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冷清涵的妥协
血纹的成熟，是萧柔蕴养的结果。
不过苏谦陌没有采取折枝采花。
而是选择了助其绽放，继而来品尝熟透的果实。
至纯道痕不断从他的指尖传递到萧柔身上。
肌肤带来的舒爽让萧柔忍不住轻吟起来。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魂力正在飞速增加，一股股强劲气息正在肆虐着她的髓骨。
隐约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半圣气息悄然覆裹在道生初血之上。
细腻的感知让萧柔变得紧张起来，不劳而获终究令她感到心虚。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静心诀，萧柔心中的杂念顿时溃散！
时间仿佛变得静止，又好像在飞速前进。
萧柔的识海产生了混沌感，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修为正在进行无法遏制的暴涨。
真实与梦幻交替下，她除了忍住不发出呻吟之外，根本想不到该如何拒绝这种直击灵魂的舒爽震颤！
终于。
萧柔的境界稳稳巩固在了半圣。
与此同时，成熟的婆罗花愈发变得鲜艳，一滴晶莹氤氲充满灵气的雪白色的水珠，从婆罗花的花瓣边缘滚落。
直至从圆润的粉鼻上滴落。
苏谦陌眼疾手快，他神念一动，用魂力包裹住这枚灵珠。
刚刚颤着眼皮睁开眸子的萧柔目睹这一幕，只觉羞愤难耐，她下意识就想把雪白色的灵珠抹除，毁灭证据。
可惜，苏谦陌比她更快。
他用拇指与食指捏起这一小滴蕴含着时空之力的母胎琼浆，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比想象中要干净很多，可惜只有一滴。”
闻言，萧柔更觉羞耻，她狠狠拉起自己的衣袂以示自己的不满。
对此，苏谦陌不予理会。
他当着萧柔的面将那滴琼脂玉液收进透明的小瓶中装好，然后问起：
“萧姑娘的师尊应该还在闭关吧？宇文非烟她们如今修为怎样？”
在没有梦灵的干涉下，长期修炼梦道会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所以苏谦陌判断此刻的澹台影无暇顾及圣女宫，他的偷渡是安全的。
“并没有，师尊昨日还在为我们授课…”萧柔试图说谎。
可她闪躲的眼神早就把自己出卖。
苏谦陌毫不客气地抓住了萧柔。
“来，让我摸着你的良心继续编。”
肌肤的旋转让萧柔感到不适，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认清文武都不是苏谦陌的对手后，萧柔终于选择认命。
她全盘交代了一切。
“自从那年回来之后，师尊便一直在闭关，如今境界最高的是三师姐，她已经修炼到圣人王，不过战斗力最强的还是二师姐，她虽只是圣人，但她的圣灵体本就是天然的战斗机器，之后便是大师姐、六师姐、四师姐，最次的是五师姐，她整日酗酒，修为自七年前就没涨过…”
听完后，苏谦陌并没有放过萧柔。
“世子可以放开我了吗？”
苏谦陌笑不离手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你没讲到。”
“没有了。”萧柔目光飘向门外，她有意隐瞒了小宝宝的存在，其实是为了保护其他无辜的师姐妙招毒手。
不然凭借这坏蛋的为人，在得知小宝宝含有数种血脉并且会喊所有师姐都是娘亲后，他大抵会冠冕堂皇去占诸位师姐的便宜。
可惜，因为信息差的缘故，她并不知道师尊的分身在此前就跟苏谦陌全盘托出过。
“踏踏踏…”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小碎步，是先前出门望风的裴素君回来了。
“无双，有人朝这里走过来了。”
萧柔表现的比裴素君还要紧张。
“一定是四师姐回来了，世子你们快藏起来，我来给你们作掩护。”
苏谦陌拉住想要逃跑的萧柔。
“我认为该害怕的应该是她。”
“师姐快…唔唔…”
一道禁制打在萧柔的身上，堵住了她的话。
之后，苏谦陌又在这里构建了一方幻阵。
“素君在这里陪她就好，我去会会第四圣女。”
“好。”
接下来。
在萧柔震惊的目光下，走出幻阵的苏谦陌居然幻化成了她的模样。
此前，苏谦陌仅凭梦道可以做到千人千面，不过只能短暂地幻化出男人形象，并不能进行女装，但在习得幻道，把幻与梦结合后，他的千人千面蜕变成了万相众生！
“七师妹？”
冷清涵惊讶地看着从内殿走出来的‘萧柔’。
“听二师姐说，你最近不是在闭关修炼魂力吗，怎么突然中止了。”
‘萧柔’：“嘻，修炼突然陷入了瓶颈，就想着出来走走，顺便找四师姐聊聊天。”
冷清涵目光微闪，她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原来如此，那师姐我今天可要好好开导开导你。”
说着，她便拉起了‘萧柔’的手。
可惜，苏谦陌已非当初那个只相信自己主观判断的苏谦陌，阅历无数的他更容易发现他人神态中的一些微妙不自然。
他反手握住冷清涵直接把她的血气禁锢。
“你把七师妹怎样了？”
冷清涵没有惊慌，她依旧平静地观察着眼前伪装成小师妹模样的入侵者，她试图从对方的脸上寻找出易容术法的破绽。
说起来，她之所以很快识破苏谦陌的伪装也很简单，因为萧柔自熟络了她之后，便一直称呼她为涵师姐，而不是四师姐。
不过在苏谦陌看来，眼前镇定的冷清涵只是在掩饰她内心的惊恐。
一个被隔绝在圣域之外且连圣殿大长老都无可奈何的世外桃源，突然闯入了的入侵者，可想而知，对冷清涵的心理冲击会有多大？
在没有看透苏谦陌伪装的情况下，冷清涵此刻已经开始延展自己的思维，并幻想出几种非常可怕的结局。
这时，苏谦陌笑了起来。
“别担心，只要第四圣女殿下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会对你还有你的七师妹怎么样。”
“希望阁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冷清涵放弃探索，选择了妥协，她是个有自知自明的人，在清楚无法窥破对方面容甚至连禁制都不可能挣脱的情况下，她只能配合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化。
苏谦陌思索了一下：“嗯，第一个问题，你能识破我应该是来自我对你的称呼对么？”
“是。”
“第二个问题，你们师姐们之间又是如何称呼的？”
冷清涵没有隐瞒：“小师妹，涵师姐。”
苏谦竖起食指摆了摆，“殿下误会了，我指的不是你们两个，而是你们全部师姐妹之间。”
冷清涵没有立刻回答，她分析出来，既然眼前的贼人能伪装成小师妹的样子，那肯定也能伪装成她。
假如她实话实说，又会对其他师姐妹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
像是看破了冷清涵的想法，苏谦陌直接开门见山：
“殿下放心，只要你选择配合，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师姐妹们任何一根手指头，另外，我只以殿下的身份在圣女宫伪装半月便会离开。”
苏谦陌在圣城留下的那些布置来自五天后，为了不被照魔镜锁定真身，他最起码要在圣女宫多待十日才能降低监刑圣殿的警惕心。
而在这十日里。
他还需要借助冷清涵的身份来接近蒲采薇。
至于苏谦陌为什么不坦露身份，是他不想惊动闭关中的澹台影。
若无合理的伪装，他必定会惊扰到蒲采薇、宇文非烟或者花嫣三圣中的一个或全部。
他与她们同为圣人，就算苏谦陌个人战力再强，也不可能像控制冷清涵和萧柔一样，悄无声息地就把她们的血气封印。
冷清涵沉思了一番，她点头答应。
只是她补充了一句威胁。
“奉劝阁下一句，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好都不要对我们产生邪恶的想法，圣女宫是我们的主战场，如果我愿意，现在就能自燃圣灵惊扰到师尊与师姐她们。”
苏谦陌呵呵一笑，“殿下多虑了，圣女的滋味我可无福消受，其实我是为了躲避圣殿长老的追杀才不小心闯到这里来。”
接下来。
在冷清涵的配合下，苏谦陌询问了她跟蒲采薇、花嫣、宇文非烟三女之间诸多的细节，这才放心地撤去殿内的幻阵屏障。
于是，萧柔和裴素君的身影出现在了冷清涵的视野中，而后者眸间只闪过一丝讶然便重新回归于平静。
“唔唔唔！”
被封禁了语言的萧柔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苏谦陌，嘴角除了呜呜呜连唇语都不能向冷清涵传达。
苏谦陌微微挥手打出一道劲风，将冷清涵吹拂到榻上盘坐好。
“嗯，接下来，我会把殿下封禁在自己的宫殿，而我的同伴则是带着殿下的小师妹离开，若殿下先前所言有假，那么我的同伴将抹除掉殿下小师妹的魂魄，所以说，殿下在我离开前是否还要补充一些刚刚没想起来的细节？”
听苏谦陌说到这里，裴素君还非常配合幻化出万千剑气，将萧柔给环绕起来。
一旁，萧柔却在猛地摇头。
她知道苏谦陌这个大坏蛋是不会伤害她的，顶多就是侮辱她一顿，可她先前被数次折辱，这会儿早已没有了羞耻之心，她只担心其他不相干的师姐也逐渐步入她的后尘，沦为玩偶绒布球。
可这一幕落在冷清涵眼里，却以为小师妹是在向自己求救。
她清楚小师妹的性格有些胆小，想当初在大衍翰江流域伪圣皇陵中试胆时，她就知道了。
“等等，我的确忘记一件事，大师姐非常喜欢与我一起药浴，二师姐喜欢喝我亲手泡的月莲茶，五师妹每个七天要来我这里采摘醉心花酿酒，其余师姐妹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地方。”
苏谦陌笑了起来，他就猜到陷阱无处不在。
他问道：“药浴和泡茶你可以选择拒绝不？”
冷清涵别过头冷冷回应了句：“如果我有事，也会选择拒绝她们。”
其实她想骗苏谦陌她从未拒绝过，然后再用这两招让大师姐或者二师姐识破贼人的伪装。
在她看来，就算眼前的贼人能够幻化出她的模样，那身体细节方面一定不可能幻化到一致。
再说泡茶，每个人的手法道韵不同，泡出来的茶味也不同。
可惜萧柔师妹被贼人的同伙挟持，她在这个狡猾的贼人面前根本无法隐藏住这些小心思。
“呵呵，能拒绝么，那就好。”
接下来，苏谦陌当着冷清涵的面，将他原本是萧柔的模样幻化成了冷清涵自己。
完事后，他还笑兮兮地握了握冷清涵放在膝间软弱无力的小手。
“殿下，祝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三人离开自己的宫殿，冷清涵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大师姐能够预知到这一切，拯救诸师姐妹于水火中。
……
在圣殿长老眼里，悬空在穹顶的圣女宫就像一张直径数里之长的巨大圆盘。
而在圣城百姓眼里，圣女宫更像是一方无时不刻都不会残缺的皎月。
实际上。
圣女宫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大更广。
以距离第四宫殿最近的第五宫殿为例，两者之间的距离就有半个圣城那么大。
所以平常萧柔来冷清涵的宫殿串门没有十几个呼吸是飞不到的。
除了几座圣女殿之外，圣女宫还存在着巨大的演武场、修炼场、炼丹房、观星楼、藏书阁等主要建筑以及环绕在这些建筑之外的茫茫原始森林。
在前往第五宫殿的路上。
苏谦陌威胁着萧柔。
“先前你似乎想要破坏我的计划，一定是我太仁慈了。”
“没有没有。”
萧柔大喊大叫着否认。
可惜她的声音根本无法穿透围绕在三人身边的幻阵。
这时，只见苏谦陌取出两枚透明球。
此球正是苏谦陌通过梦之力凝聚出来的留影石。
他把其中一枚留影石丢给身旁的裴素君，然后另外一枚当着萧柔打开留影石中的画面。
“嗯…”
一声不轻不重的呻吟传递到萧柔的耳中，她的耳根刹那间变得红润。
她没听出这是什么情况下发出的尖叫，可是她用双眼看清了留影石里的画面。
居然是师尊！
与此同时，苏谦陌‘刺啦’一声，扯去萧柔身上的腰带，并束缚住她那双想要遮挡的手。
“苏谦陌，你答应过四师姐不可以欺辱我的！”
萧柔吓得惊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