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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孩子能保住吗?

我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Yvonn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情绪,定定看着我,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想知道?”片刻,她挑唇哼笑,像要挑起我兴趣的。“想知道就去问我哥。”

“不想知道。”我不假思索地回道,“不管翟靳是爱了我3年也好,30年也罢,我和他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是的,尽管我好奇,可知道了又怎样,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所以,没必要再去知道。

很意外我会这样回答,Yvonn笑容凝了凝,盯看了我几秒,呵笑一声,“我哥说我傻。我看,最傻的人是他。”她口气嘲弄,却是显得很为翟靳不值的。“爱上你,真是他的不幸。”

没错。被他爱上,也是我的不幸。

我很想对她这么说,可毕竟他们要离开了,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狠。

“好了,”见我抿唇不语,Yvonn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接下去,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幸福人生吧。再见。”

她越过我走了。

“你不回景苑拿东西吗?”我转过身,看眼她空空的两手。

她停下脚步。

“拿什么?”她半转过身,诮笑地反问我,“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拿的?”凄凄一笑,“他唯一给过我的,我已经带着了。”

说着,她手覆上肚子,低头看了眼,随即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身离去。

她背影是那样的孤冷悲戚,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她一定正在流泪。

我的心,疼了。

由于怀孕,这几天开始我有些嗜睡,回到景苑我就直接回了房间,躺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等睡醒已是饭点。

隐约听见楼下有吵闹声,但我没理,打开IPAD上网看新闻,记者会已经结束了。看回放视频,楼少棠全程态度诚恳,面对记者的刁钻问,他淡定自若、巧妙应对。看见他向公众道歉鞠躬的那一刻,我眼泪不禁流下来,心疼极了。

抹掉眼泪,拿起手机想给你打电话,却见有条他来的微信——

老婆,乖乖吃饭哦~晚上不用等我,早点睡。

他口吻充满宠溺,后面还加了一个亲吻的表情。

看时间是半小时前的。他知道这个点我应该在休息,所以没给我打电话。

这是与刚才记者会上冷静严肃不同的另一个楼少棠。一个只对我展露体贴柔情一面的楼少棠。

我勾起唇瓣,心间流淌出甜甜的蜜。

听见房门被人敲响,我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见是刘嫂,她双手端着个托盘。楼下的吵闹声同时传进耳朵里,但听不清具体吵点什么,像是哭天抢地的。

“大少奶奶。”刘嫂慈笑地叫了我一声。

“怎么回事,下面怎么了?”我问她,瞥了眼托盘,上面有几道菜和一碗饭。

刘嫂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告诉我说是夏佩芸知道了乔宸飞和Yvonn离婚的事,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乔宸飞复婚呢。但乔宸飞铁了心不同意,老爷子已经气得晕了,家庭医生正在他房里给他输液。怕他们吵到我,沈亦茹就吩咐她送餐到我房里,让我在房里吃。

“你说二少爷也真是的,”刘嫂把菜一一放到茶几上,“虽说他和二少奶奶感情不和,可现在孩子都有了,怎么能说离就离呢!这也太……”她啧了记嘴,止住话,表情和语气里全是对乔宸飞此举的不解和责备,觉得他挺无情的。

我没想到乔宸飞会这么快告诉家里人,可见他是真的已经受够了,加之我十分清楚这么多年来他有多痛苦,理解地道:“也许他有他的苦衷。”

不知是认可我的话,还是对主人的事不便多加评论,刘嫂点点头,又叹了声,“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啊~也不知道二少奶奶会不会打掉,要是打掉,就真是作孽咯。”

“她不会打掉的。”我很肯定地说。

先前我问Yvonn这个问题时她虽没正面回答,但反应却是明显很爱护这个孩子的,所以我断定她一定会生下来。

“那就好。”刘嫂面容轻快了许多,感慨地笑说:“哎~还是你和大少爷最好,不吵不闹,恩恩爱爱的。先前大少爷还打电话给我,问我你晚上吃什么,说要是你没胃口,不喜欢这些菜就再给你做其他的,还嘱咐我给你炖盅血燕,睡前吃。”

没辙地摇头一笑,“大少爷也真是多操心的,其实这些大夫人早就已经关照过了,哪还用得着他说。”语调一转,很开心的,“不过呀,这就看得出大少爷对大少奶奶你有多上心多疼爱,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喽。”

我也笑,她说的真不夸张,只是我的笑容一点不像她那般轻松,因为心里压着的那块巨石。

“大少奶奶,你快吃啊!”见我捧着碗没动筷子,刘嫂敦促道,给我夹了块清蒸石斑,“这鱼是大夫人特意吩咐我做的,说她当年怀大少爷时就天天吃这个,才把大少爷生得聪明又帅气。”

“来,多吃点。”我还没吃,她又给我夹了几块,然后有些得意地说:“早和你讲过吧,这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地位就蹭蹭地往上升。你看大夫人,以前多不待见你,现在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嘘寒问暖,可关心呢。要是你能生个小少爷,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把你怎么着了。”

听见这番话,我刚吃进嘴的鱼肉瞬间没味了,还似乎开始苦。

她没察觉我已渐渐停住咀嚼,继续念叨,“不过生女孩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有恒少爷了,大夫人也不会这么在意是男是女,说不定还想要女孩儿呢~反正只要是大少爷的孩子,大夫人都会当宝的。”

听到最后这句话,我彻底吃不下去了。

看我又不动筷子了,还把碗给放下,刘嫂似是意识到什么,慌忙打嘴,“哎哟~你看我这张臭嘴!大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以为我是在介意她说恒恒。

“没有,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我摇头,强扯出抹笑,重新端起碗。

刘嫂紧张吃罪的脸豁然一松,赶紧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

我心思已不在她话上,脑子里想的全是我该如何向楼少棠坦白。这件事不能再拖,明天一定要告诉他。

勉强吃了2口就推说吃饱了,刘嫂说我吃太少还要劝我再吃些,但我实在没胃口,她无可奈何,只得把饭菜收了。

她刚走,沈亦茹就进来了。平时她对我都是板着脸的,但今天却脸带笑意,看得出心情好极了。

虽没明说,但我知道是因为乔宸飞和Yvonn离婚,乔宸飞又被贬职,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楼少棠的地位。

我不如她这样高兴,相反,我对乔宸飞更觉同情和心疼,自责也更深。因为他所有痛苦的源头皆是因为我。

沈亦茹先是对我刚才没吃多少表示不满,然后又口气很不好地问我上午去哪了,我如实相告,她生气地斥了我一通,让我别到处瞎跑。理解她紧张孩子,我一句话没反驳。随即她说约好了医生,明天带我去做产检。

我心惊跳了下,“不用了,昨天我已经做过了。”

我抵触去医院,尤其还是和沈亦茹一起,我更心慌,总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她揭穿。在还没告诉楼少棠之前,也还没确定孩子是谁的,是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的。

“你那做的什么!”沈亦茹眼一瞪,口气严厉,“我请的是产科权威,要给你做的是一整套最详细的检查,不是你那种随便拿个B超照照了事的。别不知好歹,跟我唱反调!”

又被她一顿斥,我心里很不爽,可还是忍住了,勾笑,语气平和地跟她说:“妈,我不是和唱反调,是少棠已经给我请了国际权威,这几天就会到,到时候他也会给我做最详细的检查。这种检查不能多做的,对宝宝不好。”

沈亦茹一听,面容瞬时不再恼怒,蹙了蹙眉,“那也不冲突,不做检查就去咨询一下,总之,你这情况我就是不放心。”

她是打定主意要带我去医院了,若再拒绝,依她多疑的性格说不定会嗅出点端倪,于是我只好点头。

差不多11点多,楼少棠回来了,我打开床头灯,从床上坐起来。

楼少棠正轻手轻脚地关门,见灯亮了,他转过身,“怎么还没睡?”迅速敛起疲态,扬笑地朝我走过来。

闻见他满身酒气和烟味,我担心地问:“怎么喝这么多?”

他脚步陡然一停,脱下西装,往沙上一扔,又闻了闻身上,轻皱了下眉,无奈地笑笑,“没办法,那些人都是这次帮‘天悦’大忙的,他们硬要我喝,不得不陪。”又说:“我先去洗个澡。”

趁他洗澡,我打内线让刘嫂泡了杯解酒茶送上来。待他出来我把茶端给他,他接过,拉着我坐到沙上。

一坐下来,他就靠到沙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如放下千斤重担的。

“现在总算尘埃落定了。”他笑容无比轻松,握住我手放进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温柔地凝视着我,“接下来,我重心就要放在你和盼盼身上了。”看眼我尚还平坦的小腹,笑得很幸福,“这段时间都没空陪你们,从明天起,我要开始做24孝好爸爸。”

我心沉甸甸的,也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

“快把茶喝了吧,早点睡。”

见我脸僵僵的,楼少棠面露担心地盯着我,“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就是有点累了。”

“那睡吧。”听我说累,楼少棠立刻把茶杯往茶几下一搁。见他一口没喝,我说:“把茶喝了再睡吧。”

“不喝了,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起身,把我抱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随后躺到我身边,如往常一样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下,抱住我。

真是太累了,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枕着他胸膛的温热,回想起刚才他说做24孝好爸爸时那一脸幸福的笑容,我心如刀割,眼泪不禁又流出来。

“老婆,别哭。”

楼少棠温柔声嗓蓦地在我耳畔响起,我一惊,抬脸看他,他睡得很沉。

原来是在说梦话。

在梦里他都在哄我。

我捂住嘴,哭得更汹了,心中千祈万祷,这个孩子一定要是楼少棠的。否则,我没有脸,也没有勇气再面对他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沈亦茹带着我去了医院。看见医生的名牌我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初给钟若晴做假孕证明的那个权威。

之前楼少棠已经把那件事的真相都告诉我了,因为要得到老爷子承诺的股份和不动产,沈亦茹和钟若晴合谋诈孕,但楼少棠极力反对,沈亦茹就施苦肉计,哭诉自己多年来受了多少苦和委屈,楼少棠因为心疼她,无奈答应。

后来没想到被我揭穿,但沈亦茹死咬是我诬陷栽赃,眼见我要挨老爷子鞭子,楼少棠当时要说出真相,却被沈亦茹抽了一巴掌,用眼神哀求他不要说。在做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后,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为此,楼少棠至今对我愧疚不已,每次和我亲熱,他都会吻遍我后背每一寸肌肤。

虽然那件事是让我彻底恨上了楼少棠,但过了这么久,楼少棠对我深浓的爱意,早让我将那份恨化为乌有。

加之我又知道了,住院那段期间我每天做的那个梦其实并不是梦,是楼少棠在偷偷为我抹药,所以我的伤才会愈合的又快又不留痕,我就更船过水无痕了。他有他的为难,我理解。

“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吗?”

沈亦茹的问话将我思绪拉回。

医生视线从病历上抬起,面色微微凝重。

我心不由跟着紧张,紧攥着手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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