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事
“如今恶魔已经几乎绝迹，但魔女、暗夜精灵和鲸人都曾是恶魔的附庸，骑在咱们人类的头上。咱们王国是唯一的与三大长生种王国都接壤的国家，所以魔皇陛下才常住咱们王国的。”米勒法师说道。
“白沙湾我听过，听人说白沙湾的鲸人长得很漂亮。”特纳尔说道。
米勒小这次说道：“我去过白沙湾，鲸人的女鲸人确实漂亮，她们普遍拥有波浪一样的海蓝长发，眼睛也是海水的颜色。长得也非常非常丰满。就是太高了，女鲸人普遍两米以上。我的头顶才到人家胸口。”米勒法师边说边比划，眼睛里闪着光，似乎回到了偷看女鲸人的年轻岁月。
“那魔女呢？”特纳尔好奇的问道：“我听村长说，我们村往南走就是魔女之森，魔女之森里全都是魔女。”
“哈哈哈哈。”老米勒大笑，他拍拍特纳尔的头：“魔女之森可是男人最想去的地方，可惜魔皇陛下严令，没接到魔女的邀请，谁也不许接近魔女之森，要不然老头子我都想去看看。”
“不让去啊？”特纳尔虽然比较成熟，毕竟少年心性。
“肯定不让啊！三大长生种，和我们人类关系最密切的就是魔女，冲突最多的也是魔女。魔女只有女性，她们会招揽帅气又才华的少年进入魔女之森，进行种族繁衍。有时候会帮人。因为魔女都很漂亮，也不需要男人负责。所以...魔女绑人的事儿很少。反过来咱们人类这面，基本所有男法师都幻象过偷偷潜入魔女之森。有些坏家伙真的会绑架魔女。导致人类和魔女之间爆发了不少冲突，后来魔皇陛下和魔女女皇卡密拉签订协议，不让人类骚扰魔女之森。不过，那帮黑翼土匪可不管，依旧会绑架魔女。”米勒说道。
一老一少聊了一会三大长生种，转而聊起别的。特纳尔问道：“之前我的朋友差点被黑翼匪帮的克洛斯绑走，听同行的罗莎莉亚小姐说：天体教派的什么‘死人使’拉斯也和黑翼匪帮的勾搭在一起。您老对天体教派和拉斯了解么？罗莎莉亚小姐的护卫被拉斯杀死了！”
米勒听到‘天体教派’这个名字的时候，脸皮抽动了两下，眼神变得深沉而凝重。米勒法师从怀中摸出烟斗，手中搓出小火苗，点燃烟斗，深深吸了一口，才道：“‘天体教派’非常可怕，在你加入骑士团把家人接到王都前，最好别惹他们。”
米勒又抽了口烟：“八年前，我朋友出门游玩，在一个小渔村发现天体教派的人，他们想要杀人血祭，修炼邪恶的血液魔法。我朋友曾在骑士团服役，实力很强，当即出手阻止。那些天体教派当时一哄而散。过了两年，他和老婆孩子一块出门游玩，遭遇了天体教派的伏击。天体教派的人没...没当场杀他，而是把他们一家四口用木锥钉...钉在地上，连他只有六岁的小儿子都没放过。”米勒的话语中充满痛苦，说道结结巴巴的。
特纳尔想要说话，米勒一摆手，让特纳尔先别说：“你听我说完。天体教派敢这么做，让骑士团非常愤怒，两位团长出手，扫平数个天体教派据点，抓了不少天体教派的邪徒。天体教派销声匿迹一年，然后就闹出了大事：他们竟然围攻多兰要塞，打伤在要塞视察的夜月玫瑰副团长‘翠绿刀客’米弥尔爵士。幸亏巴洛利安团长察觉天体教派的异动，及时支援，米弥尔爵士就要死在天体教派的手里。
“天体教派杀人不成，就到处释放瘟疫，死了不少人。
多兰要塞和翡翠森林挨着，暗夜精灵也有不少被瘟疫感染。差点酿成咱们人类和暗夜的战争。天体教派的人都是些疯子、变态，他们没有任何道德观，他们打不过你就会伤害你的家人、朋友、邻居，如果找不到就会随便杀人泄愤。最近十年，咱们王国最严重的恶**件都是天体教派的王八蛋搞的！”米勒说得咬牙切齿，他恨透了天体教派。
同时，特纳尔在米勒法师的语气中感到了很深的恐惧，可见朋友的出事给米勒法师带来了怎样的阴影。特纳尔只是个少年，不知道如何劝解，只能握住米勒老法师的手。
米勒拍拍特纳尔的手背，平复一下情绪继续说：“‘死人使’我也知道，他曾经是圣格洛林学院的学生。圣格洛林学院有个魔法盛会，叫‘圣格洛林魔法之夜’，也叫‘夜会’，由一百位成绩最好的学生，经过一百个夜晚，进行一百场法术战，决出‘魔王’。‘死人使’拉斯就是二十五年前夜会的‘魔王’。他那时候太出名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以后很可能成为骑士团团长。”说到这里，米勒停住了，似乎等待特纳尔发问。
“后来呢？”特纳尔问道。
“后来，他连骑士团都没进去。他的魔力属性是‘黑暗’，被当时的红莲狮子团团长否决，说使用黑暗魔法的人绝对不能进入骑士团。”
“那不应该啊？我见过巴洛利安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特纳尔打断道。
“巴洛利安先生是几年前当上的团长的，当年的团长是‘炎龙’巴尔加斯先生。‘炎龙’先生是英勇无畏的战士，但他性格暴躁，非常非常敌视使用黑暗魔法的人。拉斯当年还很年轻，刚刚成了‘魔王’，和巴尔加斯先生针锋相对，甚至率先攻击巴尔加斯先生。‘炎龙’本来就是脾气暴躁的人，当场出手教训了拉斯一顿，把他丢出去。从此，拉斯就消失了，后来天体教派就多了个‘死人使’！”米勒语气很是感叹，他和拉斯参加了同一年的入队测试，不过米勒是军队推荐，拉斯出自学院，他们不同场测试。
“我觉得炎龙先生做的不对，哪有以魔力属性看人的？”特纳尔说。
米勒吐出一口烟，说道：“黑暗法师确实比较容易出问题，魔法会影响性格。长期使用黑魔法，会让人性格慢慢变得扭曲残忍。军队也不太接受黑暗法师。但黑暗魔法的影响不绝对，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黑暗魔法影响性格。现任影狼团木团长就是黑暗魔法，他人有点很怪，但绝对是个好人。”
“...”特纳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拉斯的遭遇让他有些同情，毕竟不管他后来做了多少坏事，至少在他想加入骑士团的时候，他还是个好人。‘炎龙’先生这样对待一个想要加入骑士团的年轻人，未免让人心寒。
特纳尔嘀咕道：“我还是感觉‘炎龙’先生做得不对！”
“我也觉得他做得不对。”米勒说道：“可能当年接受了拉斯，就不会有‘死人使’了。”
“拉斯加入天体教派后干过什么坏事？”特纳尔问。
“我不清楚，我从守备军退役后，就回到罗兰镇作为守卫法师了。我一直都没参与过清剿天体教派的行动。”米勒说道：“王国除了三大骑士团外，守边的边军、配合驻扎防备三大长生种的守备军，王都的禁卫军都配有战斗法师。我曾经在边军和禁卫军服役，现负责对外工作，后来一直驻守王都，没参与过天体教派的事。抓捕天体教派的任务主要是禁卫军三团和影狼骑士团负责。”
“影狼骑士团？”特纳尔惊讶道：“好多人都跟我说，让我加入影狼骑士团。”
“是么？”米勒也很意外：“等你加入骑士团，你一定要好好收拾天体教派的畜生。”
“米勒爷爷，天体教派这么坏，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剿灭啊？他们背后也是其他国家么？”特纳尔问道。
米勒的烟斗中的烟丝抽完了，便加了一些，抽了几口才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大约三十多年前，天体教派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天体教派只是个民间法师组织，他们主要研究星空、学习星象魔法，喜欢穿着袍子巡游占卜，属于那种神棍风格最浓的法师团体。人们挺喜欢天体教派的法师。
“大约二十年前，天体教派有些高层突然声称接到了‘神谕’，说他们联系到了无垠星空中的魔法之神。说实话，那时候所有法师都觉得天体教派的人在胡扯，这个世界没有神明，在人类蒙昧的时候，曾经把长生种的王们奉为神明，那些恶魔的王也曾经是人类的神。后来我们驯服了魔法，驱逐了恶魔，大陆上就再也无人称神了。魔法师尊重信仰，但不信神，天体教派的魔法师说沟通到了神，太滑稽了！
“不过天体教派的人本来就神神叨叨，之前也没产生过危害，他们说有神，那就算有神吧，让他们自娱自乐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从他们的‘神’那里得到了一种奇特的法术，叫做‘天体魔法’，这些魔法破坏力非常大，只要魔力足够、仪式正确，再有足够的血液作为触媒，就能使出超魔法‘流行暴击’，从天空降落的流星能把一座小镇夷为平地。
“拥有力量之后，天体教派因为太过危险，被骑士团严密监控。天体教派不甘被监控，和骑士团大打一架，用出了蓄谋已久的‘流星暴击’，团长们合力抵挡流行，天体教派的高层趁乱逃离监控潜藏起来。潜藏起来后，他们变得敌视王国。后来，天体教派吸引了很多反对王国的黑魔法师和罪犯加入，越来越极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犯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