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开眼界(中)
陆海晨笑道:“你这家伙从中国最南边跑到中国最北边来看我,能不好好招待你么?”
三个人要了个火锅,奇怪的是这次刘淑燕却不喝酒,陆海晨也没在意,和杨伟两个人要了几瓶滨江啤酒。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唠高中时候的种种趣事,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刘淑燕早早就吃完了,坐在那里听他们俩讲他们高中班里的事,也插不上嘴,觉得无聊得很。她看时间尚早,便问陆海晨道:“刚才进饭店前我看附近有几个网吧,哪家好啊?”
陆海晨瞪大眼睛道:“你要上网啊?”
没等刘淑燕说话,杨伟冲刘淑燕道:“行,你去上网吧,要不你一个人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来之前不是还说〈劲舞团〉出2.1版本,叫什么化妆舞会的么?正好你去玩会儿,回头我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刘淑燕“嗯”了一声,起身走了。
陆海晨等刘淑燕走了,对杨伟道:“我去!你还敢让你对象玩〈劲舞团〉?我跟你讲,那个游戏可是个大窑子,我寝室有个同学,他对象就是因为…”
还没等陆海晨把话说完,杨伟就不耐烦道:“她以后爱玩什么玩什么,和我没关系!”
陆海晨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杨伟道:“其实这次我来滨江,就是为了和刘淑燕告个别,以后我们不再来往了。”
陆海晨奇道:“那如果分手的话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何必大老远地跑过来呢?”
杨伟嘬了一口烟道:“既然以后都不来往了,那我不得开个炮告别一下么?”
陆海晨啐道:“你真牛逼!还能开上分手钟,我真服了!”
他心里暗自思忖:“这刘淑燕明知道要和杨伟分手了,居然也不伤心,还能从容淡定地玩劲舞,晚上回去还要继续他们的分手钟,这思想可真开放得紧哪!”
陆海晨想问杨伟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萦绕在陆海晨的心里很久了。今天杨伟就在自己面前,而且和刘淑燕也分了手,陆海晨就借着酒劲问杨伟道:“哎,我说,十一的时候你还和刘淑燕搞对象呢吧?你当时说给我介绍个美女,然后就把你对象介绍给我了,还说让我照顾她。你到底什么意思?”
杨伟眯着眼睛看着陆海晨,道:“你别装傻了,给你介绍个美女能是什么意思?”
陆海晨一惊,果然和当初他猜想的一样。半晌,他缓缓说道:“不会吧?那可是你女朋友啊!”
杨伟冷哼一声:“女朋友?呵呵!如果我告诉你,她现在已经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呢?”
陆海晨道:“卧槽!你们这叫搞对象呢?有这么搞对象的么!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们这...这简直就是钟点关系!”
杨伟哈哈笑道:“对!你说的没错,就是钟点。”
“我日!”陆海晨以为这种情节只会发生在电影电视剧里,没想到就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现在的大学生,生活怎么可以如此糜烂!男的以交往过很多女友为荣,女的以自己还是处女为耻。”
想到这里,陆海晨仰天长叹一声:“怎么就不能像金庸小说里的爱情那样,男女双方都是彼此的初恋,共同经历风雨,互相厮守一辈子?”
听到陆海晨如此感慨,杨伟哈哈大笑:“大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整那些老古董?你是信守诺言了,结果发现女人背叛了你,你说你可笑不?现在的人都很现实的。哥告诉你,现在的女的和以前不一样了,都很开放的。”
然后杨伟就给陆海晨讲起这一年多来,他在学校里经历过的各种事情。
杨伟说在他们学校,找小姐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人要适应这种环境,即使现在不适应,将来也得适应。因为他们将来的工作就是出海,一出海大半年,不着地不着家,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生理问题怎么解决?总不能靠手吧?
杨伟道:“来之前我和一个已经毕了业的学长吃饭,他刚跑了一趟船回来。他真叫有钱,不光请我们寝室的人下馆子,下完馆子还给我们每个人都找了小姐。”
陆海晨道:“哇,你这个学长好有钱啊!”
杨伟接着道:“他跟我们讲,他这次去的是乌克兰。当时船还没靠港呢,他就看见码头上站着一排乌克兰大美女,正热情地朝他们挥手。后来他才知道,这些都是乌克兰的小姐。那天船长兴致挺高,给每个船员的屋里都塞了一个乌克兰大美女。”
陆海晨这时想起以前看过的欧美大片来,不禁张大嘴巴道:“欧洲女人那么狂野,你那学长也敢上?”
杨伟道:“要是别人,那肯定就是0.5的铅芯往0.7的自动铅里插。但换做是他,就保准没问题,他的足有这么长——”
说着,杨伟用手比划了一下。陆海晨一看,杨伟比划的长度,跟抗战片里老式步枪上插着的刺刀差不多长。
“你酒喝多了吧?你以为是大象呢?”陆海晨笑骂道。
杨伟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他就是很牛逼。以后哥毕业了,也要出国享受享受大洋马,哈哈!”
陆海晨心想:“这是什么风气!难道跑船的都这样么?”
他忽然问杨伟道:“是不是刘淑燕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你分手的?”
“拉倒吧!她才不会因为这个提分手呢,她早就都知道。”杨伟道。“分手是我提的。”
陆海晨问道:“为什么?”
杨伟又点燃了一根烟,然后使劲吸了一大口,说出了原因。
在杨伟去广东上第二年学开始,他就渐渐有了要和刘淑燕分手的想法。首要原因是距离太远。就拿这次来说,虽然在滨江的吃住刘淑燕全包,盘缠她也出了一半,但另一半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精力上他也有些耗不起,单程三四十个小时,还是硬座,上车时精神饱满,下车时萎靡不振。他觉得总这样跑,人脑袋得累成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