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灭族
黑夜中悬挂着的皎洁圆月，压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上。
挂着和往日一致的微笑踏入了族地，佐助挑了挑眉。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不知名的族人们的尸首四处可见，昔日堪称繁华的街道如今却恍若地狱一般。
模糊的黑影蹲立于电线杆上，映入背后的白色圆月。
黑影转瞬便消失不见，佐助停留片刻，接着走向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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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洒入，照亮室内的景象。
宇智波鼬不发一言地转过身。
他的身前，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宇智波佐助笑容不变地面对。
尽管眼前的画面，出乎了他的想象。
“鼬先生，”佐助漫不经心的声音好似渗着毒一般，“请你务必解释一下。”
“……”
“……”
“我愚蠢的欧豆豆哟。”宇智波鼬的写轮眼之中三勾玉扭曲勾连，万花筒写……
危险的气息袭来，本能先一步复苏。顷刻闭眼的佐助双手结印，替身术。
替身术，与分身术一样同属于三身术之一，效果为在一定范围内可使本体和“替身”交换位置，忍者同样也能利用这种短距离的“瞬移”能力摆脱危险。
嘭～躯体陡然消失，花瓶掉落在地。
宇智波鼬面色不改，没有丝毫动作。
佐助出现在了他的后方，双手结印，火遁?……
相较于医疗忍术、秘传忍术等，忍术体系中最显眼的分支便是遁术。遁术依据属性分为风、雷、土、水、火五类，五种属性之间也存在着相生相克的关系。
哒～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正在进行的印。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佐助抬头直视对方的写轮眼，“鼬先生。”
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鼬眼中的三勾玉流转，血色的风车倏忽成型。
佐助的世界被红黑二色染尽……
纷繁的迷离幻象接连浮现，可怖的精神重压轰然降临，宇智波鼬屠戮全族的血腥画面一一呈现。
佐助颤抖着身体，瘫倒在地……
“为了检测自己的器量，”宇智波鼬俯视着佐助，“这都是必要的。”
“鼬先生的眼睛，也算是写轮眼吗？”佐助伏在地上，声音沉闷。
“……”
“……”
“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鼬垂下了视线，“唯有杀了最好的朋友才能开启的瞳术。”
佐助恶意道：“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止水先生未免太可怜了。”
“……”
“……”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最里面的位置数来的第七张榻榻米下，”宇智波鼬不在意地开口，“记载了写轮眼存在的意义和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秘密。”
“鼬先生告诉我这些，”佐助敏锐地试探着，“不害怕我获得力量吗？”
“……”
“……”
“成为检测吾之器量的人，”宇智波鼬眉目凛然，“你有这种可能性。”
可能性？佐助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
“现在的你没有杀死的价值，”宇智波鼬转过身去，“你就尽力地逃跑，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
“……”
冰寒的杀意与沸腾的恶意交织涌出，铺天盖地地压向对方……
“……”
“等你拥有和我同样的眼睛，”宇智波鼬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再来找我吧。”
宇智波鼬离开了，在几乎抹除了宇智波一族之后。
月光下，只剩下一室的血腥。
安静的屋室内，渐渐响起低低的笑声，嘶哑而愉悦，良久才渐渐沉寂。
“唔。”佐助踉跄着站起身。
他对父母的尸首视若无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房间。
合上了房门，佐助躺在床上。
他想一夜好梦，兴奋的大脑却在回味，疼痛、摧残、杀戮……真是久违了。
佐助下了床，漫步舞至窗边。
飘动的云层遮住圆月的踪迹，影影绰绰的光线刺入那双殷红如血的眼睛。
昏暗中，佐助的笑容疯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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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没有去往所谓的南贺神社本堂。
灭族之夜发生后，木叶隐村不仅解散了由宇智波一族负责的木叶警务部队，而且封锁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并准备拆除。宇智波佐助也因此不得不离开了旧有的屋子，搬入了全新的住所……不知为何，木叶隐村资助了他一套“复式公寓”。
几日之后，宇智波佐助再次踏入忍者学校。
“那是宇智波佐助嘛？”“啊，好可怜啊……”“是啊，听说宇智波一族就只剩他了。”“那他该怎么办啊……”
漩涡鸣人难得地关注着佐助的举止。
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近乎全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木叶忍者村中流传开来，毕竟这一件灭族事件简直骇人听闻。
佐助仍然挂着微笑，和往常别无一二，丝毫不像是被灭族的小可怜。他察觉到鸣人的视线，反而主动提及：“你是在可怜我？亲爱的鸣人。”
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目光幽邃，好似藏着深渊。不，他比以前更危险了，就像是经历过这一遭之后完全挣脱了枷锁一样。
“那也应该同情那些被杀的人。”漩涡鸣人阖上双眼。
佐助只是舔了舔唇角，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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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号是宇智波佐助的生日，尽管他本人并不记得此事。
放学之后，漩涡鸣人将一份包装随意的礼物顺着桌面滑出。
佐助挑眉之间，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生日礼物，”鸣人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过并不建议拆开。”
佐助拿起礼物，神思不属地凝视着。
陌生的住处，明亮的灯光。
桌上散落着完好的包装，佐助打开了礼物。
这是一幅简略的画卷，标题写着“宇智波佐助”。
鳞次栉比的房屋，像是那即将消失的族地，空空荡荡的街道，站着孤零零的黑发少年……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佐助。
指尖摩挲着图画的一角，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良久，意味不明的笑容攀上了佐助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