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龙脉的秘密
上元县县衙。
“曹知县,朝廷有旨,让在全县境内实行共享田地国策,不知道你这里进展如何了?”
朱棣来回游走在府堂之上,古波不惊的问道。
“回四殿下的话,上元县全境六十多村庄皆已开始实行,并有造册在案!”
知县曹志明毕恭毕敬的回答完,才转身从县丞手中捏来一叠厚册子,递到朱棣面前。
“看样子,老百姓们还是很赞同这样的方法。”朱棣接过册子,略略翻阅了几页,微微笑道。
“那是朝廷下旨,上到州郡,下到村镇,谁敢不从?”
曹志明闪了闪眼皮,拱手称道:“这次主要是部分地主员外心生不满,嚷嚷着要追加田地收成,可我一想国策大计,利民利家。岂能因一人之恶废万人之喜!”
“有道理,大家都身为朝官,理应为国效力,替君分忧,此次我跟几个殿下坐纛,就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
朱棣隐隐约约听出了曹志明的言外之意,可自从姚广孝那夜鞭辟入里的分析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那种戾气少了许多。
“即使如此,那打明儿起,我就从小米庄开始体察民情吧!”
朱棣撇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县衙,直奔官驿去了。
“不是说二殿下来咱们上元县吗?怎么是火神四殿下?”
曹志明望着朱棣渐行渐远的身影,别提有多绝望了,本来打算借着此次机会,好好攀附一下朱樉这棵高枝。
却不想来的竟是朱棣,想到这里,他似泄了气的羊皮筏子般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恶狠狠的咒骂着自己:“这下好了,洞藏三十年的女儿红就是再好,也无济于事咯!”
朱棣回到官驿,姚广孝也跟着打马独自从应天府奔来与之相会。
上元县就像虎爪一样。将应天府向南反扣在下面,所以,两地距离也不是很远,朱棣又怕带着姚广孝落人话柄,由是才出此下策。
客房中。
“殿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按着父皇的旨意切实推进国策!”
朱棣与姚广孝相处不到三年,可对他却是十分敬重,虽然偶有质疑,但对于事物的发展分析,他还是特别享受姚广孝的所有言辞。
“我听说二殿下去了江宁县,三殿下也被派往了青方斋县,两个都在应天府外,唯独你一个还在京畿地区。”
“大家都一样,那其余几个殿下不也都在这周围嘛!”
朱棣认真将姚广孝的话分析完,也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不一样,明说了吧!无论是皇上安排,还是太子差遣,这次机会是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姚广孝双眸闪烁着精光闪亮的光彩,他随之咧起的一弯微笑,让他整个人更显神秘。
“你以前说的我都记住了,切切实实帮父皇办事,现在这是所有殿下都可以参与的事情,与我有什么益处?”
“常言道:余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虽然都是同处一事,但出现的结果会各不相同的,如果要在这样的大环境中脱颖而出,那就必须得快人一步,高人一等!”
姚广孝说道此处,牙根咬的咯咯直响,似乎他比朱棣都关心这件事情。
“说说你的想法!”
朱棣也被他转而神秘且严整的态度感染的坐直了身子,并略显关切的继续问道。
“隐而养兵,明而治田!”
“养兵?”
朱棣听罢,惊出一声冷汗,连忙跳起来,反问道。
可随后姚广孝便附耳一阵,对其讲出了这样做的目的及效果,包括这里里外外的关系如何,朱棣才欣然接受,并决定马上推进。
另一边,林凡将获得的黄皮册子与奇书分卷一一进行了对比,并将里面涉及重点所在的地方都标注了出来。
直到水泥坍塌的第三天夜晚,他才惴惴不安的打开了仅余一帖的神咒。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林凡将黄皮册子平铺在面前,并默念着从杨天放那里得知的神咒密语,倏然间,眼前的一切让他彻底震惊了。
随着咒语的念动,面前的黄皮册子飞速的来回翻阅着,屋外也是劲风顿起,拍的窗户噼里啪啦的裂响,林凡的心似被揪在了一块般,久久不能平复。
忽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张三指并拢宽窄的纸条。
“脉有十三,反斩为护;书有两卷,百战郁离;经纬星宿,互生互就;若思往返,必在戊寅!”
“这是什么意思?”
林凡端详多时,他甚至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其说是暗自心忖,不如说是震怔惊愕。
他赶忙拆开大明地图,凭着记忆,绘出了在这块疆土上曾经流传过的数十条龙脉,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试图让心情平复。
“嘭!”
紧接着一声明火炸裂,又将他勾回了现实,眼前那条批语缠绕着打着旋的灰烬飘荡在空中,一会儿的功夫。才渐渐住了势头。
“现在要怎么办?这必在戊寅是什么意思?”
正当林凡深思之际,忽然,贺柳端轻叩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捏着三封信札。
“林少侠,这分别是二殿下、三殿下和四殿下给你的信!”
“三个人分别给的?”
林凡接过并分别拆开,略略浏览了一遍,兀自暗忖道:“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不可描摹的庙堂恩怨?历史书上可没有讲这些啊?”
“他们是亲自送来的,还是差人送来的?”
其实这句话原本也是无用说辞,毕竟对面的贺柳端不知道每封信的内容,林凡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他们每个人信里的切入点不同,可目的确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二殿下和三殿下是差人送来的,只有四殿下再临有之前,在门外亲自足足候了一夜。”
“朱棣足足侯了一夜?”
林凡说罢,眼前似乎浮现出朱棣那张冷峻高傲的脸庞,以及他之后亲自发动的靖难之役,心中渐渐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之感。
“对,我在清扫府门的时候,发觉他已经昏睡了过去,于是喊醒他,才得知的!”
“行,你下去歇息吧!”
林凡望着随意跳跃的烛火,心中尝试着想象出每一封信背后的一张面孔,更是烦躁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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