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选芳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法冲真人出马最适合不过了！法冲真人很疼我的，如若皇后娘娘能出面配合，那两个县主，连渣渣都剩不下！”华自闲信心满满。

陆选芳明显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从来不会仗势欺人：“我们哪有这个本事说服皇后娘娘？”真是笨！“你没有，你祖母有呀！你□□母有呀！你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想瞒着吗？能瞒住吗？哭一哭，病一病，准成！”华自闲鼓励道。

陆选芳犹豫：“要不我试试？”不说这些。“选芳姐姐，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通知你母亲接你回去吧！”陆选芳的状态，显然不适合继续呆在云阳侯府。华令家更在意陆选芳的身体。

陆选芳怯怯的说：“我想回家。”华自闲保证道：“我这就叫人去找侯府二娘子，送你回家。”

陆选芳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五妹妹。”华自闲马上表示说：“选芳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救你呢，也是有条件的。如果将来，我和你们陆家人起冲突，你可要站在我这边。”陆选芳表示：“五妹妹放心，我选芳绝非不识好歹之人。”

华自闲得到满意答案，开始在箭楼中走动起来：“你们饿了吗？要不要喝水？我记得箭楼里有藏吃食的地方，怎么找不到了？”

华令家放松道：“黏黏你停一会吧，我们不渴也不饿。找到二舅母才是最关键的。”华自闲靠在窗边监视外面动静：“四姐姐，你当箭楼是什么地方？□□发出的那一刹那，陈家人便收到了消息。我们只要坐等来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毕竟发生在云阳侯府，两位县主的所作所为，陈家还是要有知情权的。”

不多时，陆选芳紧张道：“有人来了！不是陈家人！是年轻男子！五妹妹快拦住他！”华自闲摸出千里镜一看：“小王爷？他跑来干什么？选芳姐姐别怕，自己人！”

华自闲射出□□，也不知道和定王世子是如何交流的，反正达成了某种协议。“四姐姐你在这照顾选芳姐姐，别露面，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华令家不放心：“你注意安全！”“放心吧，箭楼可是铜墙铁壁，易守难攻的！”华自闲保证道。

“黏黏你没事吧？是不是东城和西乡那两个疯婆子欺负你了？她们两个见不得别人好，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我找机会教训她们！”元宝焦急道。

华自闲询问道：“两位县主如何了？”元宝世子事不关己道：“掉湖里，刚被我捞上来。”华自闲不信：“慌不择路失足落水？还是被你吓的？”

元宝老实交代：“她们不是说被人袭击嘛，能在箭楼熟练使用弩机的，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我猜是你，就扮鬼吓唬她们！谁知道青天白日的，她们这般不经吓，直接掉湖里了！揽月湖水多深呀，吓得我赶紧将她们捞上来。幸好周围有靶船停泊，要不然还要亲自下湖，晦气！”

华自闲真心实意：“多谢小宝哥哥，小宝哥最好了！”元宝小王爷继续交代道：“我派人去找了华大哥，等下寿宴结束，华大哥亲自来接你，你千万别往陆夫人身边凑！”

华自闲高兴点头：“小宝哥哥办事越来越靠谱了！我让哥哥将他新得来的宝马送给你！”元宝谦虚：“不用不用，你没事便好！”

华自闲一直挡在门口，元宝有些不解：“究竟怎么回事？你和我好好说说。”华自闲含糊道：“小宝哥哥不要管了，这是女孩子间的秘密。”

元宝闻言不再过问，只是关心道：“可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华自闲道：“小宝哥哥已经帮了大忙了！”

元宝显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那行，皇帝要来了，你们赶快，别耽误了接驾。还有，寿宴开始后，跟着祖母别瞎乱跑。”华自闲保证道：“小宝哥哥放心，我绝对老实！”

元宝爽快离开，离开箭楼视野范畴后，有随从上前，躬身询问：“小王爷有何吩咐？”元宝看向箭楼：“查一下究竟怎么回事？”侍从领命。元宝补充一句：“保护黏黏，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有小爷给你撑着！”

陆选芳被母亲接走后，如负释重的两姐妹相顾无言。华自闲提议道：“二姐姐，我们去游湖吧！”

华令家一脸求放过的表情：“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华自闲无聊：“皇帝什么时候来呀！真是折腾人！”

华令家捂住妹妹的嘴：“华黏黏慎言！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华自闲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嘛！”

华令家生气：“还说！”华自闲服软：“我错了，四姐姐别生气。我也没在外面说嘛！四姐姐还能告发我不成？”华令家提醒：“你还是想想回家后如何请罪吧。”

不多时，云阳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找了过来，带着轿舆接两位姑娘送回各自长辈身边。华家属文官，定王为宗室，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与华令家分开后，华自闲问白鸽姑姑：“陆选芳是什么情况？她腿脚不方便？”白鸽首先恭维一句：“郎主好眼力！”

陆选芳的两只绣鞋高度不一致，重量有差别，只要不傻，还能看不出来？“白鸽姑姑！”华自闲瞪眼。

白鸽赶忙正经道：“陆七姑娘生来残缺，左腿比右腿断了一截。配上专门的鞋子，平时走路看不出来。如若急步走、跑跳的话，还是很明显的。并且七姑娘本人对此颇为在意，步伐都是拿尺量过的。”

原来如此。“陆家应该很宠爱这个女儿吧？看选芳姐姐扑到母亲怀中哭泣的样子，完全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华自闲不明白的是：“选芳姐姐和怀王家的县主有什么矛盾吗？选芳姐不是那种能与人起争执的性子。”

这个……白鸽也不是十分清楚：“传言东乡、西城两位县主爱出风头，性格有些掐尖要强。但凡敢与她们一较长短，都会被找麻烦报复。陆家二房最疼这个女儿，想必是穿戴上招了县主们的眼，才招来此横祸。”

华自闲好笑：“怀王府的县主是炮竹成精吗？点火就着，也不嫌累得慌！这般行事没章法，没人管教她们吗？陆选芳可是皇后的亲侄女，不是谁能踩上一脚的阿猫阿狗！”

白鸽猜测：“女孩子家的玩闹，长辈们没在意吧？”这可不是玩闹，完全是人格羞辱！心思窄的姑娘，郁郁寡欢、心思大变的可能不是没有。

“陆选芳、东乡县主和二姐姐的年岁相当吧？不会是婚事上起了冲突，想让陆选芳退婚吧？”华自闲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白鸽回答说：“没听到这方面的传闻。陆七姑娘的身体，陆家虽然隐瞒得结结实实，这些年没有流言传出。可该知道的人家还是都知道了。所以婚事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主要是怕生出来的孩子像母亲。女孩子还好，男孩子的一辈子可就废了！”

残缺之人不入朝堂。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陆选芳父母眼中，自家女儿是最好的，只有天下间最优秀的儿郎，才能与之相配。

陆选芳的父母忘了，优秀的儿郎同样拥有父母，他们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就算是皇家公主，也配不上自家的孩子。

陆选芳的父母，一定要寻找到一位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女婿，给女儿一个盛大的婚礼，要全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女儿是最幸福的姑娘。

洛阳城中适龄男青年是不少，算上家世、品貌，可供挑选的可就不多了。再加上婚嫁讲究的是你情我缘，女方勉强看得上眼，男方也是有发言权的。

这样一来二去，陆选芳的婚事坎坷，也是理所应当的。好在洛阳人家疼女儿，女子十八嫁人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皇家公主二十出降，准驸马也给等着！还有充分的选择空间。

天德帝在寿宴临近开始之前，闪亮登场，特别有主人翁意识。拉着晋宁公主话家常，又与云阳后陈文璧交谈甚欢，最后同秦云岘一起怀念秦老祭酒，忆往昔岁月。还称秦云岘为自家亲戚，说秦云岘的两个儿子是国之栋梁。

这皇帝是吃错药了吗？这些年避讳如深的烛龙之变以及昭德太子，如此高调且反复的提及，难道有什么寓意吗？莫非皇帝打算收复兴龙之地？

洛阳风俗，老人家的六十六岁寿辰，是非常重要的。过得去，便象征着长命百岁。因此，每家每户都重视非常。不给老人过六十六寿辰，那可是大不孝！

如此重要的寿辰，开宴时间也是有讲究的。为了晋宁公主的寿宴，钦天监特意算好了时辰，一整天的流程，都有严格的时辰控制。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耽搁。

天德帝和二姑母谦让了半天，最终坐在了上首。这折腾了大半天，精彩纷呈、跌宕起伏的寿宴，总算正式开场了！

夜幕降临，焰火表演结束，寿宴最后一个流程圆满完成。大家伙提着的一颗心，依旧放不下来。因为什么呢？皇帝没走，大家伙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呀！

华自闲对寿宴的最后记忆，停留在天德帝摆驾回宫后的车队。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阳光正好。

华自闲躺回床上拉动摇铃，白莺应声而入：“郎主醒了。”华自闲闷闷问道：“我怎么在观海居？”

白莺老实回答说：“少爷说了夜深不便入内宅，郎主暂且安置在观海居。”原来是这样，华自闲关心道：“太太呢？”

白莺在为华自闲准备衣物：“老爷吩咐了，郎主禁足一个月，罚抄一百遍《弟子规》。不抄完不许出门。”

华自闲根本不信：“这哪里是禁足，这根本就是保护！爹爹才不会救我呢！还是亲哥靠谱。太太那边什么反应？”

白莺老实交代：“很生气，奈何少爷借了老爷名义先下手为强，宣明居不好说什么。”华自闲满意：“要不禁足两个月得了！”

定王世子元宝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怀王家的两位县主吓得不轻，疑神疑鬼，一有个风吹草动便惊慌失落大喊“有鬼”！

怀王侧妃求到了法冲真人那边，被告知撞邪，需要洗去污秽方才能恢复正常。被怀王侧妃送去了景室山华阳观“治病”，一时半刻回不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