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行军打仗,需要斥候探路
当着我的面,说要给大一新生来一场“魔鬼速成集训”……袁部长你礼貌吗?
此时顾长宁只想换一条大腿来抱,因为他才刚抱上袁士杰的大腿没多久,就像是被对方踹了一脚……
欧阳长石点点头:“嗯……我同意,因为我文献部这边也缺人手。”
陈剑堂跟着表态:“速成集训学到的东西并不扎实,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袁部长和欧阳教授都同意的话,我也不反对。”
王动只对技术感兴趣,对这种问题不敏感,就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杨泰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温水润润嗓子:“速成集训当然不够扎实,但以后还可以在实践中,慢慢补上来嘛。
“那就苦一苦学生们了。剑堂,你作为教导部主任,具体方案就由你来制定。”
陈剑堂颔首道:“放心,我会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让这些大一新生尽快地学到东西。”
我艹!你们就一点不征求我的意见吗?
好端端的军训,就被改成了14天的魔鬼速成集训?
顾长宁此时憋得差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槽,但他此时只是一个小透明,就算说话也没有份量,这些学院大佬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魔鬼集训”这样的字眼本来就够吓人了……再加上一个“速成”,把一年半载才能学会的东西,硬塞到14天的训练期中,这是不是有点太吓人了?
……
会议结束后。
沈冰岚看到顾长宁面无表情走来,也不做他想,只是笑道:“以后我和昆龙就是你们这一届的辅导员了,你以后有什么生活或者学习上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沈师姐我……千万不要去找昆龙!”
顾长宁随口道:“那如果是情感上的困难呢?”
沈冰岚怔了一下,接着饱满的嘴唇翘起了一个饶有深意的笑容,眼神妩媚而冰冷:“沈师姐我心如磐石,一般男人是看不上眼的……你如果想试试,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呵呵,我对攻略一个老女人可没有兴趣……其实沈冰岚也不算老,大概也就二十几岁出头,可顾长宁才十九岁,较真起来,说对方是个老女人好像也没毛病?
当然这种话不能说出口,说出口分分钟被打死……
顾长宁道:“可是你不知道我们男生的爱好有多专一。”
沈冰岚摇了摇头,接着上前一步,上半身缓缓靠向了顾长宁,让顾长宁的身子不禁骤然一绷……沈师姐你这是要干嘛?
丝丝缕缕的香水味从她身上散发而出,沁人心脾,弥漫着一股动人心弦的蛊惑力,这显然是她有意为之。
她慢慢把嘴唇凑到顾长宁侧脸,轻声失笑,吹气如兰:“你们只知道软妹子身娇体柔,却不知道一个成熟的女人有多了解你们这些小男生。”
顾长宁的耳朵被她的气息吹得有些酥痒,不禁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真是个老司姬!
但他定力还是不错的,还不至于被一个老司姬撩拨了几句,就面红耳赤走不动路……毕竟,柳思然在这方面已经给过他不少训练了。
“咳咳咳……”
顾长宁以手掩唇,发出了几声轻咳,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沈师姐你还有什么事么?没事我可就走了。”
沈冰岚收回了上半身,若无其事道:“行了,你先走吧,等下我拉你进一个新生微信群,你要记得及时确认。新生注册手续那边,我已经全部帮你搞定了。
”
“哦,好的,那就多谢沈师姐了。”顾长宁礼貌地欠了欠身,便离开了综合楼。
顾长宁没走多远,就看到手机收到了一则新短信。
“您尾号xxxx的银卡已激活,当前余额5000.00元。”
“友情提示:本银卡是您作为明济大学考古人的专属银行卡暨校园一卡通,请妥善保管,祝您新学期愉快!”
以后我每个月都有5000元的生活补助到账,这生活标准还不错啊……想到自己高中时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一千多块的顾长宁,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沈冰岚通过微信邀请他加入一个“明济考古院大一管理群”。
顾长宁想也没想,就点击确认,加入了群聊。
和他以往对新生群印象不同的是,这个群里居然没人在吹牛、斗图,以及怂恿别人爆照,而是哀声一片:
“@沈冰岚,沈师姐,你确定我们这一届真的要进行14天的魔鬼速成集训吗?”
“我没理由骗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你们的集训就从明天开始。”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去深山古墓里组队打怪?去开棺验尸?”
“师姐师姐,那我们的修行教材都有哪些啊?佛家还是道家的?有没有魔教的?因为我想走上一条大反派之路!”
“沈师姐,我们现在需要恶补一些风水知识吗?比如‘寻龙点穴看缠山’之类的……”
过了许久,沈冰岚才淡淡回了一句:“不用,把你们的脑子带上就可以了。”
顾长宁默默潜水,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时候水群水得最欢的都是沙雕……真正的高手都像他一样,默默窥屏,深藏身与名。
……
一辆吉普车飞驰在乡间公路上。
远处的村庄、田野、电线杆如流水般向后飞逝。
“导师,您真的认为《推背图》后面的十几象不会再发生了吗?”
驾驶座上,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坐在后座的付东岩。
此时的付东岩脸色憔悴,看得出他近日来焦虑重重,精神状态很不好,“这二十年来,我对《推背图》反复进行了无数次推演。前面十几年还好,我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冥冥中的磅礴能量,仿佛历史的滚滚洪流一般,似乎未来就应该这么走。
“可是最近几年来,我感受到那股洪流越来越弱,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灵性消退的原因,可后来不论我怎么推演,那股洪流却越来越微弱了,似乎那股冥冥中的能量正在消失……因此,我必须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上的是一名穿着牛仔裤的女生,她也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身后的付东岩:
“导师,我不怀疑易学占卜确实有预测未来的功能,可像《推背图》这样动辄预言两千多年未来的预言书……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人对原先的《推背图》进行了一些伪造和篡改,从而去附会一些已发生的历史事件?”
付东岩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说唐瑾啊,做学问有合理的怀疑是很有必要的,只是你考虑的这个问题,早就被很多前人,包括我,都考虑过了。”
叫作唐瑾的女生一时哑然,不再说话。
这时,开车的男生又问道:“导师,那您这次出游,大概要拜访多少位易学家?”
付东岩沉吟许久,才惆怅地道:“我也不清楚。如果真像我假设的那样,天地大局发生了改变,那这无疑是一件后果极其严重的坏事。因此我必须借助其他易学家的力量,共同推演出未来的真正走向。
“就像古代行军打仗一样,如果没有斥候在前面探路,那这支军队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弄清楚未来的走向,给现在的人一个提前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