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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纳兰部落

阮甲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这种树的毒性这么厉害,为什么河里的鳄鱼还能存活下来呢?”黄珍慧若有所思的说:“可能因为恒河鳄大多数时间生活在水里,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不长,加上爬行动物新陈代谢普遍较慢,所以海漆花粉对它们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不过它们体型产生的变异应该和海漆树的毒素有很大关系,五月到八月刚好是这种树的开花期,所以这段时间河里的鳄鱼性格暴躁、性情错乱疯狂攻击船只也就解释的通了,我想这恐怕就是渔民口中传说的五月到八月中游水怪泛滥的原因了。”

大家听黄珍慧有条斯里的分析恒河鳄变异的原因,听罢都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原来当地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水怪,竟是一群受海漆花粉荼毒的变异鳄鱼,也正应了老周之前那句批判我和皮猴的话,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莱斯接着问道:“黄小姐,既然知道了河里的水怪就是鳄鱼,有什么好方法能避免它们袭击咱们的坐船吗?”我心想我们这伙人还真是把黄珍慧当百科全书了,无论什么事都得问她,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这方面的专家呢。

黄珍慧沉思片刻想了个办法,她让我们把船上的黄色遮阳板拆下来,用绳子固定在船吃水线以下,说这样就可以尽量避免遭到鳄鱼的袭击了。

众人都有些疑惑,就这几块看似简陋的黄色遮阳板就能躲过大群狂暴成性河底巨鳄的袭击了?这恐怕多少有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意味吧。

黄珍慧看大家都露出怀疑的神色就解释说:“黄色属于电磁波的可视光部分中的中波长部分,波长约为570-590nm,鳄鱼的视觉系统能测量光波长度,当看到黄色的物体时就会主动避开或潜入水中。

爬行动物、两栖动物与鱼类视力都不太好,大多数为色盲,鳄鱼虽然不分颜色,但其视觉系统能测量光波长度,实为著名的生化光谱仪器。所以,鳄鱼会主动去躲避黄色,咱们把黄色遮阳板固定在吃水线下,就能让水下的鳄鱼远远避开了。”

我们对她说的那套鳄鱼惧怕黄色的原理都是如听天书,估计在座的也只有斯坦因大学的高材生菲菲能听懂,反正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只要方法确实有效,利用了什么原理并不重要。

坐船又逆水行了两个多小时,果然坐船再没受到河中鳄鱼的攻击,反倒是河两岸的海漆树渐渐稀疏起来,最后终于被细叶榕树、油棕等热带雨林常见树木所代替,我们总算松了口气,陆续摘下防毒面具透气。

炎热的夏天带着捂的严严实实的防毒面具确实是件苦差事,皮猴热的满头大汗抱怨道:“这趟探险真是遭了大罪了,当年老子在缅甸打仗都没受过这待遇,这次算是开了斋了。”

阮甲不知从哪掏出来把扇子,讨好般陪着笑脸给皮猴扇凉道:“幸亏咱们有先见之明带着防毒面具,不然这二三十公里毒雾弥漫的河道就能要了大伙性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愿后面的旅途能平平安安别再出啥事了。”

皮猴夺过扇子嘲讽他:“现在知道害怕了?告诉你,后悔也晚了,俗话说上了贼船就跟贼走,前面是江是海,咱们手拉手一起往前趟,你要是遇到危险敢临阵脱逃,别怪东哥手里的枪子翻脸不认人。”

我知道皮猴这是给手脚不干净又胆小如鼠的阮甲提前打预防针,他这种小贼最是容易被蝇头小利蒙住双眼,头脑一热就做出出格的事来,

所以先吓唬吓唬他利大于弊。

阮甲连连摆手表示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服从我俩的安排,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大伙同甘共苦,只要找到古城后能分他一杯羹,他就心满意足了。

皮猴见他表态很是满意,扇着扇子说:“你小子放心吧,那座古城里金珠宝贝堆积如山,随便分两三件给你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眼下跟着你东哥好好干就行了。”

阮甲听了皮猴给他画的大饼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更加殷勤的服侍皮猴。老周这时走过来问我:“尚老弟,咱们的船在这条河的中游也开了一天一夜了,应该离叫纳兰的那个原始部落不远了吧?”

我闻言翻了翻地图,又对照了下河两岸的环境,对他说:“按地图看,前面不远处会有巴当亚那岸河的两条支流,纳兰部落就在它们的交汇点南岸,咱们到了那就下船正式进入雨林,让船老大科多和巴丹在船上留守等候探险队回来。”

一向沉默寡言的贾列德活动了下筋骨站起来说:“终于要上岸了,这三天行船坐的我头昏眼花,再不下船我就不会走路了。”巴丹听说我们马上就要跟他们告别了,关切的问我:“尚大哥,雨林这么大,你们去探险几天才能回来?”

我说:“这个我也说不准,运气好的话十天八天就能回来跟你们会合,可要是一个月还不见我们回来,你就跟你爷爷先回达根吧,不用等我们了。”

巴丹听我这么说,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显然她也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如果探险队一个月还不见有人回来,那肯定是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为此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能把她俩局外人牵扯进来。

果然,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巴当亚那岸河与两条支流交汇的地方,船老大依言把船停在了南岸,众人抖擞精神把装备物资全都背在身上,就准备同老科多祖孙告别,我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他说:“感谢您这一路上护送我们,这是咱们之前说好的报酬您收好了,我们这就出发了,咱们后会有期!”

老科多死活也不肯收,真诚的说:“只要你们能平安回来,把我孙女的病治好,老头子死也瞑目了,这钱是无论如何不能收的,愿佛祖保佑你们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我最后还是把钱强行塞给了他,在他们爷孙的注目下带队进了林子。万一我们此去遇上什么不测,这笔钱起码能让这对贫苦的祖孙短期内衣食无忧的生活几年光景。

如血的夕阳映照在宽阔的河面,众人跟老科多祖孙挥手告别,由我带领一头扎进了茂密的雨林。路上莱斯告诉我们这里的土著属于苦尼族人,很少与外界打交道,他们的土话我会说一点,要是去问路可得趁早,太阳一落山苦尼族人就会休息,那时再去打扰他们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对众人说:“大家脚下都走快点,今天到了纳兰部落向当地人打听好路径,虽然咱们有地图和经书记载,但毕竟比不得当地土人路径精熟,到了地方就在他们部落借宿,吃过晚饭早早睡觉,明天再出发。”

众人闻言都加紧了脚步,好在河滩边上有条明显的林间小径,应该是土著们来河边捕鱼取水踩出来的,只要沿着这条小路走不愁投错了路径。

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林荫小道走了能有一个小时,总算到了我们要找的纳兰部落。朦胧月影下众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村寨非常简陋,只有二三十户原住民,房舍前空地上有个类似祭坛模样的低矮石台建筑,搭建的住所都是离地面一米多高的杆栏式简易木屋,防水防虫的同时也能避免野兽的侵扰,居民也是和外界几乎隔绝的当地土著人。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入睡,只有三两个身着兽皮草裙的青壮年在林间空地火堆旁磨制着骨头兵器,见有陌生人闯入他们的家园顿时如临大敌,抓起弓箭打了声响亮的呼哨就弯着腰向我们逼近,锋利的箭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一看便知是淬了剧毒的,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整个村落都躁动了起来,不到半分钟我们就被拿着长矛、弓箭的土著居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探险队除了我和皮猴其余人哪经历过这种场面,见对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也不约而同纷纷端起手中枪械,打开了保险,随时准备还击。

我见双方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就是一场血拼,赶忙让皮猴他们放下枪,同时示意莱斯上前跟他们交涉,说明我们的来意免得产生误会。

莱斯高举着双手走到一个头上插着野牛角的高大男人面前试探着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土话,又连比划带说的向对方表明我们的来意,对面牛角冠的首领听莱斯叽里咕噜一阵言语,先是紧皱眉头有些疑惑,脸上敌意稍减,又冲我们众人看了几眼,这才摆摆手示意族人放下弓箭长矛同莱斯交谈起来。

我看形势有所缓和才把悬着心慢慢放下,真动起手来虽然我们手里有犀利的枪械,可对方人多势众弓箭又煨有剧毒,混战之下难免不会有伤亡,能和平共处才是上策。

莱斯的苦尼族土话说断断续续很不流畅,不过这已经难得可贵了,若不是他常年在雨林拉货跑车见多识广,一般人谁又会说半句这样的鸟语?

我见莱斯同他们的首领交流了很久也没个头绪,不免有些焦躁,心说跟这帮土著野人打听点事这么费劲吗?只是问个路径有什么要紧呢,忽然灵机一动同皮猴阮甲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会意,只见他俩从背包中拿出来一些压缩饼干、罐头、巧克力之类的现代化食品,小心翼翼上前把东西放在了那个首领脚下,同时对他打着吃东西的手势。

牛角冠首领显然是从来没走出过这片雨林,更没见识过铁皮牛肉罐头为何物,我慢慢的拉开罐头拉环递给他,牛角冠大汉顿时被牛肉的香味所吸引,也顾不得和急得满头大汗的莱斯讲话了,先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接着伸手捞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从他猛然放大的瞳孔就能知道这土著蛮子对牛肉罐头的味道非常满意。我见状忙把剩下的吃食打开包装分发给部落众人,看他们都彻底放下手中武器和敌意围坐在地吃的香甜,心说同样是土著,这些人比起莱斯可好哄多了。

牛角冠首领嘴里咬着牛肉鼓着腮帮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土语,指了指我们,又指了指身后的密林,莱斯皱着眉头听的连连点头,最后朝那首领做了个感谢地手势,这才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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