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温州之行
48温州之行
亚娜说:“不明白,不明白,这还有什么深奥的呢,你象对一只小母狗一样说了声,走,我便跟着你从柳家胡同三号搬到这儿来了。难道我会是无缘无故的。”
她神色切切地说个不住。
虞世男终于招架不住了,说:“好了,好了,亲爱的”。
他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她娇小的脊背,一面亲吻她满面泪水。她安稳下来后,他又幸灾乐祸起来。他胡搅蛮缠地说,“亲爱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略微表示一下。”
亚娜赌气说:“我表示什么我能怎么表示,这不应该你主动点儿。”
虞世男说:“我怎么敢呢你盛气凌人,目空一切。况且刘亚飞还夹在中间,”
亚娜说:“他算什么呢,你别找借口了,刘亚飞是还债的,如果不是我,他早死在温州好了。再说他这人狼心狗肺。”
虞世男说:是嘛,你这么恨他
亚娜说:“我不恨他,我是怕你上他的贼船,为你好哩,死人。”
他本想说去温州的事,这下瞠目结舌了。
虞世男结巴了说:“可……可是……”
亚娜说:“怎么了,可是什么呀”
虞世男说:“可是我还答应了他一件事呢”
随后,他将来龙去脉细细地说了一遍。
亚娜说:“他老奸巨滑,你也笨得要命,一旦案子转到GA局,你去了又如何说得明白,岂不惹火烧身。他放个屁,你也跪着接。”
虞世男说:“那,那我该怎么办呢!”他神色迷茫。
他放开她,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吸着。
亚娜说:“没有办法,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只好見机行事了。”
虞世男说:“好吧!上帝保佑。”
亚娜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虞世男说:“如果可能的话,明天一大早,三混子催命鬼似的。”
亚娜说:“卑鄙!无耻之徒。”她咬牙切齿地骂着。他也急不可待,抓耳挠腮。
亚娜说:“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温州,咱们就称是春书的兄嫂、劝他弃恶扬善、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如果见到他,告诉他有人威胁他,派他来取货,什么货他也不明白。怎么样”
虞世男说:“敢仔好,牡丹花下鬼,虽死亦风流,有你在,蹲大牢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凌晨五点钟的列车117次。他没有和刘亚飞,三混子打招呼,不辞而别,
与亚娜同车去温州,这是亚娜的主意。
昨天晚上,三混子说吃住用他全报销。他笑了,侠肝义胆又在他体内蠢欲动,如果不是亚娜凌厉的目光让他不寒而立。保准他又故态复萌了。
他很念着往日的情份,他担心刘亚飞因此身败名裂,彻底破产。以他的智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不希望缪春书做牢,也不想再看到三混子。
亚娜要油手旁观,要隔岸观火,当年可是她刘亚娜救过他,这个害群之马,也许应了韩信那句戏词儿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火车上,亚娜穿了一件天兰色的风衣站在车厢里,天还没有完全明亮起来,她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他想,南方的女人真是利索,能干。一点不拖泥带水。瓜子脸上扑了一层白色的粉。
睡眼醒松的女乘务员跑过来。顿时一股肥皂气味。终于列车发出了一长一短两声信号。
车过三棵树车站时上来了一个胖女人、胸脯交耸,就象中央歌团那位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一样,一屁股砸在他的身边,座椅微的一振。
这次亚娜坐在对面,秀目不眨,但他也没再重蹈覆辙。当然他不打瞌睡还有另外一个不好明说的原故,昨天晚上,为了今天长途跋涉,鞍马劳顿,亚娜把他辇走了,没有跟他同居,象拱鸭子一样。
所以他今天有了精神头,便又心猿意马。亚娜把头发挽缩了一个发髻,伫立在上方、倒象个养尊处优的时装模特儿在做广告。他怀疑如果车厢里空荡荡时他能否控制住奔腾的诱惑。
亚娜说:“”你说缪春书干嘛要替刘亚飞卖力气呢上了三混子的贼船。”
他无可奈何地眨眼,说:“我说不上来,如今混子匿了形迹,而又让他火中取栗。
他又是为了什么呢无法正面回答,他又想起了马丽。牛庄刚刚认识的朋友。如今他两个女人都爱,哪一个也不偏不倚、他相信他和亚娜在一起便会一心一意爱亚娜,决不懊侬,更不会同床异梦,而他一旦回到扫帚疙瘩胡同去,他又会心满意足地去爱仪态万方的比他大几岁的女人马丽,她对他同样不可缺少。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结婚,只要你有爱,幸福就会降临。爱就是有一个人把你放在心里,一放就是一辈子。
亚娜说:“”你想什么呢”
亚娜双目炯炯。
虞世男说:“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嫁祸于人呢”
亚娜说:“我有一个主意,到了温州之后,你先设法接近主管此案的海关的人,套熟了之后,你就把他引到我这里,我去引诱他,让他兴奋,失态,抓住把柄之后再要挟他。他们那些人都是些蝇营狗苟的势利小人,损人利己可以,让他们声名狼藉,他们可不干,这一步成功之后,我就去对他说:“缪春书的女人来看他,想单独谈谈。”
虞世男说:“美人计?”
亚娜说:“算是吧!只要能捞出缪春书就好啊!如果不成功,就只好回来了。”
虞世男说:“我已经给他父亲打电话了,估计他父亲那边也有行动的。”
亚娜说:“缪春书的父亲是干什么工作啊?”
虞世男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不会是孤军奋战的。”
亚娜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