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鲸祸入侵高塔
术师说完,屈指一弹,地上那只跟薄膜纠缠在一块的鲸齿异虫顿时膨胀了一番,里面仿佛有东西在钻来钻去。
坚硬如铁的异虫表壳,也就是鲸齿本身,被里面的东西东突一下西突一下,鼓出一个个不会消下去的肿块。
不稍片刻,刚才还在奋力想要挣脱薄膜,想要再次寄生在赫洛等人身上的异虫就没有了动静。
其身上被吸取而来的生命气息也随之减弱,慢慢消散在虚空之中。
“就这么死了?”拜恩一怔喃喃道。
“将这两个带回去,说不定高塔还能悬赏一些资源给你们用作交换情报的补偿。”
在说完最后一句劝告以后,术师收敛起诡异的笑容,淡然向着漫天飘荡的黑线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赫洛拍了拍拜恩肩膀。
“走吧,把鸡脚怪屋收起来。”
顺便探出【扭曲双子】将两头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异虫吸了过来,用末端蕴藏着扭曲的感知细细探知一变,等到完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以后,将异虫收进了【跳蚤皮囊】。
身后湛蓝的靶点光芒黯淡了一些,在被神秘术师控制的那段时间里面,靶点是已经被他激活了,虽然没有通过,但仅是维持传送靶点,还是会消耗掉一些灵魂币。
赫洛再次从兜里掏出一袋灵魂币,从中数出一些,悉数丢进靶点中。
原本萎靡不振的蓝光刹那间澎湃了一些。
“走吧。”
赫洛跟拜恩跨入其中。
跨越帝国一半的疆域,就在那么一瞬间,两人就传送回了高塔。
去时他是通过拜恩花费巨大代价购买的高塔靶点,这个靶点存在于封闭的学徒层中,在购买钥匙以后随机开门便能开启。
而回来,其中记录的拜恩灵魂气息,直接通过了高塔的审核,两人不必再从帝都外围进入,而是直接传送回了原先的地方。
双脚踏足不再沾染嘎吱作响的雪原,一脚跨出踩在坚实的地砖上。
赫洛的心终于是放心了。
雪原……太危险了。
缝合怪物,领主,还有那座会自行挪动内部结构的城池,隐藏着秘密的生灵图,还有那处……如果不是幻觉,那处跟城池环境截然不同的美丽世界才是其中隐藏的最大秘密。
再到后面破出封印的巨鲸,不说她,光是随手一发群攻散播出来的鲸齿。
虽然他能够用【黑海】点落寄生的鲸齿,但是鲸齿铺天盖地的数量,就算是它们在那里不动,榨干【黑海】的源核也不见得能够全部击杀掉。
索性……安全了。
“现在这个时间,佩林女士应该在办公室吧。”
在学徒层中,佩林女士有一处办公室,这也是学徒对接高塔的一个途径,相比较导师而言,作为他们监管人的佩林女士,更适合交谈一些琐事。
比如现在。
没有利益的时候,赫洛还是选择不去打扰导师为好。
到了拜恩熟悉的地盘,眼尖的他一眼就在来来往往的学徒中找到了朋友。
“嘿,坎特!有看到佩林女士嘛?”
被拜恩一把拉住的学徒显然有些发蒙。
拜恩打开的房门并不是他的宿舍,这就意味着他是通过靶点传送回来的。
但这刚回来怎么就找上自己了。
坎特思索了一番,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之前看到皮尔斯在那边飞来飞去,毛都炸了,应该又是偷佩林女士的甜点被揍了。”
“那就是在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赫洛没有在加入两人的叙旧,转身向着佩林女士的办公室走去。
拜恩见状也停下了絮叨。
只是还没走多远,坎特眼睛里精光一闪,快步拉住了拜恩。
“出去发财都不带上我?快跟我说说,你们这次出去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就在刚刚一瞬间,他从拜恩的表情跟话语间就猜出了一些东西。
显然是得到了好处,但是那好处又自己消化不掉,只能寻求高塔的合作。
可坎特看错人了,跟他交流的并不是赫洛。
而是乐观积极且大嘴巴的拜恩。
想要从拜恩脸上的脸上察觉出失败的迹象,显然是不大现实的。
“嘿嘿,好东西?当然是好东西,差点灵魂留在那里的好东西。”
虽然拜恩说的话,字里行间透露着阴阳怪气,但坎特显然没有注意到,下意识的以为真是个好东西,这是玩笑话罢了。
“哦~,能让我看看嘛!”坎特眼睛更亮了一些。
拜恩想了想,反正鲸齿异虫已经死掉了,大方的拍了拍他肩膀。
“当然,我的朋友!”
转头纠缠上了赫洛,十分谄媚的问道。
“洛,那东西让他看一眼吧!”
赫洛当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只手掏出了那只满头大包的异虫,但是没有伸过去。
“懂懂懂,报酬嘛!”
拜恩一只手飞快的略过袍子,坎特只觉得他手中划过一道红光,还没看清楚,拜恩手中的物品就换成了赫洛手上的异虫。
“看看,就是这个东西。”
从一闪而过的光芒来看那显然也是一件宝贝。
可坎特来不及去看,就被拜恩手上的东西吸引了。
“这是什么?”
来自术师的猎奇心驱使着他伸出了手指。
拜恩能坦然将其放在手上,应该是没有毛病的吧。
“嘶!”
可当他手指触碰到的时候,一阵刺痛让他下意识的缩回了手指。
这别致的小东西表面好像有一层细刺。
但是当他看向刚才疼痛位置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伤口。
坎特疑惑的想着。
难不成刚才那是幻觉?
再次试探伸出手指,却又没有任何不适感。
“好了好了,看也看了,碰也碰了,我们要去找佩林女士了。”
拜恩反手将异虫收入囊中。
“小气鬼,这就看了一下!”
这一次拜恩没有再回应。
……
跟两人分别之后的坎特挠了挠脑袋,刚才那阵刺疼像是有又像是没有。
当他去回忆的时候,又记不起感觉,可当他不在意的时候,那阵刺痛又像是存在。
“奇怪。”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原本自己是要干什么去来着?
怎么有些忘记了。
一边挠着脑袋思索,一边走,但谁也没有注意到。
坎特的后脖上面多出了一个浅白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