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抉择
屋檐之上的森林国度，结界之中的黏土世界。
粘稠的红褐色黏土拧着劲、打着卷、拉着丝……乱哄哄地侵袭着绿意、淹没着枝干、覆盖着森林……
染上红褐色的初代火影、二代火影行动受到限制，绿意中奔袭的三代火影双手分别向着两人伸去……
请原谅我，柱间大人、扉间大人……猿飞日斩的双手传来异样的触感，有质无形的死神虚影抬起了右臂……白色的宽袖滑下，殷红的念珠缠裹上手腕，墨黑的符文攀附上手臂……
抹去意识的初代火影、二代火影面前，绕着殷红念珠、爬满墨黑符文的手臂穿过三代火影的胸膛……
一握一扯，两具不为常人所知的灵体被拽了出来……咳～猿飞日斩喷出一口鲜血，他快撑不住了……
封印术?尸鬼封尽，来自于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术者以生命作为代价、以灵魂作为祭品召唤死神，从而封印目标的查克拉或灵魂……归根结底，这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可怖忍术。
这就是你的决定么，日斩……森林与黏土之间，动作依旧威猛迅捷的猿魔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悲哀……
大蛇丸目光闪烁，数条墨绿之色的蟒蛇从他的袖口之中游出，向着四周蔓延而去……忍法?潜影蛇手。
“来吧，猿魔。”猿飞日斩嘶哑的声音响起。
大量烟雾爆散开来，一道黑影旋转飞出……捞住猿魔变成的金刚如意棒，猿飞日斩顺势袭向大蛇丸。
铮～黑影刹那袭来，坚不可摧的草薙剑遇见了坚不可摧的金刚如意棒，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地响起……
猿飞日斩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由粗转细、由短转长的棍身擦过大蛇丸扬起的黑色长发……噗呲～大蛇丸恢复了自身的面容，锋芒逼人的剑刃没入猿飞日斩的胸膛，鲜红四溅……嘭嘭～烟雾散开，变回原形的猿魔一把扣住大蛇丸，效果惊人的“大蛇流替身术”正要再次登场……绕着殷红念珠、爬满墨黑符文的左臂显现在两人之间，世界在此刻静止…
不妙，身体不听使唤了……大蛇丸瞳孔紧缩，唔，这样的感觉……难道说……大蛇丸露出扭曲的笑容。
密密麻麻的墨绿蛇影从后方袭来，那是大蛇丸之前埋下的后手……金刚不坏的猿魔只能向它们扑去。
嘶～潜伏的蛇影突兀现身，又一把草薙剑穿心而过，猿飞日斩浑身一颤，大量的血液喷薄而出，哗～
“你也差不多该死了吧……猿飞老师。”
猿飞日斩看向心口透出的刃尖，他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不过……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至少也要……
巨型的虚影显露身形，悲悯的死神取下了咬着的匕首……灵体被左手扯出，无情的死神落下了右臂……
“大蛇丸，你的野心……到此为止了。”
就像是高温铁水注入人体似的，难以抵御的灼痛一寸寸地蔓延……大蛇丸的一双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竟敢，竟敢拿走我的……”
“……”
“……”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手臂被夺走了，忍术也会随之……颤动的眼神逐渐染上了疯狂。
“我愚蠢的弟子啊，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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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蛇丸的调教和砂隐村的协助下，“音忍村”的整体战力绝不算弱，可惜……
回天，陀螺状的大型球体泛起浅蓝色的光辉，漫天的音忍砸落在地……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亲自下场了。
心转身之术，山中亥一的精神操纵着意识；影子模仿术，阴影自奈良鹿久的脚下四射而出；倍化之术，秋道丁座的躯体如山岳一般高大……辅助、控场、输出，上一代的“猪鹿蝶”三人组再度聚首。
如出一辙的打扮，油女志乃的父亲油女志微抬起双臂，一大片如同乌云一般的虫潮蔓延而出……秘术?寄坏虫。
大敌当前，隔阂不再明显，合作更显亲密，木叶隐村上上下下都拧成了一股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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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砂消散而去，地表刮去一层，荒漠荡然无存。
尾兽风化而去，尘土飘扬之间，红发少年脱出。
“咳～咳咳～～差点完蛋了。”熔毁的“壁垒”落成了灰烬，一身狼狈的自来也脚步踉跄地钻了出来，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已经骨折了。
志间仙人怒斥道：“那只该死的狸猫，简直是疯了……”
“只留下人柱力，还真是狡猾啊……”深作仙人摇摇头。
“结束……死……”我爱罗瘫软地倒在地上，怔怔地望着上空，“我是……爱……自我……修罗……我的……舅舅……存在……不会……消失……绝对……”
“看来也受了很多苦啊……”了解人柱力处境的深作仙人唏嘘道。
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的志间仙人逞强道：“那也不能轻易放过……”
明媚的身影突兀地出现，遍体鳞伤的少女拦在了修罗少年的身前。额角的鲜血沿着脸颊不断地滑落，少女拿着标志性的扇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不准对他动手……”明明是不客气的言语，手鞠的脸上却带着恳求。
这一个个的……远处的灌木中，同样伤势严重的勘九郎内心十分抓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爱罗眼神空洞。
手鞠沉默以对，只是竭力地杵着扇子支撑起身体。
“你应该清楚如今的状况，”自来也无情的声音压来，“你……救不了他。”
“我是他的姐姐，”手鞠死死地咬着牙，“我无法……眼睁睁地坐视不理。”
我爱罗的心神不由一颤。
“走吧……在这个世界上……需要我的人早已不存在了……”
“不是的，不是的……那从来都不是……都不是你的错……”
泪水模糊了手鞠的视线。
自来也吐出了一口气，沉声开口：“走吧……”
手鞠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带他回砂隐村吧。”自来也阖上了双眼。
无措爬上了手鞠的面庞。
“喂喂！”志间仙人和深作仙人都按捺不住了。
“……”
“……”
“我知道，”自来也轻声开口，“我都明白。”
手鞠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放过我？”迷惑握紧了我爱罗的心，被搀扶起的红发少年一字一顿地问道。
“感谢你的姐姐吧，小鬼……”自来也露出爽朗的笑容，“现在的木叶可没空料理别的事情。”
姐姐么……我爱罗的灵魂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
“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总有一天会偿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