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精神引导与感知障碍
“不是，为什么你一个英雄公司的人会求助于我呢？找你的那些公司里的同僚不能更快的解决问题吗？”弗里曼不解的询问道
“不不不，那些人对于能力的理解绝对没有你深，你就是你这行的业界翘楚。”我笑嘻嘻的说道
但弗里曼貌似并不吃我这套，他严肃的说道
“你别在这里和我油腔滑调的，像之前那样的不明不白的工作我不会再接了，这次我需要知道你的动机，还有事情的原委，否则我是不会帮你的！”
“喂，那我要是说了，你又不帮怎么办？我这边也需要承担风险的啊！”我生气的说道
“那我可管不着，倒是你，既然有这么大的难言之隐，还想着拖我下水，我凭什么无条件帮你啊！？”弗里曼也很生气的说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
“好吧，我还同时在为反派联盟干活。”我把我与阳聪的秘密告诉了弗里曼。
“你！”
弗里曼赶忙转身把窗帘拉了起来，并且快步凑到了我的身边小声说道
“你疯了吗？这种话说这么大声？！”
“因为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你也知道阳聪被人掳走了，我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情报，需要有人帮忙解析，合适的人选只有你了！”我无奈的说道
“你小子...玩双面的，可真有种啊！”弗里曼惊叹的说道
“所以呢？你同不同意帮我？”我继续问道
“比起这个，如果把你供出去，我应该能拿不少钱吧。”弗里曼语出惊人。
“你没有证据，但我之后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所以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只是此刻，我必须得豁出去，不然我以后的日子同样会不好过。”我诚恳的说道
“哼，有什么不好过的？你就这么需要那些人？我告诉你，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也因此每个人的结局都会是孤独的，所以我不认为少了那些人你的日子就过不下去。”弗里曼冷酷的说道
“但是少了他们我以后就只可能生活在自责与悔恨当中。”我回道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弗里曼无奈的说道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我在死之前不该碌碌无为，也不该骗自己，而此刻我的想法就是去救人，言之于此，帮不帮，或者举报都是你的事。”我说道
弗里曼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
“我说，假如你拥有无限的寿命，你还会认真的过每一天吗？”
对于弗里曼突然的提问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依然勉强开了口
“首先没有谁是永远不死的，除非你能定格时间，其次...其次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会摆烂，但至少....”我欲言又止
“至少什么？”弗里曼追问道
“至少我会守住我的底线，至少我会坚持我心中的正义。”我说道
听到这话弗里曼笑了笑
“还真是俗套的回答啊.....”
我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追问道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回答俗套，不代表灵魂就是俗套的。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吧。”弗里曼笑着说道
“谢谢！非常感谢！”
....
之后我将事情的起因，以及昨天与今天这两天在沃特家的遭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弗里曼，并且提出了我个人的观点。
“首先我认为沃特家确确实实有精神系的能力者在操控着若水她们的行动，不然不可能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性情大变，但是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个推论有个致命的缺陷....”我说道
“你是指能力太过逆天是吗？”弗里曼说道
“没错，我们假设沃特家有精神系的能力者能够操控强如布凡这样的超人，那么他（她）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解决与王族的矛盾，反而舍本逐末的来控制若水她们，说到底有这么强的能力，为什么不统治无限城呢？所以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一下，你所知道的关于精神系能力者的事宜。”我说道
听完我的推论，弗里曼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
“按你的说法与描述来看，这个沃特家确实有精神系能力者存在，但是事实的情况可能没你想的这么复杂，简单来讲就是，精神系能力者的实际威胁性并不是很大。”
“啊？还不大吗？凡哥的性格整个都变了啊！？”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与我的激动相对应的，弗里曼显得非常冷静，他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然后开口道
“你真的有了解超人（布凡）的性格吗？我不觉得他这种地位的人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妥。”
“我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他从以前开始就是那种粗枝大叶，不会在乎别人目光的人。”我不服气的说道。
“问题就出现在这，我不信他这么多年一点人情世故没学会，初入社会后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他只是一直没和你说罢了。”弗里曼说道
“但....”我语塞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刚刚说的话，那么我们的话题就无法进行下去。”弗里曼继续说道
“那，那你继续吧……”我说道
“行，那我继续了。”
弗里曼猛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精神系能力者其实也分近战和远程之分。”
“什么？这个都有近战远程之分吗？”我好奇的问道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资源型的呢。”弗里曼补充道
“我去...”我惊讶的说不出话
“那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我整顿好心情后继续问道
“嗯，解释起来稍微有点麻烦，但大体分为两个大块，一种是他人感知障碍，而另一种则是精神引导他人。”弗里曼说道
“先等等，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我问道
“他人感知障碍即为改变他人对能力释放对象的原有认知，打个比方A是施术者，他能对b使用能力，让大家都把他认知成狗，当然b本人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弗里曼说道
“那这种能力是否能作用到A自己身上呢？”我赶忙问道。
实际上我知道纽曼也很可能是这种能力者，所以才有这种猜测。
“你是猜测有人使用了能力伪装成了若水是吗？”弗里曼问道
“没错”
“感知障碍是需要能力者去制造的，所以这种能力者是制造型能力者，而只有近战的类型才能讲能力作用到自己身上，所以原则上讲你的猜测是有可能的。”弗里曼肯定的说道
“那远程的能力者是不是就这点和近战的能力者不同啊？”我追问道
“差不多，但是近战能力者如果想将感知障碍作用在他人身上，那就必须时刻守在目标对象的身边使用能力，远程能力者则不用。”弗里曼补充道。
“oK，我明白了，那精神引导他人呢？是和影视作品里的精神控制一个意思吗？”我继续问道
“当然不一样，精神控制是精神引导的进化行，但两者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精神控制一定得是能力非常强的人才能使用的战斗手段，用我们现在的衡量标准来说，至少也得是区长级别的强力能力者才能使用。”弗里曼说道
“那精神引导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问道
“刚刚也说了，精神引导不如精神控制，但工作原理有相似之处，因为都是利用他人的精神做文章，所以这类人是资源型能力者，它的近战能力者表现为夺舍，远程能力者表现为对外界事物的阻碍感知他人。”弗里曼说道
“诶？你又提到了感知障碍诶？这两个有什么不同吗？”我问道
“不同大了去了，简单讲就是，一种是改变你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另一种是改变他人在你眼中的形象，现在懂了吧。”弗里曼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
“对了，那这些能力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呢？”我继续问道
“破解之法其实很简单，给施术者一拳就完事了，像夺舍的能力者你就直接揍他本体嘛，很轻易就能打断，而且说到底意志力强的人根本不会被精神引导，只可能会受感知障碍影响，但就算是真的受到了感知障碍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只对那一个人或物有感知障碍罢了。”弗里曼耐心的解释道
“那么现在再带入到超人身上去看，你还觉得是有人改变他的性格了吗？”弗里曼问道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也就是说凡哥只是对若水嫁入沃特家这件事产生了感知障碍而已吗？”我问道
“没错，现在我们再把这两天的见闻带入到我刚刚描述的类型里面，看看符不符合嘛。”弗里曼说道
“嗯，首先是若水的异样，她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同意了与洛里的婚礼，那她应该是有被精神引导了吧？”我问道
“没错，但是我之前听你的描述，她是没有和你过多对话的，感觉她有些失神，更像是被控制而非引导了。”弗里曼说道
“可你说过了，这类人很少见，那...那有没有可能是被夺舍了？”我担心的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夺舍的本质是将自己的精神与他人的精神同化，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很容易就认出若水不是若水。”弗里曼说道
“这个...我在她宣布订婚后就没和她再单独聊过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我无奈的说道
“这样啊。”
弗里曼眼珠子一转，顺手把抽完的烟蒂丢尽了烟灰缸，然后继续说道
“那我们换个方向推理，就以超人为突破口，但我刚刚也说了，首先你必须得承认超人他现在真实的性格可能与你所知道他有出入，你同意吗？”弗里曼说道
“我同意。”我不假思索
“那就好，单就超人对若水的态度突然转变这点，我们很容易就能推断出一点，他是受到了他人感知障碍的影响，即为有个精神系的制造型能力者将人们对若水的认知改变了，所以严格意义上讲超人并没有收到精神攻击。”弗里曼
此时我意识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先等等，你说凡哥对若水的事情认知被影响了，但是为什么若水自己也被影响了呢？”我问道
“这就是我比较好奇的点，因为如果若水不是被夺舍了，那么只可能是她感知他人时受到了阻碍，即为若水受到了精神系远程资源型能力者的影响。”弗里曼说道
“这..你之前说的我还一知半解的，现在这一套下来我更稀里糊涂了。”我吐槽道
“诶～～我当初也花了很长时间去调查这类人，总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沃特家的现况是，包括若水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感知障碍，但我刚刚也说了，正常情况要么是b的感知出现问题，要么是其他人对b的感知出现问题，理论上讲二者兼得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弗里曼欲言又止
“除非有人精神控制了沃特家的所有人。”我说道
“但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最早也说过了，因为逻辑动机上就说不通，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弗里曼再次欲言又止
“那就是有两人同时对若水使用了能力！”我恍然大悟道
“没错！我们之前一直没有讨论过团伙作案的可能性，但实际上整个沃特家就是个集体，所以仔细想想一个人单打独斗反而很奇怪。”弗里曼肯定的说道
“oK，我想我已经有了些眉目，我这就去沃特家。”
说罢我就动身准备离去
“先等等。”弗里曼叫住了我
“哦，你是说报酬是吧，你看这次给你一万无限币怎么样，当然我和阳聪的秘密还请你保密。”我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倒不如说这次我不想收你钱，但想对的，你得带我一起去沃特家。”弗里曼说道
“诶？可以是可以，但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厌倦了吧....”弗里曼意味深长的说道
“真是的...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我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