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老头2

从马雪家里出来，小辉想着高健和马雪的对话：“为什么杀吉祥？”“吉祥死了，我杀了吉祥。”

这两句话并不是一个第一次知道自己认识的两人互相杀害而问的问题，从话的语气和说法，高健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了，马雪一开始就知道孙志刚有杀人之心，只不过孙志刚或许只是发过牢骚，或许只是透露过这个计划，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电话内容，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当时两个人在这件事情里的角色。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很拧巴，不合理的地方就是突破口，也是线索。高健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一点。

而第四个人，很简单知道是谁，因为屋内还残留着一种高级古巴雪茄的淡淡香味，在陆普安的办公室，这种味道也有，而桌上的雪茄烟也表示出了主人尊贵的地位。陆普安躲起来本身就说明这件事情有问题。

梳理现在发现的问题，孙志刚和孙吉祥爷孙俩一个月前来过马家，留下了那张照片，然后一个月后，孙志刚杀了孙吉祥，而孙志刚给小辉的线索，让他找到了马雪，通过马雪他们又找到了陆普安，而陆普安信誓旦旦他自己并未参与这件事，可事实上，他却跑到了马雪家，在马雪说出关键不正常线索的时候，躲了起来。

马雪和陆普安这里有问题是肯定的，但是，却无法判定是什么问题，这也是一开始在普安保安公司和马雪这里碰壁的主要原因。所以，一切线索还得从头再来梳理一遍，小辉和高健决定，再从孙志刚，孙老头这里下手。

到了孙志刚这边，老头虽然在这里关了四五天的时间，但人依然精神，只不过头发有点凌乱。一如既往的，他看着两个人依然一声不吭。直到他一直盯着小辉，小辉仿佛意识到什么。“高叔，要不？让我单独跟他聊聊？”

高健转头看了看小辉，又看了看老头，想了想，说道：“好的。有什么事回头要跟我说啊。”

“好的，我知道了，摄像头还没修好？”小辉貌似顺口的问道。

“应该没好。”高健说完，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室内就剩下了孙志刚和老头两个人。

“孙志刚，我去了马家屯，也见到了马雪。”小辉道。

孙志刚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看着小辉。

“你们中间隐藏了什么吧？她是知道你要杀人的对不对？”

小辉提完问题看着孙志刚，孙志刚也看着他，两个人眼神的相交，突然之间有了初次相见的那种感觉。小辉暗道不妙，低下了头。但他担心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老头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正天建筑。”

小辉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老头不再说话，依然盯着他，小辉仿佛看到他身旁黑黑的雾气，可转眼间却又看不到了。审讯室再次安静下来，每次只有小辉在场，这位孙志刚才会透露一二个线索，原因目前不得而知。而作为杀人嫌疑人，老头算得上镇静而理性。甚至有人已经认为这起案件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