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演练
林震南来来回回舞了四五遍,直到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了,这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他看着越来越开心的邹歌,不由得感叹太监的癖好真是奇怪。
反观邹歌之所以高兴完全是这辟邪剑法在林震南的卖力演示下已经被他强行记住,只待日后慢慢消化即可。
他笑眯眯的招来林震南,说道:“总镖头辛苦了,你这么照顾咱家,咱家自然知道你的心意。”
“听林公子讲,镖局四周最近有些宵小作祟?”
林震南神色一喜,有的搞!
“不瞒公公,正是如此。”
“草民最近被这事搞得焦头烂额,夜不能寐,还请公公……”
没等林震南说完,邹歌摆了摆手:“哼,这些贼人居然敢在福州城内闹事,真当朝廷看不见吗。”
“总镖头不必担心,咱家这两日便启程回府,倒要看看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听见邹歌的保证,林震南又是一阵欣喜,赶紧叫来侍女仆人给邹歌捶背捏腿,又吩咐后厨做上一大桌野味珍馐,倒是让邹歌吃的撑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邹歌的伤已经痊愈,忍了这么多天他早就想要离开了,随即将去意告知了林震南,又惹得林家一阵殷勤,这才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拒绝了林震南派人护送的想法,邹歌独自走在街上,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勤练剑法,好在大幕拉开的剧情后拥有自保之力。
紧了紧包裹,里面有林震南“强塞进去”的两银票和一把宝剑,望着远处的景色,他又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邹大福,也不知道义父到底怎么样了。
密信当中的那句“吾将不吾”让他恨不得飞奔回去,可作为一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穿越者,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要这么做。
既然邹大福将他支走,自然是知道他没办法在朝堂这番争斗下独善其身,索性不如投身江湖,反倒有可能另辟蹊径走出自己的一番道路来。
叹了口气,他加快了脚步,争取在夜色来临前到达下一个目的地。
不过邹歌不知道,他出城后,身后悄悄跟着的两人也折返回了城中。
这两人绕了一圈,终于来到了某个僻静的地方。
“启禀师兄,那个太监走了。”
被称作师兄的男子一身道门打扮,他说道:“哼,这个没有卵的东西终于走了,要是再不走,打扰了师傅的计划我们都耽罪不起。”
师兄好像不放心,再次问道:“你确定他走了。”
“请师兄放心,我俩跟着他走到城外十多里,决计不会跟错。”
“好!”师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盯紧了福威镖局,师傅还有大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这福州城走上一趟,到时候……哼哼……”
“不过这太监真的不用处理吗?”另一名男子问道。
“那倒不用,既然他是朝廷的人我们也不好下手,再者,即使他是前往金陵搬救兵,这一来二去都好几月了,林家早就被我等拿下,自然不用太过担心。”
“师兄英明!”
……
“敢问老丈,这里为何叫赶家县呢。”
邹歌看着这处不大的县城有些疑惑,毕竟赶这个姓氏实在是太少见了,也没听过笑傲江湖有哪个高手姓赶的。
老丈看着面前这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如此有礼,自然知无不言。
这里原先并不叫赶家县,
当时正值乱世漕运很乱,正好当时新上任的县令姓赶,为了稳定秩序,他规定要做漕运必须到县里买一张通行证,就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牌,而有了这块木牌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与其中,如此一来,漕运逐渐恢复了秩序,当地老板姓的生活也有了起色,多年后为了纪念这位县令,这县城便改为了赶家县。
邹歌一愣,这不就是古代的姓赶河官、在县发牌吗。
这都能遇到,看来今天的运气不会太差。
他又询问了一番,这才来到县城牙行,选起住宅来。
其实邹歌早有打算,这赶家县离福州城不过二十余里,在这里找个安静的院子练习辟邪剑法不是正好。
一来可以跟随原著剧情看能不能从中获利,二来这里离福州城很近,自己既然决定保下林平之自然不能离得太远。
况且他始终觉得林家和自己义父邹大福之间有着什么隐秘的联系,这或许和邹大福知道辟邪剑法下落有关,总之留在这里目前看来利大于弊。
第二日,将林震南给的银两花大半,他终于在附近有了落脚之处。
也算是他捡了漏子,原先这处宅子本是一位官员所有,几年前他进京上任之后就卖了出去,可谁曾想这宅子居然闹鬼,都连续换了好几任主人了,要不是牙人想要碰碰运气,早就不理这个院子了。
不过邹歌可不怕鬼,他知道笑傲江湖世界根本就不是玄幻,而是纯正的武侠,不可能有鬼这种东西,无非就是有人作祟而已,自然吓不到邹歌。
半价就能买到的院子要是放在后世不被抢疯了才怪,也只有这里才会无人问津。
院落太久无人打扫,邹歌也懒得管那么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卧室,巡查一番,就开始演练起辟邪剑法起来。
他凝神运气,内力在体内缓缓流动,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已经被他牢记于心。
持剑的右手轻轻往下一拍,剑身立即没入地里三寸,五指微屈人影一晃便出现在三尺之外。
伴随着一声利剑出鞘的轻吟,一道白光闪过,场中出现一道黑衣人影。
白光随着人影晃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片刻之后散乱的白光居然练成了一条条珍珠般光泽的银线,那影子好似没有看见,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强大的气劲从场中溢散出来卷起四周枯黄的落叶。
“撕拉”
一道银光从其中杀出,随即又是一道银光,紧接着一道接一道接连成片。
“群邪辟易,斩!”
声音落下,银光好似穿破了时空瞬间出现在身旁的假山之上。
没有丝毫阻碍,那一人多高的假山便被切成了两瓣。
仔细一看,切口光滑无比根本不似人力所为。
而场中的人影还没有停止,人影晃动之间仿佛谪仙下凡,又如鬼魅夜行,将脚下落叶卷的是七零八落。
一连将剩下几路剑法演练几遍,直到内力耗尽邹歌终于停止。
“渴死我了!”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将茶水喝个干净这才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