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战
华晓芳，或者说，顾小兔本意是想一直压着华主任，一直不让他出来，可有两件事解决不了。
首先是杜中，必须接近他，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目前这个身份，是最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但是，那个但是啊，她一个小姑娘家家，每天要应付杜中早晚操练，也是相当不堪其扰，虽然每次都在心中默念，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用处不大，不信，你试试？她也不能装死人，还得配合一下，杜中话里话外的言下之意，华晓芳是相当主动的，可不能露馅。
还有一个就是医院这方面，虽然顾小兔已经恶补了好多知识，但那些只是知识，不是技能，华主任十来年寒窗加实习学出来的东西，哪里是短时间能学通的？
不能出手，出手必露馅，如果没有杜中这个因素，直接请个产假，哦，不是，是长假，或者辞职都行，但是要接近杜中，还不能这么干。
好好的突然辞职，很难不引起怀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于是只能妥协，这也是她精神力有限，一直压制华主任得不到休息，根本施展不出别的能力。
还有关键原因是，顾小兔被华晓芳无意中点了一下，老是装别人，会不会装到最后，成了那个人的第二人格，从而彻底忘却自己？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从没长时间控制一个人这么久过，也不知道这么坚持下去，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以前都是集中大部分精神力，攻破他人心神，短时间占据一下，最长也就不到十分钟，这点时间，足够做完很多不可逆的事情。
杀人伤人还是很低级的事，把自己的罪证发到某个邮箱，网盘，设上密码，然后自己再忘掉这件事。
进入某地之前，身上带个隐蔽的录音或摄像设备，然后抹掉这段记忆，某一时刻又想起来，打开那玩意儿，当然，那东西是实时上传数据的。
她为组织做过很多类似的事，不问原因不问结果，直接做就是了。
能力是组织给的，命当然也是组织的，能做到科学无法理解的事，批量地制造超能战士…
可以想象组织有多恐怖，除非能拿到...…
说远了，当顾小兔附身，或者说控制某人的时候，时间越久，即使是睡梦中的人，也会自然生出排斥力。
这个跟其人精神意志无关，她称之为相性，相性越好的身躯，排斥力就生得越慢，也越小。
当时被电晕，顾小兔却并没有回到自己身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这儿，赶紧努力压制华晓芳的意志，免得她把附身的秘密告诉杜中。
另外的原因是，感应不到本体在附近，来时候还好好的，回不去了？
除了尽量掌控久点这具身躯，顾小兔没有其他别的选择。
结果早上杜中这货刚好要进行日常晨练，顾小兔就。。。悲剧了。
杜中没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媳妇可能在假装羞涩，给生活一点新鲜感。（顾小兔：假装你妹，新鲜你妹啊！）
然后在上班路上，她知道身体所在，去瞧了瞧，发现原身没什么反应，在脑损伤自然修复前，可不敢回去。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可有时候华晓芳拼命挣扎起来，也是让顾小兔头疼的，是真的头疼，只能强撑出一副行所无事的模样。
要是杜中发觉一点异样，用那个传说中的守护之物检查检查，多半就会露馅。
其实杜中还是每隔一段时间扫一下华晓芳的，不过看的都是生命健康方面的，精神状态就没用封神榜碎片来分析，否则顾小兔早被发现了。
种种巧合，造成顾小兔眼下这种尴尬局面，为了缓解一二，就只能关门，放华主任了。
还是有点点小囧，杜中办事的时候，顾小兔精神力得集中关注华主任的表情和手指上，怕传递什么信息。
有前科的，还在小兔坐驾驶位的时间，华晓芳就偷偷控制了食指想在杜中背后写什么字，给发现了。
当然，现在监督的时候，顾小兔尽量关闭视觉，这阵子她可真是看够了，只要控制输出端，杜中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华晓芳呢，在单间牢房关了小半个月，能出来放风，这点小事，也只能忍了。
不过有的事，她忍不了，此时此刻，两个女子又在心海中谈判。
华晓芳两根手指点着具象出来的茶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吃了？”
“别狗血喷人了，你那个屎一样的男人，你以为老娘稀罕啊！”
顾小兔坚决不肯承认，谁知道夜里只翻个身，那家伙就……华晓芳又在沉睡中，这能怪我吗？小兔愤愤地想。
“那前半个月，你还不是感觉很良好来着。”华晓芳老喜欢提这事儿了。
“我那是没办法，那个姓杜的就跟猪一样，就知道拱来拱去，一天到晚还能干个啥，要不是拿了那东西……“顾小兔自觉失言，立马收口。
华晓芳眉头微微一扬，她早觉得老公肯定有什么瞒着自己：“拿了什么啊？”
顾小兔威胁说：“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守不住的，要我们通报上去，杜中，以及和他有关系的人，怕是想死都难，其中，也包括你。”
“呵呵呵呵，你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吧！”华晓芳轻蔑地笑着，这也是她的猜测，经历虽没小兔那么丰富，可多消费的十年米饭也不是白吃的。
职场中的勾心斗角，比杀伐决断要费脑子得多多了，玩不过就直接砍了对方，那多简单啊？谁不会？只是一般人没那个狠心。
在医院里世态万象见得多了，真要逼急了，阴狠毒辣损，谁能比谁差多少。
“谁不知道了，还不是守护之物！”顾小兔最受不得激将法，口快说了出来，其实想想，真也没什么。
这四个字只是代称，她确实真的不清楚要找的物件具体大小形状和模样，甚至功能用法也都只是猜测。
传说是无所不能，但绝对肯定不是真的全知全能，那不是神才能做到的事儿么？到底是什么，顾小兔也很想知道。
居然瞒得这么深，等顾小兔走了，找个时间问问他？华晓芳心里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