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牡丹花会一
苏阳身边,现在只剩下香草和常胜,其他人都各自散开。
苏阳信步而走,偶尔会看看其他人留下的诗词,或者看看别人的琴棋书画。
只是能让苏阳感兴趣的,似乎不多。
在牡丹园中,有一座方圆三里左右的湖泊,而在湖中,有一座湖心亭。
不过岸边聚集了不少人,苏阳看到齐思远在那边。
苏阳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情况。
“思远,怎么了?”苏阳走过去,问了一句。
“三公主在此设下擂台,琴棋书画,闯过一项,可以参加今晚的牡丹湖夜宴。”
苏阳有些好奇,看向最前方,几名宫女打扮的女子,面前放着古琴、棋子、笔墨纸砚,而附近,还有几名演技不小的老叟,似乎是考教之人。
“你没上去试试,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吗?”
“样样俱全,无一精通!看到没,这几位,可都是国手,想要入他们的眼,我还得再用心练两年呢,前面有几人不比我差,我还是算了吧,不去丢那个丑,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齐思远说了一句。
“我...”苏阳摇了摇头,琴棋书画,自己也就下棋还可以,琴完全不懂,书画,写字也只是中规中矩,算不得名家。
而自己的棋艺,用来欺负这里的人,实在是有些...
齐思远看了一会,觉得没有意思,就离开了。
苏阳看香草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让她上去下下棋,香草的棋艺本来也还可以,但是在苏阳的熏陶下,时不时的会出一些奇招,或许还有通过的希望。
香草兴致盎然的上去,跟那位棋叟下了一局,但是却很快败下阵来,只是比之前的对手,似乎还略微好些。
“小丫头的奇招刁钻,可惜基本功差了些,再多多努力!”
棋叟勉励香草一句,但显然,她是挑战失败。
下棋,不一定要赢过这棋叟,但至少也得让别人认可才行。
香草红着脸起身,对站在背后的苏阳道,“公子,还是你来吧,你一定能赢的!”
苏阳本是不打算下的,但是香草这么一说,那棋叟笑着看向苏阳,“这位小友,手谈一局如何!”
这棋叟被公主抓了壮丁,但是在这里下了七八局,是在索然无味,刚刚那小丫头的棋路倒是刁钻,但只是基本功差了些。
所以听了香草的话,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是不是真有其才!
“长者吩咐,又安敢推辞!在下庐陵苏阳,敢问长者如何称呼?”苏阳拱了拱手。
“庐陵...”那棋叟打量了苏阳一眼,“老夫姓吕!”左姓老者看着六十出头的样子,一声青袍,人也清瘦,发丝中有不少发白之处,略显苍老。
“吕老请!”苏阳坐下,伸手请那吕姓棋叟先手!
“呵呵,年轻人意气可嘉,老夫可就不客气喽!”
吕姓老者笑着,去过黑子,落在棋盘中。
苏阳并没有咄咄逼人,只是见招拆招,棋盘上空位越来越少,而棋叟每一步都需要思量一下,而苏阳则仿佛早就算好了落子位置,抬手就落了下去。
一局下罢,数一数棋子,却是平手!
棋叟看着棋盘,苦笑一下,“老夫输了,小友好犀利的棋风啊!”
“老人家,您说错了啊,我们公子都是在防守呢!”香草说了一句,因为刚刚苏阳只是见招拆招。
棋叟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刚看似是自己在进攻,但是每一次的进攻,都是逼不得已,而且只有不断的进攻,才能力保大龙不失。
而且他也看出,这个年轻人,完全没有用全力,否则,自己只怕早就输了。
只是这棋路,自己是完全没有见过。
“你这棋路好不讲规矩,没有君子之风啊!”一边收棋子,棋叟一边说着。
“棋场如战场,自古以胜败论英雄,谦谦君子,本就不该上战场!”
苏阳的话,锋芒毕露,棋叟看着苏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两人收好了棋子,又开始下第二局。
第二局,棋叟的棋风也有了变化,比之前似乎更具杀伤力,没有了谦逊之风。
但是苏阳的棋路却丝毫没有规矩可想,甚至有些不择手段,不断地设下陷阱埋伏,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第二局下来,又是平局!
第三局,还是平局!
两人的三局棋,下了小半天,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棋叟放下棋子,叹了口气,“不下了,不下了,你这小子太不安常理来!”
苏阳笑着,放下棋子,从常胜手里取过一小坛酒,“小子唐突,这一坛杜康酒请吕老笑纳!”
“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两句诗,也是你所作?可有全篇?”左老看着酒坛上的两句诗。
苏阳笑了笑,在旁边的桌上,又写了几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首诗,后面再写,就不合适了,前面是感触光阴流逝,后面确实求贤若渴,但自己现在,肯定不能流露出这种心态,否则,以他如今的身份,只怕会被按上一个不臣之心!
文字狱,宋国并不盛行,但不是不会发生!
“好,好一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吕老看着苏阳写下的诗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这时候,似乎有几个随从在一边等的不耐烦,或者是有其他事情,想要过来,又再迟疑。
苏阳写完,抱了抱拳,“吕老,再会!”
“呵呵,老夫相信,我们不久后会再见!”吕老说着,拿起苏阳写的那首诗,快步离去!
苏阳看着棋叟离去,这才带着香草和常胜离开,虽然牡丹园中有美味佳肴,但是这里的美味佳肴,苏阳可不敢恭维,毕竟材料差了许多。
“公子,那个棋叟好像很有身份的样子!”香草说了一句。
“哦,你怎么知道?”苏阳问了一句。
“其他几个考核官哪里的茶水都是没有了才会有人来添加,这棋叟却不时有人换上崭新的热茶,还有那些等他的人,都不像一般人!”
苏阳呵呵一笑,夸了一句香草,这观察倒是入微。
“当朝左相,身份自然不凡了!”苏阳说了一句。
“左相?公子爷,您说那位是尚书左仆射...”常胜这段时间跟着苏阳,也知道了不少朝廷的官员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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