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马雪2

普安公司出来，高健和小辉驱车赶往了马家屯，说明来意，马雪并未阻拦，也没有邀请，只是转头回屋，高健和小辉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马雪的母亲并不在里面，看来是有事出去了。马雪坐在了一张凳子上，问道：“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还需要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撒谎？”小辉开门见山。来的路上他和高健已经商量好了由他来询问。

“什么？”马雪皱了皱眉头。

“你和孙吉祥是一个月前才分手的吧？”

“分手？一年前。”马雪依然坚持。

“可孙吉祥爷孙俩在一个月前还来过你家里，对不对？”

“对”

这一个对字，让小辉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在普安公司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什么嘛？”

“谁说过分手一定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分手了，但和他，尤其是他爷爷关系很好，甚至，他爷爷都认我做了干孙女。直到孙吉祥出了事，也是他第一时间通知的我。”

小辉嘴巴有点干涩，这一切，仿佛又天衣无缝了，他的怀疑和证据远远不够能从马雪嘴里套出什么来。这时，他才觉得高健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主动提过这事，是不是他一开始就预料到是这种结局。

“哦？我想知道，孙吉祥出事的时候，孙志刚跟你说了什么话？麻烦一个字不漏的讲给我听。”高健插话道。

“他说，吉祥死了，我当时也惊呆了，就再次向他确认，他再次确认吉祥死了。”

“你没问他什么原因，或者怎么死的？”

“问过。”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没解释理由，只是说是他，是他杀的。”马雪说到这里，略微停顿片刻。

“请说他说的原话。”高健眼睛突然锐利起来，盯着那月说道。

马雪看了高健一眼，眼睛转向了窗外，“他说的是，我杀了他。”

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典型的心虚的表现。

“你确认他跟你说了这四个字，除了这四个字，其他的没说？”

“我。。。”马雪手指互相紧握，犹豫了片刻，“是的，我确认。”

谈话暂时告一段落，沉寂瞬间充满了屋子。小辉，高健，马雪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像一张绷紧的弓，拉满了弦，箭在弦上，却引而不发，紧张的马雪再次看着屋外，小辉皱眉思考着高健问话的意义，而高健则皱着眉头，看着屋内一角。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直至最后，一声猫叫在屋外响起。开着的院门外，一只黑猫对着院内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张着嘴慵懒的向着屋内众人打了个哈欠。

小辉转头盯着它，它却只是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缓缓地从门前走过。

高健缓缓站起身，“我们走吧。”

小辉也站起身，走到门口，高健回头对着屋内仍然一动不动的马雪说道：“有什么事，可以到市刑警队找我，我叫高健。”

回去的路上，刚上车的问道：“高叔，怎么不问下去了？我感觉马雪有点紧张，她在撒谎。”

“以她的回答，有两种可能。”高健边开车，边说道。“一种她在撒谎，还有一种，她说的是实话。”

“实话？”小辉疑惑的转头看着高健。高健皱着眉头说道：“你想想看，如果，马雪说的是实话，她说的孙志刚跟她说的原话，你复述一遍。”

“吉祥死了，我杀了他。”

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她问孙志刚为什么杀吉祥，孙志刚回答：“吉祥死了，我杀了吉祥。”

“为什么杀吉祥？”“吉祥死了，我杀了吉祥。”

小辉重复着这样的问答，脑中的马雪正在拿着电话问着孙志刚，而孙志刚则回答着。这个对话，这个对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小辉脑中一亮，没错，一定是这样。小辉转过头，“高叔，难道。。。”

“还有，屋内还有第四个人。”高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