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叶羽婷
“喂!你这是在干嘛!?”
探员老徐朝着少女的方向连跑带喊。
少女被这一吼,立马朝着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迅速拉上罩子的拉链。
“你是什么人啊?这是案发现场你不知道吗,快给我起开!”
“我...我只是想帮忙。”
少女低下头,双手食指互相点触,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调查!?身份证拿出来...你这是在搞事情呀,破坏现场是要坐牢知道吗!?”
老徐一边将其拉出罩子范围,眼神厌恶地接过对方的身份证。
“叶...羽...婷!名字还挺好听的,就是满脑子坏东西!哎~得了得了,快出去,别堵在这妨碍我们办公!”
他也没废话,向年轻的探员招了招手。
“那个那个…新来的,快把这个女孩轰出去。”
“是!”
年轻探员站直了身板回应,然后半推半拉地把叶羽婷赶到警戒线外。
正在这时,法医部的车到了,一名身穿白袍工作服的女子与几个法医陆续下车。
最后下车的是一名身穿别致黑色制服的女子,她长着微卷棕色中长发,左眼戴着眼罩,修长的双腿在黑色皮靴的衬托下,散发一股冰冷的气息。
眼罩美女径直走到尸体旁,边仔细观察边与电话的另一端交谈着什么……
老徐跟带头的白袍女法医打了声招呼:
“诶~小玉呀,你来了。”
他刚想跟法医部的小玉套套近乎,看到尸体旁又站了个女子,便边跑边骂起来:
“喂!尸体旁边的那个!你谁啊?!今天怎么就不消停…又来了一个!?”
眼罩美女头也不回,拿着一个证件顶在老徐的鼻子上,打断了老徐的骂声。
老徐仔细看了看证件,中间印有一个“SD”的标志,瞬间换了张嘴脸说道:
“林...孟...琪?神道!原来是上面的人呀,您先忙哈,属下就不打扰了。”
林孟琪转过头用冰冷的语气问道:
“你刚刚说,又来了一个?怎么回事?”
“哦~哈哈哈,就…刚才也有一个女孩在观察尸体,应该也是你们的人吧,啊哈哈哈...”
老徐边摸着鼻子边回道。
林孟琪并没有再问,朝小玉招了招手,让法医过来取证,自己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用极其冰冷的语气道:
“初步看了一下尸体,与前两起剥皮案手法相似,应该还是那家伙干的,按照习惯,祂...应该还会在附近逗留一段时间;
明白,我会加派人手附近盯着...
对了,刚刚一位探员说,还有一个少女来过现场察看过尸体;
以我推断,不是‘同行’就是凶手了......”
几百米外的“美姨家”士多门前。
刚刚拍照的时候叶羽婷发现,手机有十几通未接,于是她拨了过去:
“喂~爹爹?”
“诶~宝贝,到南市了吧?”
“嗯呐~已经放好行李了,在外面正溜达,过几天才去学校报到呢!”
“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呀,记住哈!不能对人用‘术’,咱们叶家世世代代都是‘十巫’,你要对自己的家族负责哟,把‘术’用在对的地方…”叶贤苦口婆心地说道。
“嗯嗯……嗯呐!知道啦,你多注意身体呀,我再逛逛就回去啦,先挂了呀,爱你哦老爸!mua!”
叶羽婷加快了语速,
挂电话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老爸嘛,就爱操心自己的事,又不想想还有几年就要十巫竞选了,怎么说都是候选人之一,还这么吊儿郎当。
所谓十巫,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种神职,人们敬仰的神为了让人有能力抵抗妖灵之物,留下了大量的“术”,而使用这些术的人被称为“巫”。
而十巫这一职向来是能者当之,代代继承...只是叶羽婷觉得自己老爸为人太过和蔼,虽然受族人敬仰,但也有不少双眼睛盯着,暗流涌动…
她也是因为厌倦这种权位之争,才执意要报考远离家乡的南市。
想到这里,叶羽婷晃了晃脑袋,拿出刚刚拍摄的照片仔细翻阅,结合前两起公开的案件信息,凶手主要还是挑选这方圆两公里内的小区附近下手,受害者前两具也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貌美女子,于是她想来一回引君入瓮...
......
连续三起的剥皮案早已列为重点案件,“剥皮狂魔”的都市传说在这段时间在媒体的发酵下越传越玄...
凶手是个心理极度扭曲的精神病患者?
是个憋不住的极端性癖好变态?
还是在网络上瞬间爆红的恶灵“剥皮人”...
为了民众的安全着想,即第三起剥皮案发生后,政府与多个平台同时推出“20:00门禁”的建议,部分次中心以下的区域商场营业时间暂时控制在22:00,-而龙秀花园周边的小区因为是命案现场,更是实行了强制性门禁,几条街道晚上七点就已经空无一人。
龙秀花园东边的惠明路。
昏黄的路灯、微颤的树影和夏蝉的鸣叫编织成一个个唯美的空镜,唯独出现一位穿着白色T恤牛仔短裤的年轻女孩,她垂头丧气地走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哎~怎么连个影都没有呢!亏我每天花两个小时化妆!”
连熬三天的叶羽婷非常郁闷,没想到竟然毫无收获,仅换来了一身的倦意。
“哈emmmm~”
她长长的哈欠把本就翠绿清澈的双眸显得更加水灵,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想着今天就先这样。
但走了二十分钟,她开始眉头紧锁,总感觉这条路有点不对劲,前两天都是走同样的路,感觉并没有那么远。
又过了几分钟,她停在一棵大榕树下仔细回想,因为...这棵树她记得,正是前面路过的地方!她开始警惕了起来,仔细端详四周的一草一木。
周围异常的寂静,连刚刚的蝉鸣声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拔了一根头发测试了一下风向,除了自然垂落意外,并没任何异动。
竟然连风都藏了起来!
沉思了半晌后,她用口红在大榕树上画了个记号,然后一边走一边严谨地分析对比路上所观察到的一切事物...
不出所料,两分多钟后,她又回到了那棵大榕树底,但这棵榕树并没有自己的口红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