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相文康身死
“真不明白陶师妹为何会看上你,区区一个四灵根,除了长得比我清秀一些,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高看一眼,资质?家世?还是修为?”相文康吐出一口唾沫,狠狠的在言语上羞辱着江流。
“若不是因为你装死躲过一劫,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正面对话。”
“相师兄,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现状,你的性命只在我一念之间,还不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江流摸了摸鼻梁,显得有些无奈,怎么刀子都架在你脖子上了,还这么嘴硬。
“哼,就凭你也敢杀我?你要知道,胡师兄可是知道我的去向。”相文康讥笑一声,似乎极其的不屑。
“我的确无意杀你。”江流眼神黯淡,将利刃从相文康的脖子取下,“我所说资质不如相师兄你,可并不代表我的性命就不如你的珍贵,你懂吗?”
“至于陶师姐,我与她并无关系,实在是相师兄你想多了。”江流叹了口气,试图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
“至于今日的事情,你我也算各有来回,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为难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江流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真的让他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还真的下不了手。
“哈哈哈,放我一条生路?好大的口气!”相文康怪笑几声,趁着江流分身之际,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倒射,足足拉开十几丈的距离,并单手一拍腰间,一道金色屏障瞬间将其包围了起来。
只见其断掉的双腿不知用了何种秘术,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江流啊江流,刚刚你不杀我,将会是你做过的最愚蠢的事。”相文康召出了四把飞剑,漂浮在了身前。
江流见此,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看他这幅模样,多半是不会放过自己了,难道自己一时的仁心,真的错了吗。
“相师兄,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别天真了,今日必将你斩于剑下,以报断我双腿之仇。”相文康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双手一掐诀,数把飞剑化作一道道青光,直射而来。
江流脸色难看,取出一道黄符,横在身前,只见一道巨大土墙从地上凭空而起,“哐当哐当”的挡住几口飞剑,溅起的阵阵黄色飞沙同时也挡住了江流的身形。
相文康见此冷哼一声,手中法决略一变化,瞬间四道飞剑一分为二,分别化为青光朝着土墙两端疾驰而去。
“嗯?”相文康感应到四道青光同时扑了个空,土墙之后并无江流身影。
正当相文康疑惑之时,只见一道人影从后方急射而来,此时召回飞剑已来不及,只好对屏障加**力。
金光屏障在相文康法力的加持下,光亮四起,相文康居与中间丝毫不急。
“这道屏障乃上品符箓金光罩,区区一个练气二层的江流如何破的了此符。”
江流望着金光四射的屏障,心中虽然暗暗吃惊,但手上动作也没停顿,只见他扔出一张黄符,瞬间化为一道道冰锥向着金光射去。
冰锥带着丝丝寒气,争先恐后的插进金光之中。
只听见几声冰块的碎裂之声,原本还尖锐无比的冰锥在碰到金光之后化为了碎屑,纷纷掉落在地,而金光屏障仅仅泛起了一阵涟漪而已。
“哈哈哈哈,江流,你还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望着声势浩大的冰锥术,相文康心中原本还有些犯虚,但此时看着满地的碎冰,
不由的欢快大笑起来。
江流心中一沉,脚上速度不由的加快,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金光之上。
只见金光随着江流拳头的下落竟然微微凹陷进去,并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
虽然金光转瞬又复原了原装,但是光亮还是比之前黯淡了一分。
江流见此,心中一喜,“有戏!”
原本江流见冰锥术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就准备试试用蛮力来破开相文康的防御,若是不行,立刻用神行符逃走,不过现在,江流有了更好的选择。
江流疯狂的拍打着如同龟壳一般的金光屏障,使得里面的相文康面露惊惧,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此种地步。
相文康知道不能让江流再这样敲打下去,立刻召回飞剑,冲着江流的头颅飞去。
江流也不硬接,利用神行符迅速的避开,相文康见江流被飞剑逼走,略微心安了一些,就准备赶紧溜走。
取出一张与江流同样的神行符,往大腿一贴,正欲疾驰而走,谁知脚上一软,竟摔了个狗吃屎。
“不好,腿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刚刚只不过用法术强行让伤口不再流血,此时想利用神行符遁走时,却又将伤口撕裂开来。”相文康神色慌张,已然没了一开始从容自信。
江流看到此景,顿时笑出了声,“相师兄,怎么准备逃走了。”
江流不给其喘息的机会,飞快的上前猛敲金光屏障,同时祭出冰锥符和火球符,不惜法力消耗的猛烈对其展开攻击。
不多时,相文康面如死灰般的跪倒在江流的面前。
而江流此时手持利刃,再一次抵在了相文康的脖子上。
“江师弟,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狗命吧。”相文康一改嚣张跋扈的态度,将头磕着砰砰直响。
江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你可别忘了,胡师兄可是知道我来寻你的,你若是杀了我,定然不会有好结果,连带着你的家人一起,通通都要给我陪葬。”相文康见求饶不成,又以江流的亲人家庭为筹码,想要其投鼠忌器。
“你若是放过我,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你可知道,我乃是相氏家族...”
“聒噪!”江流轻轻挥动了手臂,相文康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颗头颅落在了地上。
到死,相文康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江流突然就杀了自己。
“此人不除,恐有大祸。”
江流面色苍白,后背血流如柱,显然一幅法力与体力都已耗尽的模样。
低头用相文康的衣物抹去利刃上的血迹,“你千不该,万不该用我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