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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重要的嘱托

“老婆,帮我看看挂正了没?”楼少棠站在人字梯上,将手上的一串鞭炮装饰挂到液晶电视的右上方,问我。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装饰的东西,但因为过年我喜欢家里有年味,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小时候一到过年,我爸就带着我和小宇一起剪窗花、贴年画,他还自己写春联贴在大门上。所以为了我,楼少棠买了很多年庆的装饰品,和我一起布置。

“歪了,再往左边去点。”我一手拎着一个中国结,另一手举臂朝左边示意了下。

“好。”

楼少棠迅速挂好,下楼梯时脚突然一个踩空。

“小心!”

我惊吓得快步跑上去欲扶住他,他重心不稳一下扑向我,把我紧紧抱住,然后月匈使劲磨蹭我雪軟,手揉涅我屁股。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又好气又好笑,捶他,“楼少棠!你……”

嗔他的话没说完,嘴就被他吻住,一阵勾纏后我们就转战到了沙上,最后我们都筋疲力尽,连晚饭也没吃。

我抬起双手把满面的泪水擦拭掉,又看向黑洞洞的厨房,楼少棠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老婆,鱼你想怎么做,糖醋还是清蒸?”他背对着我站在料理台前,边刮鱼鳞边问。

我放下手上捧着的,他给我泡的我最爱的伯爵茶走去厨房,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我想吃剁椒的。”

楼少棠一愣,偏侧过头,温柔地笑说:“你大姨-妈来了,别吃辣了,等过几天我再给你做。”

我噘噘嘴,“好吧?”

“乖?”他亲了我嘴一下,“别待这儿了,这里脏,去外面看电视吧,很快就好了。”他口气是哄小孩儿的。

“嗯?”我抱着他扭动身子,撒娇不肯走。

他挑眉笑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怎么了?”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却装得一脸不解的,可脸还是憋不住的促狭地笑起来。

他低头朝自己身芐那処看去,那里已支起了帐篷。

我又故意逗他,伸出手去呒摸,同时嘴里还配合着出挑豆的申呤,他身体过电般地一颤,那里又石更了几分。

“马蚤货?”他笑嗔,放下手里的刀,打开水龙头快速洗了个手,然后转过身一只手环紧我腰身,另一只手急切地往我裙芐探去,可当手触到裤-底时立刻顿住。

我笑得更坏了,他竟然忘了我大姨-妈来了。

楼少棠谷欠火已被我成功挑起,却又无法得到抒解,憋红着脸,轻咬了口鼻子,“马蚤货,看我晚上怎么罚你。”

我手指挑起他下巴,很风骚地问:“你想怎么罚我?做吸血鬼吗?”

楼少棠挑挑眉,一脸戏谑的,“原来你喜欢重口味。”

我笑得不置可否。

那晚,他真的惩罚我了。当然,不是做吸血鬼,我俩可没那么重口味。而是他做了回初生婴儿,在我怀里辛勤啜吮,又让我再次化身吸-精女妖。我们折腾到天亮,以致于我腮帮子酸了好几天,胸上的吻痕也过了好久才褪,那段时间舒俏几次约我去做SPA我都借口推了。

急促的手机铃音陡然响起,将我从甜蜜的回忆里拉回残酷的现实。

我擦掉又流了一脸的眼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是舒俏打来的,猜她定是从秦朗那里得到了消息来问我的。

我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更不想解释什么,于是掐断,将手机关机。

我起身打开灯,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沙上,拉开衣罩拉链,将里面的大衣拿出来。

望着手上这件宝蓝色伞形大衣,我刚擦干净的眼泪一下又涌出来。

这款大衣是前段时间我在名品杂志上看到的,当时杂志介绍的并不是大衣,而是设计师Léon,大衣只在照片上设计师背后的衣架上挂着,但因为颜色和设计我都很喜欢,就随口说了句,“这衣服真不错。”之后我就忘到了后脑勺,没想到楼少棠却是听进了心里,悄悄给我定了。

我脱下外套,把大衣穿到身上。衣服很合身。

这是毫无意外的。

如我知道楼少棠的衣服大小,楼少棠对我的穿衣尺码和三-围尺寸也是了如指掌。

我攥着衣襟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在抱着楼少棠,身体不再冷,一下暖了很多。

叮咚、叮咚、叮咚——

“小颖,开门!”舒俏焦急的叫声随着门铃在门外响起。

之前就猜到她会来,我没接她电话又把手机关了,她更不放心。

但我没有理会,脱掉大衣转身朝卧室走。

“小颖,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你要不开门我可就踹了啊!”舒俏的嗓门又提高了几分。

我顿住脚,犹豫了下。依舒俏这暴脾气,我若不开门她真会踹。现在很晚了,邻居们都已经睡了,怕吵醒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我还是转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舒俏就急吼吼地冲了进来,“小颖,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和楼少棠离婚?”

我淡定自若,“秦朗没告诉你吗?我舍不得把宝宝打掉了,我要把她生下来。”

“那也不必和楼少棠离婚啊,楼少棠他不介意的,不是嘛?”舒俏急得跳脚,万分不理解的。

“我介意。”

舒俏愣了瞬,随即似是不认识我一般的,把手放我额头上摸了摸,“小颖,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翟靳给你下药了?”

我扯扯唇,拿到她的手。

见我是心甘情愿,而非被翟靳所逼,舒俏难以置信的,“小颖,你真要跟翟靳那混蛋走?和他结婚生孩子?”

“嗯。”为了让她相信,我掩住内心的痛苦,故意表现的很轻松,坐到沙上,把大衣往旁边一放,嘴角划开抹笑,“对了,宝宝的名字叫蕊蕊,翟靳起的,好听吗?”

“好听你妹!”舒俏气得抓狂,“小颖,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这点我十分肯定。

不想继续这个令我痛不欲生的话题,我话锋一转,“好了,别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舒俏还在火头上,气咻咻地回道:“我不听!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这事更重要?”

我也不管她生气,自顾往下说:“我去法国后,‘雅妍’就拜托你帮我打理,我等下会把手上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资料整理好给你,其他的等我到了法国后,我们再在网上细说。”

舒俏意想不到地愣了下,马上甩手,说:“不干!‘雅妍’太高端,我能力不足搞不来,你找楼少棠去!”她明显是在跟我赌气。

听她又提楼少棠,我眼圈瞬间烫,紧捏着手,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俏俏,帮帮我吧。现在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依靠了。”

舒俏盯着我,没隔几秒气恼的脸一变,哭了起来,坐到我旁边抱住我,“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小颖,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被她这一哭弄得一下没忍住,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也想问问,事情为什么会展到这步田地。

可是,问谁呢?苍天吗?

那它一定会告诉我,这是天意!

天意。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这2个字是多么令人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的。

我们除了顺从它,还能怎样呢?

我拍拍她肩膀,反过来安慰她,“或许以后我会过得更幸福呢?”

我知道不会,没有楼少棠我不会幸福。

但为了让她相信我对未来能过得更幸福还是充满信心的,我笑得很美好。

舒俏抬起脸,脸上的妆也哭花了,左眼上的假睫毛脱落到眼睑。她看着我,表情是半信半疑的。

我帮她把假睫毛拿下来,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脸。

她接过手自己擦,边擦边说:“‘雅妍’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打理,但我真的不太懂,楼……”意识到不该提这个名字,她刹住车,跳过说:“不是帮你找了个职业经理人嘛,你为什么不继续用?”

“你也说了,那人是他帮我请的,既然我已经和他结束,我就不想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再说,外人我也不放心。你不懂没关系,我也不是完全不管,主要工作我还是会在法国做,你只要帮我在这里执行就行。我可以分股份给你。”

“什么股不股份的,跟我你还谈这个!”听我说了见外的话,舒俏不悦地嗔道,想了想,说:“那好,如果你不怕我把‘雅妍’搞砸,我帮你。股份我不要,但薪水得给。”

我笑,舒俏虽这样说,但以她的智慧和能力我清楚,“雅妍”不会被搞砸,反而会更好。

“好。”我应道。

舒俏吸了吸鼻子。她情绪稳定多了。

“你什么时候走?”她把脏了的纸巾放到茶几上,问我。

“明天下午的飞机。”

“这么急?”舒俏讶然。

我没作声。

她很郁闷地呼出口气,似是认命了,“行李理好了吗?”

“还没,等下理。”

“我帮你一起吧。”

我点点头。

她又叹了声,挺难过的,说:“以后,我再也找不到人和我一起谈天说地,胡吃海喝了。”

我也伤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她:“对了,你和秦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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