑气不断升腾，最终消散于虚空中。
“操控还是太弱了，从灵魂里拽出来的扭曲大半都归于虚无，利用率低下。看来得准备好刻印了，按照这种消散程度，眼球底部很难全部覆盖到。”
古兹曼手指点了点座椅的把手，最下面的煤球精灵接收到命令，纷纷往前滚动。
这也让座椅更加靠近，他凑到了赫洛面前。
只是在灵魂的中拽取扭曲的赫洛遇到了一点情况。
在覆盖的过程中，他似乎...感觉到了灵魂回路的触动，似乎...能把灵魂回路复刻上去。
隐藏在血脉深处灵魂之上的回路，居然有复刻到肉体上可能？
赫洛尝试着在覆盖的过程中，用黑色扭曲牵引着灿金的灵魂回路。
在触碰的一刻，遍布全身的灿金色回路枝干纷纷响应，如水银泻地般流向眼睛。
“嗯？金光？”
在赫洛尝试着复刻灵魂回路的时候，眼尖的古兹曼一眼看到了黑气中明显的金光。
“这是...灵魂回路？赫洛是在干什么？”
在【扭曲之眼】改造眼睛的第一步上，他从来没看到过这种情况。
不稍片刻，没有等到意外，这让古兹曼放下了心神。
醒转过来的赫洛只觉的眼睛深处有些酸楚。
揉捏了一下，也无法缓解。
就在他睁眼的一刻，正对着的古兹曼看到赫洛眼底闪过的一抹金黄。
“这复杂的线路是...灵魂回路？！”
古兹曼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此刻有些动容，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一把将赫洛从床上抓起来，不等赫洛反抗，一双大手十分有力的捧住赫洛的脸庞，两根手指将他的上下眼皮撑开。
灵魂回路的刻印在眼底一刹那间的显化出来后，开始逐渐消散，仿佛是隐藏在了深处。
“这趋于完美的造物，是灵魂回路没错，正在不断的隐藏于眼底，似乎只是一部分缩影。”
古兹曼一边观察，一边念叨，开始推论。
“导师...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
古兹曼看的入迷，手上越来越用力，想要将赫洛的眼睛拉近一些。
导致了赫洛的双脚逐渐悬空。
整个人唯一的支撑点在脖子上，让他有些难受。
“嗷嗷，抱歉...有些激动了，赫洛这是因为你灵魂回路的原因吗？”
赫洛点了点头，解释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灵魂回路开发出来的一部分效果能融合扭曲，这也是灵魂完全接纳扭曲学识的原因，之前从没有这种感觉，但刻印到眼球后具体的效果还不清楚。”
古兹曼顺手喝了一口茶，深思了片刻。
回忆起他学徒期间改造的经历。
似乎...没有涉及到过灵魂回路。
可不管这现象怎么离奇，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
安静了好一会后，古兹曼才平复了略微激动的心情，不管是在那一个体系，能够融合灵魂回路都是一件大事。
对比于千万次推演改善魂术公式，放大施术效果，灵魂回路的增幅无疑更大。
这是一件不争的事实，魂术公式在被创立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定型了，后来者更多是在魂能利用，效率增加，速率降低等方面改善。
但几千年来又有多少天才尝试过改进，无数公式早已被研究到了极致。
而在这时突然有融合灵魂回路的可能，每一个灵魂回路都能使魂术公式发挥本质的变化。
这种变化会导致结果呈现出诡异的导向。
就如同薛定谔的猫。
就算你知道他的魂术公式，他的灵魂回路，但在两者融合释放出来之前，你永远猜不到他俩融合成了啥。
古兹曼导师低沉着说道：
“先帮你刻印下第一道魂术公式槽，一会回去的时候把那袋灵魂币拿走，尽快学习刻印一门魂术，让我看看两者融合的效果，我记得...实验室的术师学徒不够用了，拉莫！”
让赫洛惊喜，没想到把学费交出去还能拿回来。
导师对着外面实验室喊了一句。
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男人颇为恭敬的问道：
“导师，怎么了嘛？”
“距离下一个学徒十年期的评定是什么时候？我需要用一些高塔放弃的垃圾来做些实验。”
“额...导师，上一次的评定才刚过去，实验室里还有一批学徒可以用作实验呢！”
“不行，那批学徒已经被其他实验预定好了！”
“可下一次评定考核要在是十一个自然月以后了...”
这位叫拉莫的人，似乎很惧怕古兹曼导师，对于不能满足导师的需求，有些慌张。
沉吟了片刻，古兹曼导师对他说道：
“接下来的实验项目很重要，如果能成功，【混乱】体系的威力能涨不止一个档次，甚至对于我突破大公都有一丝帮助，还需要大批量的术师学徒...去【禁地】，还有那些老头子那边要，他们也用不到这么多！”
古兹曼从袖口中丢出一枚通行物。
赫洛看见是一个扭曲树根，小小的一个，样式跟那本蕴含扭曲意识的书中描绘的一模一样。
拉莫接到通行物后，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快步退去。
接下来的时间，古兹曼导师用仪器帮助赫洛两只眼睛都开出了魂术公式槽。
虽然造成了一些微小的伤势，但这些事正常的，修养几天以后，眼部的伤势会自动愈合。
但赫洛有【体魄】模块，在刻印完的一刻，基本感受不到疼痛了。
再跟导师约到好了几天后，过来做实验的时间。
赫洛不仅拿回了自己刚支付出去的钱袋子，还意外得到了一个通行物，这走出了【门】。
没错，对于灵魂回路跟体系魂术的融合。
赫洛在学徒期间就被允许来到这间实验室，并且能参与接下来的实验。
将由侯爵位阶大术师——古兹曼，亲手实验。
甚至于赫洛能白嫖到许多课程。
这份资格，在以往数届学徒中是绝无仅有的。
回到了房间赫洛按照记忆，寻找起那门他之前就看中的公共魂术课程。
他现在可是有钱了！
“找到了！”
【石化】，这门课程在前期对于学徒来说极其鸡肋。
石化过程需要调动魂能持续输出，而不是向其他魂术，只要激活释放就可。
在此过程中还受到对手的抵制，抗性等因素影响。
导致了石化的效果，威力都不足。
基本上除非特殊的灵魂回路跟体系，都不会选择这门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