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特雷的目的
“怎么说?”
“第一是因为伊力就住在隔壁,100的房间。
等到晚上,不,可能是下午,多半他们就会回来了。
到时候情况会怎么样我是不太清楚,但是怨恨你那是肯定的。”
不用说也知道,三个人虽然是主动搞事,但终归还是被陷害的,就算不受惩罚,也绝对是记恨在心的,梅开二度搞一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不用说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那说不定就是你死我活的问题了。
“我昨天才刚来,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他们会怎么样?”
伊丹试探性的问道,这些情报,已经不在他们交易的范围之内了。
“还能怎么样,袭击管理者,多半都是进行电疗、水疗罢了。”
阿特雷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条细长的疤痕,如同梅花一般,向下延伸。
“电疗很简单,就是以雷系魔法对受罚者进行电击,电压并不高,所以几乎不会产生击穿和严重的烧伤痕迹,
但是电流流过身体,会带来极大的疼痛和酥麻感,并且影响到神经元之间的放电,导致神经抽搐,不受控制。
这些都是当时处理我的护士告诉我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抑制我们的情绪,但我认为,那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们服从而进行的折磨罢了。”
阿特雷十分淡然的说道,与他胳膊上触目惊心的疤痕格格不入。
不过疤痕早就已经愈合,只是表面的组织与皮肤有些细微的差别,看样子,最少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至于水疗,就更简单了,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口。
只是把他们按在水里,快要憋死的时候拉出来,往复循环罢了,
反正他们说,这样的治疗可以让病人安静下来,失去抵抗的能力。
不过听起来和看起来,确实都不错,受罚者陷入昏迷,醒来之后为了避免再次体验这种感觉,确实安静了不少,甚至连胆子也小了许多。
就像音一样。”
“音?你是说门外那个家伙是因为这个才有PTSD的?”
伊丹总能回想起,在画廊中,他那副颤巍巍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似的。
“那倒不是。”阿特雷坐了下来,“听说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他们所保护的村民所杀死,才变成那样的,来到这里之前,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至于具体的,恐怕就得你亲自去问他了。
我只是觉得,那些家伙,似乎要比音的情况,严重的多,我甚至觉得,这样恐怕会造成群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等等,”伊丹狐疑地转过了头,“那你又是···受到了什么挑战?”
伊丹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不太对劲,调理清晰,语言逻辑完整,并且还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似乎也没有精神分裂以及相关的人格问题。
并且他似乎知道的东西还不少,这也是他看准了阿特雷的原因之一。
他看得出来,素来有很严重的偏执障碍,而伊力,或许也有类似的问题,但情况似乎好很多。
从之前的交谈就可以听出,阿特雷很有可能就要出院了,而伊力住在同一层,想必也是如此。
但他,阿特雷,并不像是一个精神受到挑战的人,就和自己,一样。
“我?我又没病。”阿特雷笑着说道,就好像在陈述一个没人愿意相信的事实一般。
“这里每个人都会这么说。”
准确的说,无论说自己是有病,或者没病,都不会有有人相信,因为只要出现在这里,就有留下来的理由。
“至于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于我无关。”阿特雷摊开双手,对此毫不在意。
“另一个问题,你要那幅画做什么?”
伊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与其他关注《呐喊》的人不同,他的目光似乎一直聚焦在那幅《马背上的女人》,即使画廊中出现了争吵亦是如此。
毫无疑问,那幅画同样也是一幅临摹画,准确的说,整个画廊中,有一半的画作几乎都是对其他名画的临摹画,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是画家自己绘画的作品。
不过看上去,显然要血腥的多。
至于原因,现在他还不得而知。
“我只是喜欢上面的那个女人。”
他在撒谎。
这是伊丹第一时间的想法,虽然画作本身看似有些18+的味道,但也在艺术的范畴之内。
而且伊丹也注意到,他欣赏画作的目光并不像格兰城里那些闲散人员一样放荡,下流,反倒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和悲伤。
就好像,那个人,曾经活过似的。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它带给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维克德列尔的事。”
阿特雷当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盗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作为久居于此的患者,倘若真的有画作丢失,确实会落到他的头上,他在木框边上开出两道凹槽,也是为了在临走之前找机会带走,而不是当即离开。
再者说了,维克德列尔守则中也提到过画家很多次,任何对于他的侵犯,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可以这么说,画家,就是整个疗养院中最大的陷阱。
能够合理的得到,又有谁会拒绝呢。
况且想要寻找帮手,很不容易,至少之前的那些老油条很难办。
关系复杂,指不定什么会后就会被捅出去,至于画家那边,几乎所有见过历史诞生的人,都会记得,他有多恐怖。
所以也就只有刚来的新人,可以稍微掺和掺和,一旦失败,消失了也就消失了。
说句难听的,队友卖了也就卖了。
“那第二呢?”
“嗯?”
阿特雷猛地扭过头,看向伊丹,说着说着,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最开始他们聊的是什么。
他可不像伊丹想象的那样,不愿意多说什么,相反的,他更希望伊丹对整个疗养院有所了解。
因为他心里清楚,想要合理的搞到画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无论什么线索,都有可能成为得手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