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感受痛苦
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响。
刚活化的墙体探出数根肉须，缓缓蠕动到门旁，等着门外未知的生物闯进来便将他分食殆尽。
古兹曼导师皱着眉头打了个响指，墙体上的肉须缩了回去。
回忆时刻被打断，对于他这个年纪的术师来说体验很不爽。
但也没有办法，这间书房就是用来接待学徒的，能够敲门的身份无非就是提前跟他打过招呼或是拥有信物钥匙。
只不过赫洛进阶仪式算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内外通道被他给封闭了，还没有通知其他人，所以敲门才会如此突然。
随着响指一并打开的还有房门。
靓丽的身影即便被掩盖在学徒袍下，也能展现出风采一二。
赫洛亦是站在入口处，以扭曲的姿态观望着来人。
‘很眼熟……谁？好像在哪见过。’
乌尔原本还在疑惑，怎么预约好的时间敲不开房门，谁想到一打开里面是这幅景象。
一个不知名的怪物散发着自己熟悉的扭曲力场，导师也是如临大敌一般气场全开。
关键自己才只是一个刚过一次考核的学徒啊。
两者气场像是磨盘一样相互碾压转动，光是边缘地带流露出来的一丝气息也不是她能承受了的。
“导师……现在是不是不方便。”乌尔还算有点眼力见，能够看出古兹曼脸上不爽的神情。
是自己的问题……应该不是吧，我可是预约过的？
难不成是这个怪物的原因？他入侵了导师书房？谁给他的胆子？
“没事，跟你同级的学徒进阶特性学识而已，因为太突然了，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古兹曼招招手，示意乌尔进来说话。
但此刻的乌尔哪里敢往前走一步。
赫洛周围整个空间都扭曲了，凭她现在的实力，往前走一步就会被懒腰折断。
“同级！”乌尔顾不得恐惧，震惊地叫出声。
眼前这个怪物是跟他同级的学徒？灵魂完美适应了完整扭曲学识？
可是……同级同系她好像只见过一个人啊。
就是导师一直让她学习的赫洛……那位金钥匙获得者。
那不成？
乌尔试探性地问道：“赫洛？”
赫洛听到导师这么一说，也认出来她。
“你……要在这观看吗？”
本来只是一句委婉的客套话，意思让她注意到现在社交的场合可能不太合适。
但赫洛没想到术师的逻辑还真特么奇怪。
还不等导师发话，乌尔直接请愿：“导师，我能观摩下体系学识的进阶过程吗？”
古兹曼作为大导师，心胸不算是狭隘，刚才的不爽见到只是学徒便很快消散。
他喝了一口红茶，朝赫洛努努嘴：“这是他的历程，你该问他。”
不过赫洛摇摇头：“导师，关于进阶我还是想独自进行。”
他的灵魂中接纳了许多禁忌，万一在进阶过程中失控显露出来……
“当事人表态了，那你现在这里等待吧，我守护赫洛完全接纳混乱学识就过来。”
古兹曼也不浪费时间，猛地一挥袍子，墙体分裂出一个大洞，洞口由扭曲树枝藤蔓等装饰。
赫洛赶忙跟上，只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乌尔。
洞的另一侧更贴合高塔的风格，没有书房那般典雅，也没有实验室中那般简约科技。
这里更像是一处传承遗留下来的遗迹。
到处都是石质建筑跟缠绕的树根。
古兹曼走在前面，肩膀上还有两只来不及跳下去的煤球精灵。
“这里是体系学识的传承之地，我的导师将它交到了我手里。”
古兹曼眼中满是回忆，【混乱】体系在【月亮高塔】无尽体系海中属于最古老的一类，传承来历不知但却十分悠久。
他的导师也是经历过大远征时代的老人了，这处类似古堡的地方远比他创造的楼层有价值的多。
这也是混乱体系最核心最重要的所在。
它独立于楼层，最初的大公埋藏在高塔角落，只有古兹曼能够开启。
“这里混乱的气息很浓郁……”赫洛加快脚步，这里带给他的压抑被导师身上的还强。
“对，但不要臣服于他，有很多选择【混乱】体系的术师最终都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他们脱身于混乱，创建更多体系，有些体系在某种程度上比混乱还要强大。”
赫洛当然知道导师跟他说的意思。
术师……除了灵魂纯度的强大以外，其余一切都是辅助而已。
如果真的强大那种境界，光是灵魂压迫便能将对手压死，体系根本没有发挥作用的机会。
古堡有许多分区，多半是被导师重新改造过的，一部分建筑材料很新，而在最中心大厅中，一圈以头骨，树枝根系，水晶等主材料铸造的设备安置在井上。
古堡中的混乱能量正是从下面喷涌而上，然后被上方设备采集分化，偶尔有气息溢出才导致这里被影响。
“下去吧，我会在上面观察你的肉体，至于其他我无法干预，只要肉体不出现失控变异，你便尽可能的接纳混乱，这样能帮助你更快的成长。”
导师一指那口井对赫洛说道。
“直接下去？”光是上方溢出的能量就让他难受了，下去直接沐浴还得了？
“你拥有完整的扭曲学识，不需要担心灵魂方面的排斥情况。”
赫洛只能低头接受。
将身上一切卸下安放在井边，赫洛赤条条地爬进井中。
这里面出乎意料的浅，底层一层厚实的黑岩土，周围全都被特殊的砖砌室了。
‘看来真正的混乱源头还在下面。’
似乎是感应到了活物掉落，岩土下方开始躁动起来，同源的混乱气息在不断增强。
不一会，便有干枯的黑树枝从岩土中钻出，而在最开始的树枝上挂着一颗干瘪的脑袋。
赫洛吞了口唾沫，想要缓解紧张地情绪，只见那颗脑袋猛地长大嘴巴，从中射出一根树枝直接插在他脑门上。
模块系统上陡然跳出一行提示。
<混乱学识>1%！
原本布置在脑域中的神经元样本在混乱的压迫下钻出头皮开始向身体蔓延。
当混乱灌注，扭曲开始接受，一个个无形的齿轮嵌合在赫洛周围，它们开始转动，不断压迫着他的灵魂跟肉体。
更深层次的特性缔结时，肉体也反馈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只是这股力量赫洛操控不了。
皮肤开始龟裂，肉组织骨组织开始无序生长，自发性抵抗着无形齿轮的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