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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相当刺激!

大爷胤褆与云禩和胤禛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模式, 眼睁睁看着四弟和八弟从一扇本不存在的大门里走出来。

大爷眯着眼目,刚要说话,云禩立刻反应过来, “手起刀落”, 从背包里取出智商下线卡, 因着时间紧迫, 来不及去系统里细细的寻找大爷胤褆的名字,便直接

贴在了大爷胤褆的脑门上。

一时间空气静止了, 仿佛要凝固一般,谁也没有说话,云禩和胤禛全都仔细盯着大爷,似乎想要看看这张智商下线卡的效果。

智商下线卡,生效

对象胤褆

特效智商下线至3岁

有效时间3天

云禩看到系统滚动的提示, 原来张智商下线卡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 大爷胤褆的年龄从二十来岁,瞬间变成了三岁, 倘或忽悠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应该不难罢

胤禛一直没动, 低声对云禩道“生效了么”

云禩也低声道“据说是生效了。”

胤禛又道“把卡片揭下来看看。”

云禩却道“我贴的当然是四哥去揭。”

胤禛“”这个时候了, 竟然还要争论这些。

胤禛无奈的踏前一步,试探性的伸手过去,慢慢接近大爷胤褆,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到贴在大爷脑门上的卡片之时

大爷突然一把握住胤禛的手腕,胤禛眯起眼目,下意识的警戒戒备,结果

就听大爷“嘻嘻”一笑, 直接将胤禛怀里的马卡龙盒子拿走了。

胤禛手里还捏着揭下来的卡片,他完全没注意马卡龙,也就没有防备,盒子里面是九只回收来的马卡龙,胤禛还一口都没舍得食呢。

“马卡龙”大爷胤褆人高马大的,但真的变成了三岁的小宝宝,举着盒子欢呼,一蹦一跳的。

咚咚咚

大爷并非是纤细柔弱的类型,反而生得高大挺拔,他一蹦一窜的,云禩总觉得下一刻便要把帐幕的顶棚给撞塌。

云禩“”

胤禛“”

大爷“哦马卡龙好吃好吃”

大爷胤褆得到了马卡龙,立刻打开盒子,一只手抓了两只马卡龙,“咔嚓咔嚓”一个咬一口。

“不”胤禛的“不能吃”三个字还未说出口,马卡龙已经惨遭大爷的毒口

大爷咬下马卡龙,平日里阴鸷犹如老鹰的眼目,睁得圆溜溜的,里面全都是小星星,恨不能放光彩,使劲点头,抹着嘴边的渣子“唔好次好次马卡龙吼吼次哦”

云禩“”

胤禛“”

胤禛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马卡龙的盒子,好像随时要抢回来似的,云禩赶紧拦住他,道“别抢了,弟弟下次再做马卡龙便是。”

胤禛的目光还是凉冰冰的,道“大哥现在看起来,像个痴子。”

云禩揉了揉额角,道“嗯可能是智商下线卡的作用,三岁的孩子可不是这样么”

胤禛现在心里庆幸着,幸亏那日云禩醉酒,没有把智商下线卡贴在自己头上,否则自己也这样嘻嘻傻笑,蹦来蹦去,岂不是一世英名扫地,脸都不够丢了

胤禛道“大爷这般,要维持三日”

云禩“”

云禩一时语塞,明日就要启程了,大爷这个样子好像不太妙啊,他拉开控制面板,发现智商下线卡无法取消,所以简单来说,大爷这个样子,的确要维持三日。

胤禛道“现在怎么办”

云禩刚要开口,大爷胤褆已经“糟蹋”了所有的马卡龙,一口气全都塞在嘴里,嘴边都是渣子,嘴巴里鼓鼓的,好像故意卖萌一样,对着云禩和胤禛跑过来。

一面跑还一面拍手,道“门弟弟,门”

他指的方向,可不就是刚才空间门的地方么

云禩心头一跳,大哥的智商现在才三岁,竟然还忘不了空间门,看来只有用尽全力忽悠了。

云禩展开一个温和好家长的笑容,道“大哥,哪里有门啊你看,这里只有毡帘子,是大哥你看错了罢”

“没有”大爷胤褆很执拗的使劲摇头,分明人高马大,但是相当“可爱”,一板一眼认真的道“真的有门哦我刚才明明看到,弟弟从门里走出来哒”

云禩“”三岁也不好忽悠啊。

胤禛则是冷着脸,因着他宝贝的马卡龙都没了,心情自然不好,凉凉的道“没有门,你看错了。”

大爷胤褆听着胤禛冷硬的话,登时“唔”一声,眼睛一垮,嘴巴一撇,鼻子一皱,竟然“敲委屈”的,嘴唇抖了抖,“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现在的神志虽然是三岁的孩子,但身量却是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尤其从小习武,那体魄自然是不必提了,一哭起来,肺活量惊人,嗓门儿也洪亮。

外面的侍从吓了一跳,似乎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连忙朗声道“八爷,有甚么需要奴才的么”

云禩提高声音道“无事,不必进来。”

“哇呜呜呜呜”

帐幕之外的侍从“是,八爷。”

大爷胤褆说哭就哭,而且干打雷不下雨,好像小孩子的示威一样。

云禩赶紧道“大哥,不要哭了。”

胤禛冷声道“别哭了。”

大爷胤褆“哇呜呜呜呜”

哭声更大了

云禩对胤禛道“四哥,现在大哥只有三岁,不能骂他。”

胤禛头疼的看着“只有三岁”的大爷胤褆,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智商下线卡的确是解决了掉马危机,可是现在的大爷该如何解决

云禩哄着“三岁”的大爷,因着大爷本就是在假哭,也没有真的眼泪,所以一会子哭累了,也就抽抽噎噎的不哭了,两只手象征性的揉了揉眼睛,对胤禛哼了一声,道“四弟弟讨厌,还是八弟弟好”

胤禛“”

大爷胤褆眨巴着眼睛,叉着腰,对云禩道“困呼困了,要和八弟第睡觉觉”

云禩“”

胤禛一听,立刻找机会走人,便道“既然大哥八弟要就寝,那我就回去了。”

“走哪去”云禩一把拦住胤禛,道“四哥别着急走啊,这长夜漫漫的,智商下线卡四哥也用了一半儿,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大哥撇这儿你不管了你总要管一半罢”

胤禛看了一眼大爷,随即木然的把目光转回头,额角更疼了,道“怎么管”

云禩道“让他睡觉,睡觉了就不闹腾了。”

胤禛泼冷水道“智商下线的时效是三日。”

云禩“”的确不是睡一觉就行的。

云禩道“总之先让他睡觉。”

胤禛无奈的叹气“也只有如此了。”

云禩转过头来,又露出一副温柔好家长的微笑,道“大哥,来睡觉罢,躺在这里。”

大爷胤褆“嗯嗯”使劲点头了点头,然后“空空空”大踏步跑过去,直接一翻滚,躺在了云禩的床榻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躺好,张开手,示意云禩给自己盖被子。

云禩走过去,给大爷胤褆盖上被子,道“大哥乖,快闭眼睡觉,小孩子若是不早睡,会长不高的。”

胤禛淡淡的道“他够高了。”

云禩“”

云禩对着胤禛“啧”了一声,低声道“再拆台,四哥你来哄他。”

胤禛便不说话了,抱臂杵在一边装雕像。

大爷胤褆裹着被子,伪装成一只超大版的蚕宝宝,眨巴着棱角分明的大眼睛,希冀的道“讲故事弟弟讲故事”

云禩一时语塞,给孩子讲睡前故事该怎么讲才好呢云禩也没有这种经验,便搪塞的道“大哥你看,时辰太晚了,若是你还不闭眼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长不高哦”大爷认真思考了一番,道“唔那还是睡觉觉罢”

云禩笑道“真是个乖宝宝。”

胤禛“”如此大的宝宝

大爷胤褆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小孩子要求就是多,道“弟弟躺下,一起睡觉觉。”

云禩看了看,反正床榻很大,而且这张床榻就是自己的,若是自己不在这里睡,也不知道去那里睡。

况且大爷额胤褆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放他在这里也不放心,唯恐大爷把天给捅穿了。

于是云禩道“好,那我躺下来了,乖孩子要闭眼睛。”

“嗯嗯闭眼睛”大爷十足听话,乖巧点头。

云禩和衣躺下来,大爷乖巧的闭上眼睛,简直就是个听话的大可爱,胤禛狠狠松了一口气,结果就在此时

乖巧大可爱把眼睛瞬间又睁开了

大爷胤褆又又又提出了要求,道“弟弟四弟弟也要一起睡”

胤禛“”

胤禛木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床榻,这里是青海的帐幕,又不是贝勒府,床榻并不是太宽,大爷胤褆身材高大,云禩身材高挑,两个男子躺下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更别提再躺下一个胤禛。

胤禛还未开口拒绝,大爷胤褆似乎抓住了他的脉门,立刻瘪着嘴巴,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嗓子里已经发出异常可怜的“呜呜”声。

云禩道“四哥,快躺下来。”

胤禛犹豫,还是没动。

大爷“呜呜呜呜”哭声更大了。

云禩拽了拽胤禛,道“把他惹哭了,你一个人哄。”

胤禛终于妥协了,也和衣躺下来,这会子好了,大爷胤褆躺在中间,云禩躺在左边,胤禛躺在右手,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

床榻并不算窄,但是三个人躺下来,完全没有多余的空间,甚至还很勉强,尤其大爷躺在中间肆无忌惮,还总是翻身,胤禛被挤得脸都黑了。

大爷胤褆心满意足,“左拥右抱”,也是困了,据说“小孩子”都很容易困,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让云禩拍着自己,终于睡着了,呼吸慢慢绵长。

云禩和胤禛都狠狠松了一口气,胤禛立刻就要起身离开。

云禩低声叫住他,道“四哥,你去哪里”

胤禛道“自然是回为兄自己的帐幕。”

“不可。”云禩否定的道“智商下线卡四哥用了一半,怎么能把大爷甩给弟弟一个人管四哥自然也要尽心尽力的哄孩子。四哥若是走了,大爷半夜闹觉怎么办”

胤禛“”闹觉

胤禛还想辩驳,云禩祭出杀手锏出,道“四哥若是把大爷吵醒了,这次你可哄他。”

四爷瞬间没话了,被堵得严严实实,最终还是躺下来,侧着身,受气包儿一样紧紧贴着墙角。

大爷胤褆睡得香甜,云禩和胤禛则是不然了,别看大爷长得规规矩矩的,看起来也一板一眼,那是京城里有名的十全王爷,哪知道大爷歇息如此不老实,或许这也是小孩子的通病。

一会子翻身,一会子踢腿,一会子还把被子扔了。

大爷踢了被子,踢了也就踢了,奈何大爷竟然一下子把被子提到了四爷胤禛的头上,四爷本就睡得轻,闭着眼睛假寐,突然被被子给蒙住了,黑着脸将被子拽下来,把被子回手扔在大爷的头上。

云禩“”

云禩低声道“四哥怎么还和孩子置气呢”

胤禛紧紧的盯着一旦睡着,雷打不动的孩子大爷,大爷睡得很香,被被子蒙着头,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云禩把大爷头上的被子小心的掀下来,给他盖在身上。

这一晚上相当折腾,大爷不只是踹被子,还踹人,一脚差点给胤禛蹬下来,踹完人又开始扔枕头。

胤禛睡得轻,完全没办法歇息,就连云禩也被吵醒了好几次,感觉自己其实一直醒着,浑浑噩噩的,大爷翻个身,他都能被惊醒过来。

直到天蒙蒙亮,大爷这才消停下来,云禩和胤禛抽空赶紧睡了,能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今日还要起程去准噶尔,看来是一番苦战了。

云禩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甚么时候大爷不折腾了,云禩渐渐睡得香甜,然后翻了个身

翻了个身

无错了,云禩翻了个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实在太困顿,脑子里无法打弯儿,很快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八弟”

“八弟”

“八弟”

云禩睡得香甜,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叫魂儿”,那嗓音虽然低沉好听,但一大早上,云禩又没睡醒,感觉就像是闹钟一般,再好听也刺耳。

云禩“唔”了一声,那声音布不只是呼唤他,还上手摇他,地震一般晃来晃去,晃得云禩头晕,嘟囔着“再睡一会儿”

“八弟,大哥不见了。”

“嗯”云禩乍一听没听懂,大爷怎么了

随即脑海中“噌”的一声,是了,刚才觉得翻身不对劲,的确不对经,因着三个人睡一张床榻,若不是压着其他人,分明没有翻身的余地,这会子云禩却“游刃有余”的翻身。

大爷不见了

云禩腾的坐起身来,若不是胤禛反应快,两个人的脑门便要撞在一起,方才摇晃云禩的,正是便宜四哥。

云禩睡得还迷糊,使劲摇了摇头,道“大哥呢”

胤禛黑着脸道“我方才睡死过去,一睁眼大哥便不见了。”

云禩赶紧从榻上下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哗啦”一声掀开毡帘子,对门口的侍从道“看到大爷了么”

“看到了,”侍从诧异的看着从帐幕中走出来的,“衣衫不整”的四爷与八爷,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冲充斥着十万个为什么,这一大早儿的,先是大爷“笑嘻嘻”的走出来,随即四爷与八爷衣冠不整的走出来,这是要变天儿么

云禩也顾不得侍从古怪的眼神了,道“大爷去了何处”

侍从道“大爷没说,不过奴才看着大爷朝太子殿下的帐幕方向去了。”

“糟了。”云禩和胤禛心底里都是咯噔一声,只有三岁的大爷若是撞见了太子,还不天下大乱

太子有晨起沐浴的习惯,今日要启程前往准噶尔,这一路上到了宁夏才能休息片刻,条件必然十分艰苦,所以太子打算沐浴一番,再启程离开。

太子令侍从打来热水,帐幕里暖洋洋的,袅袅雾气,太子舒坦的坐在浴桶里,喟叹了一声,正在享受着沐浴的解乏,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

太子胤礽还以为是加热水的小太监来了,他也没看对方,便道“来的正好,热水先不用加,给本宫揉揉肩膀,这破地方,床榻也硬得很,歇息一晚上肩膀酸疼的厉害。”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暗搓搓”的走过去,站在太子身后。

太子等了一会子,不见“小太监”给自己揉肩膀,他的脾气瞬间上来了,愤怒的转头呵斥“大胆奴才,本宫说话你没听见么耳朵聋”

他的话还未说完,惊讶的看着来人。

不是甚么小太监,竟然是大爷胤褆

太子奇怪的道“这一大早儿的,大爷怎么到本宫这里来了”

大爷也不说话,而且表情怪怪的。

太子更是奇怪,因着大爷衣冠整齐,自己又赤着膀子坐在浴桶里,实在不像话,太子刚想起身披上衣裳,就听到大爷“嘿嘿”一笑,随即大喊一声,一个猛子跨入了浴桶中。

“你”

“你干甚么”

“放肆”

太子吓得脸色铁青,大爷的动作很快,简直是风驰电掣,“呼啦”一捧子水直接飞溅在太子的脸上,拍打的太子都懵了,紧跟着浴桶里便挤下了两个成年男子,浴桶瞬间都要挤炸了。

太子隐约听见大爷喊的那一嗓子是口渴,喝水啦

太子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毕竟平日里的大爷稳重且心思深沉,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他做甚么事情都是有准备的,甚至是有目的的,绝对不会简单。

眼下太子便懵了,一头一脸全是水,大爷进来还在扑腾,两只大手伸进热汤中。

太子吓得汗毛倒竖,要知道太子这会子还赤着膀子,大爷突然把手伸进浴桶,太子连连后退,但是浴桶就这么大,完全没有退路。

大爷则是伸手进浴桶里,掬起一把水来,真的要喝洗澡水

哗啦

就在这“危在旦夕”的时刻,云禩和胤禛听到太子帐幕里的大喊声,来不及通传,直接冲了进来。

果不其然,大爷就在太子帐幕里,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太子在沐浴,大爷在喝洗澡水

云禩脑袋疼的要炸裂,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大爷,不让他喝洗澡水,拉着大爷从浴桶里出来。

大爷还是很“听话”的,起码很听云禩的话,乖乖巧巧的从浴桶里迈出来。

太子赶忙也跨出浴桶,因着匆忙,差点子左脚拌右脚,连忙扶住旁边的屏风,将衣衫披在身上,这才怒气冲冲,脸色气成了猪肝色,手指发麻颤抖的指着大爷,道“你疯了是不是今儿个算是明摆着来找茬儿的好啊你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本宫必然要在皇阿玛面前参奏你一本你等着”

云禩赶紧把大爷推给胤禛,安抚太子道“太子,大哥并非有意给太难堪的,其实其实”

云禩急中生智,总不能告诉太子,其实大爷的智商下线了,现在只有三岁的神志罢

云禩灵机一动,道“其实大爷昨儿个与弟弟饮了些酒,现在还醉着。”

“撒酒疯”太子气的胸口狠狠起伏着“我看他不是撒酒疯,他是借酒撒风他就是看本宫不顺眼很久了这会子来给本宫难堪好啊,大爷真真儿是阴险,有本事你明着来啊”

云禩连连给胤禛打眼色,胤禛淡定的将大爷拉出了营帐,云禩继续安抚太子。

云禩好不容易把太子安抚住,精疲力尽的离开了太子的帐幕,一回到自己的帐幕,便看到便宜四哥和三岁大爷都在这里。

云禩瘫坐在榻牙子上,缓缓的道“累死我了”

胤禛道“一会子上路,让大爷与你坐马车,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就说你的伤势还没痊愈,身子骨虚弱,不得骑马,准备了一驾车辇,如此大爷也可以藏在车里,不需要抛头露面。”

云禩点头道“还是四哥想得周到。”

一行人很快上路了,太子黑着脸走出来,环视四周,似乎想要找大爷胤褆算账,冷冷的道“大爷呢”

云禩干笑道“大哥酒还未醒,这会子在辎车中歇息呢。”

“没醒酒”太子冷声道“我看他是不想醒,就是故意撒邪”

云禩道“太子多虑了,大哥是真真儿的醉了,没有针对太子的意思。”

“哼。”太子虽不相信,但是云禩极力做和事佬,太子是看得出来的,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和大爷的关系闹得太僵,这使团的任务还没结束呢,若是叫外人听说太子和大爷闹掰了,的确会有人用词做文章。

太子道“这次本宫先饶了他,不与他追究这么多,也是看在八弟你的面子上,但再无下次。”

云禩“”有没有下次,还真是说不准,毕竟智商下线卡的时效是三天,这才第一天。

前路漫漫

使团启程,押送着策凌敦多布,带着认罪书前往准噶尔。

他们本是来送亲的,但是现在计划有变,策凌敦多布被他们扣押了,既然准噶尔的人没有诚意联姻,他们若是贸然进入准噶尔,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不宜贸然进入。

大家的意思都是一致的,不进入准噶尔,反而在宁夏驻扎下来,和准噶尔保持安全距离。

大部队在宁夏驻扎,准噶尔来迎接的使者听说了,只好来到宁夏迎接。

使者来到宁夏城门,被守卫拦在门外,不叫他进来,说是需要前去通报。

云禩这面儿很快便听到了通报,太子道“准噶尔的使者,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八弟有远见,咱们这会子已经折在青海了,需要搓一搓他们的威风锐气才行,传令下去,让准噶尔的使者等着,本宫一会子便去亲自迎接。”

太子让使者等着,也没说等多久,使者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从白天等到黄昏,在城门都快站成望夫石了,也不见太子的身影。

天色黄昏,宁夏的大门紧闭,一直没有人开门放行的意思,准噶尔的使者等得急了,在下面朗声传话“你们太子还没来么我们是准噶尔的迎亲使者,先放我们进去,若是怠慢了我们,你们谁来担待这个责任”

“我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应承了一声。

宁夏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但有人登上了宁夏的城楼,站在城楼上,低头遥遥的俯视着他们。

是云禩

云禩登上宁夏城楼,笑眯眯的道“若是怪罪下来,爷来担待便是了。”

准噶尔的使者虽然没见过八爷,但是看到云禩这穿着打扮,便知道对方是谁了,道“八爷,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子人了,如何说这种话儿呢我们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为何不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云禩幽幽一笑,道“城门是给自家人打开的,若是给别有居心的虎狼打开,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使者道“八爷,我们是友邦啊,不知您在说甚么。”

“好一个友邦。”云禩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友邦的大汗的弟弟意图行刺我大清的太子与公主”

“这这”

云禩抬了抬手,鄂伦岱立刻押解着上了枷锁,五花大绑的策凌敦多布走出来,策凌敦多布前些日子杏仁中毒,虚弱了好几天,脸色难看的厉害,被鄂伦岱推搡着,脚步不稳,一副狼狈的模样。

准噶尔的使者一看,大惊失色,道“八爷,这一定是有甚么误会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呢肯定是有奸人挑拨,误会,误会啊”

“误会”云禩道“误会可真惨呢,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让误会背锅,误会怎么就这么惨呢”

他说着,“哗啦”一声抖出一张纸来,上面还盖着朱红色的手印,道“策凌敦多布与和硕亲王世子勾结,欲图谋害我大清太子与公主,证据确凿,世子已经全部供认。”

使者懵了,兀立在宁夏大门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禩道“我知你做不了主,现在就返回,告诉你们大汗,他的诡计败露了,他的弟弟在我们手上,认罪书也在我们手上,若他不爽快的把葛尔丹的骨灰和女儿送过来,没有一些诚意,后果会很难堪。”

使者现在脸上就很难堪,也进不去城门,只好道“八爷息怒,八爷息怒,容我回去与大汗禀报,再给八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使者灰头土脸的,没能进入宁夏城门,夹着尾巴变逃走了。

云禩从城门上下来,回了宁夏的府署,来到自己下榻的屋舍。

他一走进去,就看到了便宜四哥,当然了,还有三岁大哥。

大爷胤褆提着毛笔,正在写写画画,一个人顽得不亦乐乎,胤禛坐在旁边,俨然幼儿园的老师一般,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胤禛见他走进来,道“准噶尔的使者走了”

“走了,”云禩道“黑着脸便走了,说是请示他们大汗之后再回话。”

胤禛冷笑一声,道“策妄阿拉布坦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想必咱们要在宁夏多逗留些日子了。”

宁夏有府署,不像青海要住在帐幕里,其实也就是蒙古包里,云禩觉得府署的条件还不错,若是需要逗留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果然如同胤禛所说,准噶尔的使者离开之后,过了一日又回来了,这次回来,也没有带来解决方案,而是又来了一个使者,说是奉了大汗的命令,来商谈议会的。

这次来的使者明面上是使者,其实等级也不小,还是个副都统。

太子把众人召集到堂屋来议事,商量应对准噶尔副都统的事情,大家都在座,唯独大爷胤褆又不在。

也不知为何,这两日总是见不到大爷。

太子蹙眉道“这么重要的议会,大爷如何不来参加”

云禩心说,今儿个是最后半天,到了晚上,大爷的智商下线卡便失效了,失效之前,大爷肯定不能来议事,否则

鸡犬不宁。

云禩道“太子有所不知,大哥他水土不服,偶感风寒,这会子缠绵病榻,实在无法起身,应对准噶尔的使者也并非甚么顶天的大事儿,便让大哥好生休息一会子,养养病罢。”

太子不屑的道“属他长得像牛犊子,竟还闹病,我看他便是觉得这事儿繁琐,想要全都推给本宫。皇阿玛让他来辅助本宫,结果他倒是好,反倒像是个甩手掌柜了。”

太子虽叨念了好几句,但是准噶尔使者的事情还要解决,便开始正事儿了,道“今儿个被各位全都召集过来,便是问问你们的看法,准噶尔的使者代表他们大汗,要来与咱们谈判,你们觉得该如何”

鄂伦岱第一个开口道“说甚么谈判,准噶尔必然是想要胡搅蛮缠。”

这一点太子也看出来了,他们肯定不想承认,一旦承认策凌敦多布真的打算行刺太子和公主,这可是天大的过错,康熙师出有名,策妄阿拉布坦又刚刚上位,将会十足被动。

鄂伦岱道“要我说,他们就是来扯皮的,干脆不见。”

渊吝淡淡的道“不见不妥。”

鄂伦岱瞪眼过去,心说渊吝怎么回事,还是和自己唱反调,难道不该因着上次的事儿和解了么,从此兄友弟恭,和和睦睦

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渊吝对自己还是冷冷淡淡的,见面和平时一样,这会子一开口又否认了自己的见解,完全看不出来他哪点子把自己当榜样,若不是八爷信誓旦旦,鄂伦岱才不信这个邪。

渊吝道“准噶尔的使者已经被拒之门外一次,若是这次还是被拒之门外,他们便可以肆意传扬,诋毁于我大清,到时候旁人会以为我大清怕了准噶尔,有损天威,因此并不妥当。”

鄂伦岱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太子道“不见有损威严,见了的话,又不知准噶尔这帮子使者顽甚么花样,唯恐他们捣乱,该如何是好”

四爷胤禛眸光冰凉,道“不如阅兵。”

“阅兵”太子道。

四爷的思维跳跃性实在太大了,太子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绪,胤禛淡淡的道“准噶尔使者前来谈判,太子不若请使者一同阅兵,一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也能彰显我大清天威,何乐不为”

太子一听,有道理。

云禩也赞同,道“四哥说的有道理。”

“好”太子一拍板,道“既然如此,这阅兵的事宜,便交给大爷来处置。”

显然太子还是“记恨”大爷的,所以故意将这棘手的事情交给大爷胤褆来完成。

太子又道“放心,准噶尔的使者还有一些时日才会来谈判,大爷有的是时候慢慢儿养病,不着急。”

云禩“”

云禩深深的叹口气,太子和大爷较劲,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为何呢毕竟大爷这孩子还是三岁的模样,看来今儿个晚上智商下线卡时效过了,大爷“醒过来”,自己还要对大爷解释一番,关于阅兵的事情。

议会完毕,众人离开堂屋,胤禛从里面踏出来,刚要离开,便听到有人唤自己。

“四哥。”

那嗓音柔和还带着一股子笑意,仿佛三月春风,温暖又不燥热。

回头一看,果然是八弟。

云禩笑眯眯走过来,道“四哥,今儿个晚上有空么”

胤禛看着云禩幽幽的笑意,心里一突,随即脸色不变,很是冷淡的道“着实不巧,为兄今日不得空闲。”

说罢转身便走,云禩则是跨上两步,挡住胤禛的去路,笑眯眯的道“四哥别着急走,今儿个晚上你是有空也得有空,没空也得有空。”

胤禛“”

云禩又道“今天智商下线卡便会失效,太子吩咐大爷公干,这事儿四哥逃不掉,需要与弟弟一起与大爷解释。”

胤禛便知道,八弟突然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去吃马卡龙的,而是干这种费神的活计。

夜深人静。

云禩下榻的屋舍中

智商下线卡已时效

大爷胤褆感觉脑袋有些晕乎,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使劲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云禩“关切”的目光,就听云禩道“大哥,你无事罢”

大爷胤褆很奇怪,道“八弟你怎么的在我房中”

云禩笑道“大爷开顽笑了,大哥这是在弟弟舍中。”

大爷胤褆定眼一看,四周是屋舍,不是帐幕,奇怪了,这不是青海么,怎么不是帐幕,反而是屋舍

是了,大爷隐隐约约又记得,他们已经离开青海了,好几天前就离开了,但是为何这几天的事情都迷迷糊糊,又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细节。

毕竟三岁的孩子还没开始记事,所以大爷“醒过来”不记得自己干了甚么“好事儿”,也是正常现象。

云禩不给大爷机会,立刻占据主导地位,发问道“大哥深夜来寻弟弟,不知所谓何事是了,一定是重要的公务罢”

大爷被他说得发懵,自己来寻云禩是了,这是云禩的屋舍,若不是自己来寻他,为何会站在这里可是具体为甚么来找云禩,他真真儿是想不起来了。

云禩不需要他回答,已经帮大爷给出答案,道“难道大哥是为了阅兵之事担心”

“阅兵”大爷根本不知阅兵的事情。

云禩趁机解释了一番,又道“大哥不必担心,我们带来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精锐中的好手,只等那准噶尔的侍者一到,给他狠狠一个下马威,便是了。”

大爷虽还是不太清楚眼下的状况,但是大抵有了一个概念。他又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不明白的地方永远不会明着说出来,反而喜欢试探。如今他心中很多迷雾,却不说出口来,暗搓搓的自己思量,倒是给云禩减轻了不少负担。

正说话间,便听到“叩叩”的声音,是敲门声。

随即传来四爷胤禛的声音,道“八弟,你可睡下了为兄有事寻你。”

这是云禩和便宜四哥商量好的,等大爷醒过来,肯定会有很多问题,唯恐多说露馅,所以便让胤禛掐好时机过来敲门,打断大爷的问话。

云禩立刻道“四哥进来罢,弟弟还未歇息。”

胤禛推门走进来,一脸木然的道“大哥竟也在此”

云禩“”便宜四哥也太不敬业了,面瘫演技,惊讶的时候一点子表情也没有。

胤禛道“我有事儿寻八弟,大哥若是有事儿,我改日再来也可。”

大爷胤褆则是道“不必了,四弟的事情要紧,你们先说,我先回去了。”

大爷脑海中一片混沌,还有很多迷雾没解决,又觉得自己很困顿,今日便想先离开再说。

大爷能不困顿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顽耍,睡觉的时辰很少,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精神头儿,总之一刻也不闲着,这会子闲下来,只觉得又困又累,比操练兵马还要疲惫,也不知到底去干甚么了,总是记不清楚。

大爷一脸迷茫,琢磨着便离开了云禩的屋舍,远远走去了。

云禩笑容高深莫测的看着大爷离开自己的屋舍,确保他走远了,这才过去“吱呀”一声快速关上门,道“成了。”

胤禛点点头,道“虽过程艰辛了一些,看来他并不记得空间门之事。”

云禩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没有白忙活。”

大爷胤褆回去休息,第二日一大早又要去忙阅兵的事情,他这三日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便找来侍从了解了一番。

侍从为难的道“大爷您这次些日子,和八爷走的很近,几乎夜夜留宿在八爷那处,都不曾回来,奴才见到您的面子实在少之又少”

大爷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日日留宿在八爷那处”

“是啊”侍从应声。

大爷心中更是奇怪了,这侍从是他最贴身的侍从,跟着他许多年,若是此人都鲜少见到自己,其他人更是如此,难道这几日自己与八弟的干系真的热络了起来

但为何偏生不记得

大爷自言自语的道“难不成,我生病了”

“大爷您昨儿个确实病了啊,”侍从点头道“听说是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昨儿个太子召集大伙儿议事,大爷您都没去参加。”

大爷这么一想,有点道理,怪不得自己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原来是病了,那不记得事儿,兴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还有还有”侍从似乎想起了甚么,面色十分尴尬的道“大爷您可是把太子爷给得罪惨了”

大爷听到“太子”二字,眼眸微动,不动声色的道“怎么回事”

“大爷您不记得了”侍从绘声绘色的道“奴才也是听旁人传的,并未亲眼见到,听说大爷您前些日子调戏了太子。”

“调戏”大爷吃了一惊,就算是自己个儿病了,也不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更何况大爷一贯看不上娇养长大的太子,又怎么会去调戏太子呢

“奴才、奴才也只是听旁人嚼舌头根子,说是说是”侍从说到这里,不敢说了。

“说。”大爷言简意赅。

侍从咕咚一声跪下来,道“奴才听说,大爷趁着太子沐浴,闯进了太子的帐幕,欲要对太子行不轨之事,好些人都听见了太子的斥责之声呢”

大爷心里咯噔一声,不轨之事如真是如此,自己这不是病了,这是魔怔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自己针对太子行不轨之事,按照太子那性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会子绝对闹到京城里去了。

侍从磕磕绊绊的,又道“不过不过也有另外一个说法,有人说大爷并非是对太子行不轨之事,而是不知为何,闯进了太子的帐幕,要要喝洗、洗澡水”

“放肆”大爷冷喝一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侍从咚咚咚磕头,道“奴才也是不信那些嚼舌头根子的话的,见着这些人,也都训斥了,请大爷放心,这件事儿整个师团决计不敢有人再提起来,奴才都打典好了。”

大爷脸色黝黑,他们正说话,有人迎面走过来,阴阳怪气的道“呦,这不是我们体弱多病的大爷么怎么,今儿个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太子也是禁不住叨念,这就走了过来。

太子抱臂冷笑,上下打量着大爷,道“说甚么偶感风寒,水土不服,以本宫看,大爷就是疯病突然好了。”

大爷眯着眼睛打量太子,太子这个反应,足以证明自己没有调戏于他,否则太子便不是如此冷嘲热讽了。

大爷不着痕迹的道“太子开顽笑了。”

“谁有空与你开顽笑”太子道“阅兵的事宜,准备的如何”

大爷道“请太子放心,足以震慑准噶尔的使者。”

太子也不想和他多贫嘴,听过施施然便走了。

准噶尔这次派来的使者是个副都统,架子大得很,似乎看不起清廷的使团,大摇大摆得便进入了宁夏城门。

使者进入宁夏城门,便看到太子、大爷、四爷和八爷等人全都在城门口“迎着”自己,这脸面儿可不是一般的大。

使者心中得意,上一个使者被拒之门外,自己个儿却大摇大摆的进来,太子都来迎接自己,清廷也不过如此,必然是怕了自己这个副都统的威严。

使者哈哈大笑,道“还有劳太子亲自来迎,外使很是受宠若惊啊。”

太子幽幽一笑,道“谁说本宫是来迎你的”

使者一愣,道“那太子您这是”

太子胤礽道“本宫正巧要去北门阅兵,若是使者不嫌弃,也一同前往罢”

今天明明是准噶尔的使者前来谈判会盟的日子,太子却要阅兵,这是甚么道理使者转念一想,是了,定然是他们想要借着阅兵来震慑自己,不过是一些毛兵罢了,还能敌得过草原上的英豪

使者十足不屑,嘴上道“既然太子盛情邀请,外使也便不敢推脱了。”

太子道“好啊,请罢”

众人离开宁夏城门,往北门外的驻兵营地而去。

大爷胤褆负责这次阅兵的事宜,虽时日紧了一些,但是他们带来的兵马都是精锐,一个个千挑万选,一刻也不敢耽误了操练,这会子突然拉出来,也是决计够看的。

众人骑在马上,来到驻兵大营门口,将领前来迎接,请他们下马入营。

军前下马,这是硬规定,就算是太子也是如此,太子很爽快的翻身下马,其他人跟在后面,全都进入军营。

一走进军营,便看到一排排一列列的精兵,挺拔如松,不只是有步兵骑兵,还有鄂伦岱领的火器营,甚至是舟师,也都整齐肃杀。

副都统看了这场面,稍微有些惊讶,没成想清廷的兵马竟然如此精良,但是副都统心想,再精良又能如何能精良的过我们么不过都是一群禁看却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

太子走在最前面,进入演武场,大爷一声令下,士兵开始演武操练,呵声冲天,动作整齐划一。

太子不禁有些自豪,道“如何使者觉得我们的兵马怎么样”

准噶尔的使者的确被震撼住了,但是嘴硬的道“天底下的兵马,不都是这个模样儿的么外使不知太子所说的如何,是甚么如何”

太子瞪了一眼准噶尔的使者,心道好,嘴硬

便对鄂伦岱道“鄂侍卫,这使者说了,天底下的士兵都是一个样子,那鄂侍卫就让他们看看不一样的罢”

鄂伦岱立刻拱手道“是”

随即转过身来,一声令下,火器营的士兵快速散开,一字排开来到演武场前,开始对着靶子射击。

火器这种东西,准噶尔是鲜少有的,一时爆裂的响动冲天,副都统的脸色终于渐渐难看下来。

太子十足自豪的道“怎么样,天底下的是士兵还一不一样”

副都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太子练兵有方,实在令人汗颜呢”

太子见他不嘴硬了,冷哼一声。

哪知副都统还能找茬儿,道“外使尝听说,大清是马背上打出来的天下,这兵丁都如此精良,想必太子与各位皇子一定比兵丁更为出色罢外使斗胆,今日技痒难耐,想与各位比试比试,点到即止,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副都统这分明是挑衅,若是他们不接受比试,说不定对方又要说他们皇子是花架子。

太子道“你要比试,好啊,那本宫便与你比划比划。”

太子虽是被宠着长大的,但是能文能武,康熙可谓是把最好的教育全都给了太子,太子自己也是争气的,因而他并不惧怕比试。

哪知副都统笑道“太子金贵之躯,外使怎么敢与太子比武呢若是万一外使说的也是万一,万一惹得太子受伤,岂不是外使的罪过”

副都统这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太子肯定会输,否则又怎么会受伤呢实在是看不起人到了极点。

副都统话锋一转,果然还有后话,目光在在场众人中转了一圈,这在场之中,生得最是“无害”的那一个,肯定是鄂伦岱了。

鄂伦岱的长相漂亮精致,身量也不高大,反而高挑,看起来毫无威胁力,甚至还给人很好捏咕的错觉。

但是这个副都统正好认识鄂伦岱,当年康熙亲征,命令鄂伦岱领火器营,和策妄阿拉布坦一起攻打噶尔丹,鄂伦岱也有参与,别看生得乖巧好看,但是在战场上,那就是一匹野狼,还是闻到血腥味的野狼,这样的人可惹不起。

除了鄂伦岱,面相最是“善良”的,自然是云禩了。

云禩身量高挑中等,不矮,但也绝对不算高壮,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不争不抢的温和之感,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个武夫。

副都统以前也没见过云禩,便认定了云禩应该好欺负,笑道“我看八爷品貌非凡,不若外使与八爷比划比划两手,点到即止。”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云禩身上,别人不知道,云禩自己却知道,若是正经儿的八爷,或许还可以比武一试,但自己就

云禩根本不会武艺,若是上场,必然穿帮。

这个副都统明显是柿子找软的捏,看着云禩好欺负,便准备捏咕云禩,也好顺带让他们清廷的使团出丑。

任务十一carry全场

任务要求在比试中表演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打掉挑衅者1颗牙齿;获得本场比试的胜利。

任务奖励空间点数500;可种植作物随机1种;储君卡1张。

云禩接到了任务,竟然是让他赢得比试的胜利,不止如此,任务还有要求,射箭需要百步穿杨,还要打掉副都统的一颗牙齿,前两项如果完成,那肯定会获得本场比试的胜利。

奖励也相当丰厚,除了常规奖励之外,竟然是一张储君卡,太子的位置可是大家抢破脑袋也抢不来的,竟然这般轻轻松松的,便掉落一张储君卡

不过说起来轻松,按照云禩目前的武力值,想要打败准噶尔的副都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胜率几乎是0。

武力值暂时提升至999

请开始你的表演

云禩一查询,原来自己的武力值竟然暂时提升到了999,999已然是最高的数值,那么这个任务岂不是白给的

其实云禩的任务都不难,的确说得上是“悠闲”空间了。

太子听副都统点名云禩,立刻撂下脸子来,道“使者说要比试,还挑肥拣瘦,莫不是有甚么企图”

“太子您言重了”副都统道“外使能有甚么企图呢不过是看大清的兵力强壮,所以一时技痒难耐,想要切磋一番,难道八爷不敢与外使切磋么若是如此,直接认输也就是了,反倒爽快一些。”

“你”太子刚要呵斥。

云禩已然闲庭信步的站出来,淡淡的道“外使如何觉得我不敢”

鄂伦岱心中着急,这个副都统他以前打过交道,武艺惊人,而且力大无穷,一股子蛮力,三个成年男子摽着他的手臂,副都统都能一把举起来,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若是和这样的人比试,是何其的危险

鄂伦岱刚想上前阻止,四爷胤禛伸手拦住他,道“稍安勿躁。”

“可是”鄂伦岱的话未说完,四爷已经淡淡的道“八爷已经开口了,便不会有错,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也对,鄂伦岱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八爷是个稳重的主儿,任何人都可能会冲动,但八爷绝对不会。

副都统笑道“八爷这是同意比试了”

云禩点点头,道“自然,不过一场比试罢了,有何畏惧说起来,你们准噶尔的人,还都挺喜欢比试呢,上一个与爷比试之人是谁来着”

云禩这是明知故问,四爷胤禛倒是捧场,道“还能是谁,不正是被欲图行刺,此时已经被押解起来的策凌敦多布么。”

云禩点点头,仿佛刚刚记起来,道“是了,是他无错了,使者可知策凌敦多布当时输得多惨”

副都统一惊,他不曾听说这样的事情,策凌敦多布在他们那里可是战神的级别,副都统是万万不如他的,这么一听,险些被唬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云禩。

又觉得云禩怎么看都不像是擅长武艺之人,这样的人一定是用狡诈才赢过大汗的弟弟。

副都统眯着眼睛,旁敲侧击的道“竟有此事敢问八爷,比试的甚么”

云禩坦然的道“用刀。”

没错,就是比刀,但云禩比的是用小刀子切肉,策凌敦多布不敌云禩,输得那叫一个惨痛。

不过云禩故意没有明说,副都统还以为是正经的刀兵,于是心中暗暗记住,绝对不能和八爷比试刀法,到时候比试,需要换一个题目才是。

副都统以为八爷是用刀的高手,唯恐他提出比刀,于是立刻先下手为强,道“八爷,这箭靶在此,不若我们便比试比试开弓射箭,如何”

“正好。”云禩淡淡说了一句,百步穿杨,这是系统任务的第一个小要求,副都统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了许多的事儿,云禩自然一口答应。

太子有些着急,揪了揪云禩的箭袖,道“八弟,你不是最不擅长射箭的么”

云禩一笑,道“不擅长才要克服,说不定弟弟这会子已经变得擅长了。”

副都统生怕他反悔,道“请”

众人移步到演武场,自有士兵捧上来弓箭给他们。

云禩看了一溜弓箭,其实他对弓没有甚么研究,也知道哪个弓更硬一些,哪个弓更重一些。

副都统力大无穷,尤其是臂力,所以能开最硬的弓,他走过去,挨个摸了一遍这些弓,随即拿出一把,笑道“八爷,外使看着,这把弓很衬八爷八爷不妨用这一把”

云禩都不需要读心术,就知道这个副都统没安好心眼儿,拉弓而已,还需要看哪把弓长得好看哪把弓更衬自己怎么衬难道还要握着显白么

云禩却没有戳穿他的小伎俩,伸手接过来。

好家伙

一个字沉。

这把工不是最硬的,却是最沉的,怕是副都统估量了一番,按照云禩这个身量,握着这么一把弓,绝对会觉得压手,时间一长,持久力不好,射箭自然也会出现偏差。

云禩不着痕迹,虽然很沉,但系统给云禩打开了“后门”,这弓握在手中,却也不觉得太沉,重量大抵类似一只茶盏,还是没有灌水的茶盏,没甚么可畏惧的。

副都统上天入地的给云禩设槛儿找茬儿,又道“你我二人骑着马,将这演武场上所有的箭靶子全都射一遍,看谁射得快,又射的准,如何”

副都统果然不安好心,给云禩这么重的弓,还要让云禩骑马射箭,把所有的箭靶子都射一遍,粗略一数,这演武场上,怎么也有三十来只箭靶子,一圈转下来,这可是大工程。

副都统笑道“这样儿不难为八爷罢”

“有何难为”云禩笑道温文尔雅,道“使者何出此言呢难道在使者心里,这就叫难为了这是我们大清的儿郎,每人都会的事儿,便是连三岁的娃娃也做得,为何爷我做不得”

副都统不相信,觉得云禩是在说大话儿,这么沉重的弓箭,举着射一圈,想必云禩手臂都会累断了,更别说射的精准了。

云禩一口答应下来,太子等人心事重重,他们都知道“八爷”的底细,骑射绝对不是他的长项,但是云禩答应的如此爽快,大家心里又没谱儿,不知云禩该如何巧胜才好。

两个人一人选了一匹马,太子把自己的宝马牵给云禩,嘱咐道“八弟,小心,若是不行只管不比就是了,我看他还能说出甚么难听的话儿来,本宫拔掉他的牙”

云禩道“太子不必担心。”

太子嘱咐了一番,终于是退出了演武场,这回胤禛又走了过来,云禩笑道“四哥怕是没甚么能嘱咐了,太子都嘱咐过了,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嘱咐了一个遍。”

胤禛道“我并非想嘱咐你甚么,而是让你小心这个副都统,若你要赢,除了骑射过硬之外,还要小心他的狡诈伎俩。”

云禩点点头,道“弟弟知道了。”

云禩和副都统翻身上马,副都统志得意满,坐在马上昂着下巴,似乎觉得这场比赛自己赢定了。

“开始”

鄂伦岱一声令下,副都统抢先驱马奔出,速度飞快,仿佛离弦之箭,快速弯弓。

第一支箭飞驰出去,一声脆响,直接打在箭靶子之上,正中红心

“唉”太子叹息了一声,他早就知道这个副都统武艺惊人,但是没成想副都统的射箭功夫这么好,几乎不需要瞄准。

反看云禩,八爷并没有“抢跑”,好端端的坐在马上,甚至是悠闲,他慢条斯理的驱马,骏马飞驰而出,掠过箭靶,云禩这个时候一把摘下背上长弓。

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目,中了

红心

云禩的箭矢也正中红心,和副都统一模一样

副都统甚是不屑,就算云禩可以正中红心,那又如何一会子等他拉弓疲惫,准头自然会降下来,到时候还是自己获得胜利。

就在副都统这么算计之时,云禩坐在马背上,突然回身,腰身一拧,弓箭拉满,“铮”又向背后射了一箭。

“中了”

“又中了”

演武场是长方形的,云禩在射中面前箭靶之后,竟然向后射箭,仿佛长了后眼一般,又射中了演武场另外一端的箭靶。

众人一阵惊呼,最吃惊的自然是副都统了,骑马射箭的难度本就高,毕竟马匹奔驰,高速移动,想要瞄准,自然要牺牲距离,副都统和云禩都是在靠近箭靶的一瞬间射出的箭矢,也就是说,云禩靠近了演武场一边的箭靶,就会远离另外一边的箭靶,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云禩竟然还能射中,如果按照这个频率下去,云禩就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再加上这个准头,绝对赢定了。

副都统大吃一惊,万没想到云禩竟然如此厉害,震惊的瞠目结舌,一时间都忘了动作。

云禩已然策马继续向前,又拉满弓箭,“铮铮”几乎是没有间断的放出两箭,一正一反,又如同刚才一般,射中了演武场两面的箭靶子。

“又中了”太子兴奋得好像自己在射箭,笑道“八弟的骑射竟精进如此”

大爷眯了眯眼目,他看在眼里,吃惊在心里。若说骑射,在众位皇子之中,骑射最好的肯定是大爷,大爷是十全王爷,文武双全,而且年长于其他兄弟,底子是最后的。

但是大爷可以肯定,若是让自己来,自己也未必能像云禩这般百步穿杨。

胤禛不动声色的凝视着在场上策马奔驰的云禩,心里思忖着,老八的武艺何时如此出众了胤禛是过来人,其他兄弟或许觉得老八的武艺是自己偷偷练起来的,但是唯独胤禛知道,直到老八被自己圈禁而死,他的武艺也就是一般的地步。

胤禛的眼神深沉,深深地凝视着云禩

副都统这才醒过梦来,自己再这般吃惊下去,绝对必输无疑,当即策马狂奔,追上前面的云禩,也学着他的法子前后射箭,但是证明,这根本不可取,副都统距离近的箭靶正中红心,而距离远的箭靶则是直接脱靶,连射都没射中。

副都统气急败坏,眼看着云禩把自己越甩越远,眼眸闪过一丝阴测测的寒光,弯弓搭箭,看似是在射靶子,其实在瞄准云禩。

“不好”胤禛立刻发现了副都统的小动作,但是为时已晚,他们都在演武场外,怎么能比得过箭矢的速度呢

副都统的箭矢根本不是冲着箭靶子去的,而是瞄准了云禩,他又在云禩背后,云禩根本看不到他暗中放出的冷箭。

眼看着云禩便要后背中箭

云禩眼睛一眯,仿佛发现了副都统的小动作,他向后猛的一转,瞬间放出一箭。

云禩的箭矢直接劈开了副都统的冷箭,将那只冷箭一分为二,“嘎啦”一声掉在地上。

“嗬”副都统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快的反应速度,这么精准的准头,吓得副都统有些无措,甚至手脚冰凉

冷箭掉在的地上,太子、大爷、四爷等人立刻从看台上冲下来,全都冲进演武场,不等太子发威,副都统已经“先发制人”,咕咚从马背上下来,直接跪在地上,道“外使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刀剑无眼啊惊扰了八爷,还请八爷看在外使是无心之矢,不要放在心上。”

云禩笑道“使者你并非是无心之矢。”

“八爷明鉴啊八爷明鉴”副都统道“外使真的是无心,无心的。”

云禩幽幽地道“我并未有怪罪使者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使者的这一箭,并非是无心,而是有眼无珠啊,射得如此偏,应该说是无眼之矢罢”

“哈、哈哈、哈哈哈”副都统一串干笑,云禩这个笑话儿实在太冷了,但是为了缓解尴尬,副都统还是要应和的笑起来,道“八爷说得对,外使这一箭,真是胡射,胡射”

云禩道“比到这里,还需要再比下去么”

若是再比下去,只能自取屈辱。

副都统道“八爷骑射精湛,外使自愧不如,这一场是八爷赢了,外使认输。”

太子道“认输就好。”

副都统却道“这一场的确是八爷赢了,不过下一场,八爷未必能赢。”

“甚么”太子道“为何还有下一场”

副都统故作惊讶的道“方才外使没有说明么这比试,自然是三局两胜了。是了是了,外使怕是忘了说明,真是不该。”

太子冷笑道“我看你是想要耍赖,第一场输了,便是三局两胜,第二场若是再输了,你是不是要说五局三胜”

副都统看似谦恭的道“太子您说笑了,我们准噶尔的人,一诺千金,绝对不悔诺,说是三局两胜,便是三局两胜。”

百步穿杨11达成

云禩已经感受到了武力值999的“快感”,原来百步穿杨竟是这种感觉,还挺潇洒的,倒是不赖。

反正有满级的武力值护体,所以云禩根本不担心,这就是一场“表演赛”,再者,云禩还未完成把副都统打掉一颗牙的任务要求,总不能半途而废,因此有第二场比试也算是好事儿。

云禩很是亲和的道“不知这第二场,使者想怎么比”

副都统想了想,比骑射,自己丢了一个大人,之前策凌敦多布和他比用刀,听说也没有比过,因此

副都统振振有词“刀剑无眼,唯恐出现方才的过失,因此外使建议,这次不要借助任何兵刃,外使与八爷赤手空拳的比试,也免得伤了和气。”

赤手空拳好的很呢,正好打掉副都统一颗牙齿,也算是完美收官。

副都统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全都蹙起眉头,谁不知副都统力大无穷,赤手空拳除了看武艺,就是蛮力了,云禩这身板子与副都统根本没办法比,若是赤手空拳,一定吃亏。

哪知道云禩二话不说,道“好,便依了使者。”

副都统没想到八爷这么好说话,道“八爷您没有异议”

云禩笑道“我大国自然是大家子气,为何因着比试的规矩斤斤计较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副都统这会子腿肚子转筋,这么爽快难道有诈可是连兵器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诈

云禩和副都统来到演武场的正中间,卸去身上的兵刃,还不等云禩站稳,副都统突然大喝一声,先发制人,已经冲了上去。

云禩根本没有比武的经验,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伸手一把拧住副都统打来的拳头。

“咔嚓”

“啊”

一声脆响,伴随着副都统的惨叫,副都统竟然被云禩一带,直接扑倒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云禩一上来便是个下马威,副都统已经吓傻了眼,原这个八爷真真儿是真人不露相,不仅反应惊人,而且巧劲儿十足。

副都统硬着头皮爬起来,再次冲向云禩,云禩站在原地,这次都没动,因着有了上次的经验,云禩更是云淡风轻,看起来高深莫测,犹如下凡的谪仙一般,甚至还背起了一只手。

“嗬”

副都统没能摸到云禩的一片衣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摔倒在地的,竟然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副都统摔在地上,他清晰的听到了围观者的笑声,不只是太子他们的,还有围观的士兵。

副都统气的呼吸粗重,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啊”大吼一声,冲着云禩犹如一头蛮牛一般,横冲直撞而来。

云禩“踏踏踏”几声,借着旁边的打鼓快速向上借力跳起,躲开蛮牛一般的冲撞,又借着下落的力道,“嘭”一声狠狠踹在副都统的胸口上。

副都统大吼一声,身形不稳,“嘭”干脆利索,这会来了一个“老太太钻被窝”,一个出溜跌在地上,坐了一个大屁墩儿。

不止如此,脑袋还磕在了大鼓的支架上,伸手一摸,竟然吐出一颗牙齿来

打掉比试者的1颗牙齿11达成

获得比试的胜利11达成

系统接连提示,原来是任务十一全部完成了,果不其然,副都统跌在地上,给撞得懵了,他的下属一看,赶紧冲上来扶起副都统。

太子笑眯眯的走过来,抚掌道“使者,三局两胜,如今八爷已经连胜,这第三场是不是便不用比了”

“不过,”太子笑道“若是使者执意要比划比划,也没甚么,顶多是多劳烦八爷一次,使者再多输一次,使者若是不觉得丢人,本宫也不在意的。”

副都统脸色铁青难看的厉害,本想搓一搓清廷使团的威风,也好继续谈判,哪知道变成了自取其辱。

副都统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说甚么好了,也是机智,干脆眼睛一翻,装作晕过去,也免得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太子冷笑一声,道“叫太医来好好儿给使者看看,是了,收拾一下下榻的屋舍,就算使者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咱们也不好苛待了使者,对不对”

副都统听着太子刻薄的话,险些没忍住,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不过这会子他在装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硬生生将这口气吞了下去。

准噶尔使团的其他人架着副都统,赶紧送他去下榻的屋舍休息,使团刚要离开,云禩突然开口道“别忙着走,牙。”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那颗合着血的牙齿,笑道“使者的牙齿,不带回去洗一洗,珍藏起来么”

使团的从者赶紧把地上的牙捡起来,副都统还在兢兢业业的装晕,太子的话还能忍,八爷的话简直戳了他的心窝子,虽极力忍耐没有睁开眼目,但是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任是谁都知道他在装晕。

等人一走,太子更是笑的肆无忌惮,道“八弟,做的好这次灭了他们的威风,等谈判起来,咱们便更是得利了”

鄂伦岱兴奋的道“八爷原来是个中高手骑射技艺精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鄂伦岱本是无心的赞美,大爷胤褆则是顺着道“是啊,八弟的武艺何时如此精湛了”

云禩不着痕迹的道“侥幸罢了。”

云禩为了不让大爷怀疑自己的身份,故意道“这准噶尔的使者,孔武有余,却是一身蛮力,弟弟不过是侥幸智取,让各位兄长见笑了。”

胤禛知晓,云禩的武艺绝对不会这么高,那就只剩下一个缘故空间。

他们已经被掉马过因此,被大爷捉了个正着,这次没有智商下线卡了,因此需要谨慎一些。

胤禛走过来,突然扶住云禩,道“八弟又逞能了罢看你脸色都不好了,别是抻裂了旧伤。”

云禩一听,当即没魂儿一样靠着胤禛,操着一口“茶香芬芳”的口音,“柔弱”的道“是了,方才有些用力,这伤口还当真有些子隐隐作疼起来,嘶”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2万字更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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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安利我的新文我在锦衣卫打工日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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