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叠甲,过。
“卧槽!老毛子你不讲武德,竟然用这么卑鄙无耻的东西,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看到素来手中的薪火,纳松的心直接凉了一半。
众所周知,悲痛者、哭嚎者以及恸哭者这三种由血舌教团研究出来的东西,不怕水,不怕雷,不怕物理攻击,不怕魔法药剂,甚至连精神攻击也有非常高的抗性。
唯独弱火。
要是普通的火系魔法也就算了,好家伙,上来就直接是梅卡斯教团的圣物,薪火,直接连通着与炎之精的联系,这一刀要是下去,还得了?
“怎么,就准你有外援?不准我有是吗?
你一个大招给焚香者全收了,我说什么了?我吭过一句话吗?
再者说了,不就清你一只怪吗?我跟你讲,这是你逼我的!”
蠕动之影将双手插在身前满脸的不屑。
“好,好,”纳松咬紧了牙根,毕竟还是他的回合,已经下达了攻击命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干就完了,原生悲痛者,把素来给我削了。”
看到纳松这么说,一旁的蠕动之影也是大喝一声:“好,素来,趁着这个机会,把它脑瓜子给我削下来。”
只见一声令下之后,悲痛者一把抓住了素来的脖颈,头部的暴食之眼如同躲在阴影中窥视的恶魔一般,看向眼前的男子。
素来由于缺氧,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整个人也被对方用单手提了起来,毕竟悲痛者足足高出他两个头。但他并没有因此畏惧。
双手交叠,手中的薪火仿佛闻到了罪恶的气息,剧烈的燃烧着,要不是米戈手环释放出的大量魔力与雷光,恐怕还没来得及使用,薪火便会将他的双手烧穿。
毕竟如此的烈火,只属于被克图〇囗青睐之人,普通人,根本没有权利拥有。
素来高举薪火,双手交叠在剑柄之上,猛地将薪火插入暴食之眼,凌厉的光芒瞬间将悲痛者击穿,透过那几近透明的身躯,甚至还能看见薪火的模样。
顿时,悲痛者的手指断裂,素来也随之落了下来。
异样的火焰并未在粘液中熄灭,只是顺着悲痛者的身体如同冰晶一般向外展开,蚕食着果冻状躯壳中,那为数不多的悲伤。
“嗯!”
素来再次握住薪火,从对方的头顶拔出,顺势横向挥动剑柄,划过悲痛者的脖颈。
几近破碎的头部落下,创面紧致斑驳。
身躯躺倒在地上,伤口处似乎还在不停地向外喷吐着火焰。
看着自己心爱的仆从倒下,纳松立刻说道:“我在此刻,发动悲痛者的特殊效果,命运的迁移:当悲痛者因战斗死亡时,可以发动,可以在场上召唤一个恸哭者的衍生物,并留下残骸。”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素来手中的薪火熄灭,画作灰飞飘向天空,即使他捡起悲痛者被击穿的脑袋,地上的尸骸也未发生任何的变化。
按照纳松的说法,本应该有一阵黑烟从其中钻出,漂浮在空中,而剩下的部分,则应该化成一团血肉。
“无懈可击,是我对你使用了无懈可击,”蠕动之影在一旁得意的说道,“虽然我不太了解薪火,但是我知道,炎之精有一种特性,那就是,会直接无视对方的效果,并且将在吸取对方的精华之后,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而下一个,就应该轮到你了。”
烈焰在一瞬间席卷了大地,原本庞大的身躯如同焦炭一般落在地上,从3D区跨越到了2D的范畴,剩下的,不过是火焰燃烧之后的烟尘罢了。
“哼,”纳松冷哼一声,“只可惜,你还不知道,非正式使用薪火的副作用,那就是,使用者会直接被排除到游戏之外。”
“什么?”
蠕动之影眼睁睁的看着燃起的火焰将素来包裹,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纳松面对梅卡斯教团那么多次,自然有所了解,血舌在过去的战斗中,也曾经有不少夺取薪火的机会,当然,大多是在战斗的过程中,想要直接进行抢夺。
除去那些被直接烧死的家伙之外,他们发现,几乎所有人都不会被薪火所认可,只有它们的使用着,梅卡斯教徒才会被允许。
这恐怕也是梅卡斯教团人数极少的原因之一。
或许选拔本身就是一次危险的尝试。
“我也盖上一张牌,回合结束。”
纳松并没有用懒散的自由人发动攻击,毕竟现在对方还有一张盖牌和两个怪物。
或许狰狞的肉块看起来极其的诡异,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危险的,反倒是一旁富有野心的普通人,当然,还有代表着蠕动之影的那张盖牌。
懒散的自由人,多少得保一下。
“切。”蠕动之影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要是刚才对方再次进行攻击,完全可以发动狰狞肉块的特殊效果,随机寄生场上的一个怪物,在一定时间之后,异化为非人造物,并且停止本次攻击。
之所以在素来在场时没有发动,就是担心出现意外,无论是悲痛者还是素来,都不是什么可靠的选择。
而现在,无论是寄生在懒散的自由人身上,还是在具有野心的普通人身上,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的回合,抽牌,发动富有野心的普通人的效果,当我方抽卡的时候可以提升一个星级,现在从一星的普通人升到两星,将其转变为,疗养院中的志愿者。
由于狰狞肉块的效果,它只能在场上存在两个回合,所以我发动魔法卡,潜伏,将其从游戏场地上移除,并进入异化生长的状态,它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
回合结束。”
蠕动之影的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根本没有任何攻击的**,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也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就和它发动的卡牌一样,它潜伏着,等待着,而现在,似乎就是他破土而出,正式出现在维克德列尔的时机。
它的出现,似乎早已证明了这场游戏的结局,纳松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只是在映射过去,而它,似乎正在描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