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夜袭西羌联军

等博通走远后，李亭便带着众将返回李式的中军大帐复命，详细地汇报了一下后边的斗将状况。

李式听完后大喜，特别是得知马超在战场上有所突破的时候更是欣喜万分，直接抱拳对徐晃等人表示感谢，几人也赶忙躬身还礼，马超则在一旁感动不已。

除此之外，李式还任命屠忠为亲兵队率，直接归桑格统领，并让徐晃、马超、甘宁、桑格、屠忠和王双先行回营帐休息，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其余众将都派到法正那里，协助调拨兵马；孙应带领斥候去监视西部诸羌的骑兵；田飞、田力、朱富和朱贵则各率领一千精骑待命，随时支援已经出发的烧当羌部众。

相比于李式大营里那异常忙碌的情景，西部诸羌的营寨里却乱作了一团，以至于博南羌的首领博通和勒姐羌的首领勒芸差点在营帐里动起手来，虽然被劝住了，但联盟各部之间的隔阂却难以弥补。

由于此次斗将比试伤亡太大，西部诸羌的各个部落都有不少勇士死于比斗战场，损失很大，但却从前方传回的消息判断出博通个人作祟的成分。因此，那些小部落的首领们便联合勒芸一同去找博通要个说法，博通自然不会坐等着被斥责，双方就在营寨里吵了起来，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

博通却不担心被勒芸等人算计，毕竟李式的数万大军就在五十里外，众人只有抱团才有一战之力。那些小部落的首领们也看出他油盐不进，很难从他这里讨到便宜，便又重新回到中立的立场，纷纷站出来劝解争吵中的两人。

事情就是这般的奇妙，同样的一波人，一会站在勒芸一方气势汹汹地去找博通讨要说法，一会又语重心长地劝说两人要克制，要以大局为重，惹得博通在心中一阵暗笑，勒芸则恼怒不已。

旁晚时，庞淯带着一千骑兵以及近四万的烧当羌部众从大营的后门出发，浩浩荡荡地向着冀县赶去，而田飞和田力等人也率领骑兵在其后方十里远的地方跟着护卫。这些动静自然也是李式故意释放给对面的西部诸羌联盟，麻痹羌人的警惕之心，是对方以为他安排斗将的目的就是为了迁移烧当羌部众。

亥时初刻，李式的大帐里聚集齐了负责深夜突袭的所有将领，众将在得知他的作战计划后也深感佩服，就连司马懿也对他的魄力和法正的智谋感到敬佩不已。

“主公，孙应派人传回消息，他已经带领斥候清理完我军附近的羌人探子，请主公即刻发兵，迟则生变！”桑格接到孙应的消息后赶忙将向李式汇报此事。

李式猛然睁开双眼，身上的气势也拔升到了顶点，朗声说道:“徐晃、桑格、甘宁、马超、王双、屠忠听令，你们每人率领一营精骑，一人三骑，从羌族联军驻地的两侧发动突袭，攻入大营后制造混乱，只管杀戮驱赶羌族骑兵即可，切断他们的后路。左翼由徐晃主攻，甘宁和王双相辅，右翼由桑格主攻，马超和屠忠相辅，骑兵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去找孝直领兵，即刻出发！”

“诺！”徐晃等人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就按照李式的安排行动。

“李亭、徐荣听令，命你们率领近日整训的一万精骑前去进攻西部诸羌的大营，等徐晃他们得手后，你们两人便发起进攻，一个时辰内必须击溃羌族联军的主力，硬仗就交给你们了。告知你们所统领的羌族精骑，此战除了应有的赏赐之外，凡杀敌五人者，战后升伍长；杀敌十人者，升什长；杀敌超过二十人者，只要身世清白，战后就可以加入我的亲兵队伍。”李式又向李亭和徐荣下达了主攻的命令，两人赶忙躬身领命。

“胡轸、杨定听令，你们二人各自率领一营精骑跟随在李亭部的后方，等他们攻破羌人的军阵后率军掩杀。”安排完胡轸和杨定后，李式又继续下令道:“召田飞、田力、朱富和朱贵回军，更换马匹后直接去支援李亭他们，不得有误！”

胡轸和杨定连忙躬身应诺，田力等人那里也自有亲兵负责去传令，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胡遵率领一千骑兵看守大营，其余众人随我一同前去迎敌，稍后自有让你们杀敌立功的机会。”徐晃等人出发后，李式才安排大营的防务，并宽慰了一番新加入的黄权等人。

李式率领众将带着余下的五千精骑出发时，徐晃和桑格率领的精骑已经从两侧攻入了西部诸羌的营寨，大寨里顿时乱作一团。

由于旁晚时西部诸羌的大小部落首领们正忙于相互指责诘问，因此并没有太过于重视大营的防务，等大寨被攻破陷入混乱时，小部落首领们竟然有一大半都选择了逃跑，联军的兵力一下子少了近万骑，而徐晃等人也随既率军掩杀，驱赶着逃往的羌人去冲击羌族联军的后方。

博通和勒芸眼见大营陷入混乱，就连后路都有被切断的危机，不禁大惊失色，暗骂汉人狡猾，同时也只能暂时放下成见，去召集各自部落的精骑进行抵抗，并派人去和那些小部落首领们进行沟通，争取得到更多的兵力。

西部诸羌的防御还没有布置完成，李亭和徐荣就率领一万新归顺的羌族骑兵杀到。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由于有李式下达的激励政策，这一万精骑就仿佛一万匹饿狼一般扑向西羌联军的精骑，防线瞬间瓦解，两军激战在了一起。

博通和勒芸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暂时占据上风，但还没等两人松上一口气，胡轸和杨秋率领的四千精骑就已经赶到战场。有了援军的加持，李亭带领的羌族精骑更加勇不可当，直接将劣势扳平，毕竟除了赏钱之外，西部诸羌的人头还能换成底层军职，对于这些新加入的羌族骑兵来说诱惑力很大。

半个时辰后，博通率先坚持不住了，麾下的骑兵折损两千余人，除却防御后方的兵力外，身边的可战之兵已不足五千，派人去知会了一下勒芸后，他就带着本族的骑兵开始向后方撤退。

勒芸这边的伤亡亦很大，收到博通的消息后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带着麾下的精骑撤退，甚至还将几个小部落的精骑留下来断后。李亭见状后大喜，直接下令众将士加大进攻的强度，尽快拿下这些负责断后的羌族骑兵。

就在这时，田飞等人率领的四千精骑赶到战场，而这波援军也成了压倒那些小部落羌骑的最后一根稻草，四千余名西羌精骑在各自部落首领带领下纷纷丢下兵器跪地乞降。李亭没有在意这些投降西羌骑兵，反而和胡轸等人合兵一处，继续率兵去追杀博通和勒芸麾下的精骑，朱富则率领所部兵马暂时看押这些降兵。

李式赶到后便接管了这些降卒，简单了解完情况后便让朱富继续去追击西羌联军，并派梁兴率领一营精骑也跟着一同掩杀。

安排完这些后，李式又下令让黄权、李恢、吴班、沈弥、楼发五人各率一部骑兵前去抓捕投降以及溃逃的敌军，至于他本人则留在原地等待消息。毕竟能派出的将领和兵马都派出去了，他的身边也只剩下法正、司马懿和张恭等人以及一千精骑，还有四千多名俘虏需要看押，人手确实有些紧张。

“启禀主公，李中郎将率部击破羌人主力，正在向南追杀，徐中郎将和桑格统领也已经抄了西羌联军的后路，正在向北驱逐羌骑，包围之势将成。”孙应探得前方的消息后便兴高采烈地向李式汇报此事。

“很好！你即刻去给胡遵传令，命他留下一部人马看守营寨，率领其余的六百骑兵前来支援。”李式点了点头，并向孙应吩咐道。

孙应躬身应诺，然后就带着李式的命令前去传令。

一个时辰后，前方传回消息，李亭和徐晃等人成功汇合，将西羌联军团团包围，除了博通和勒芸率领千余精骑侥幸逃脱之外，剩余的两万余西羌骑兵全部投降。目前李亭等人正在打扫战场，估计天亮之前就能收押完这些俘虏。

“孝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带人去前方看看，仲达跟着我一起去吧！”李式笑着说道，但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毕竟他麾下的兵力也不比新抓捕的俘虏多上多少。

法正和司马懿赶忙躬身应诺，一人负责处理善后工作，一人则跟着李式去视察前方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