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跬步之初

自己居然有空胡思乱想！那么不就说明自己尚且有很大精力被浪费了？不就是说自己认为的全力以赴的对中心气旋进行加速本质上就可能是个伪命题！！！

林客有些惊觉。自己的精神力被浪费了。所谓的拼尽全力对中心气旋的加速，却无法避免的得知了自己的精神力量给予中心气旋旋转的加速度是有一个极限的。原本认为其是没有极限的自己在这不知不觉中浪费了很多超过了这种极限的精神力量，以及宝贵的时间。以及更加岌岌可危的丹田剩余容纳量。

下意识的扫描了一下丹田的内壁，发现其不知何时又一次被扩大的气旋死死的鼓胀着，那些原本隐约可见的裂隙已经开始扩大到可以被清晰的观测。

林客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了，难不成就要失败了？不过没事丹田炸了就炸了吧！大不了波及一下小命不保。

当下还是在尝试补救一下。林客继续保持着自己当下控制力对中央气旋的最大加速度，然后分出剩余精神力对周围灵气的旋转速度进行稳固。

哦，对了！在自己开始放弃对气旋的整体控制转而对中央气旋进行全力加速的时候不就已经可以预见到周围灵气会开始失控，进而对丹田内壁产生挤压的吗？

没空？那就那样吧！

林客继续压制着灵气漩涡的运转，尽量的在使使中央气旋加速的情况下避免气旋总体的扩大，一时之间问题不断，一个又一个原本未知的问题不断冒出。而他自我的控制力也在长时间的压榨下变得极不稳定，有时候太慢了，有时候又快了。一会儿急于求成，一会儿退退缩缩。

灵气漩涡的边缘随着中央气旋中不断出现的问题急剧的变化着。丹田的内壁一次次被险些失控的灵气不停的冲击着。

裂隙在撕裂，撕裂。整个丹田就像那在三十六级龙卷风里四处飘荡的失去了四壁的不知何时被遗弃的木头架子一样。只是很神奇的没有垮掉。

丹田壁还在承受着来自失控灵气的不断冲击，林客对自身精神力量的控制力也在摇摇欲坠飞速的跌落着。

造成丹田内如此危机的灵气漩涡却在一点一点的变得稳固，除了那最外围的灵气一直在处于失控与恢复控制之间循环，并且这些不稳定灵气的总量并没有随着时间产生多大变化。

好像就要完了。破破烂烂的丹田不知何时已经无法完全收束那些被困在其内部的囚徒。许多灵气顺着丹田壁上那些早就不能被称之为缝隙的巨洞，跨越了那冥冥之中不知何处的空间又一次出现在了林客体外。和那些早前被吸附过来还来不及消散的灵气发生了一些碰撞融合。

灵气的浓度再度超过了某个极限，灵气的辉光随之又一次将林客包裹。连带着林客脸上，身上，周围那些早已干掉的食物结痂也在这是被振成齑粉向一旁飘去。

这一次，观众的人数变多了，除了对面的2047之外，许多已经吃完饲料，正在寻找残渣的油人也被这忽然出现的光芒吸引。

连带2047在内的所有旁观着不知是何因素纷纷向着林客的方向匍匐，如同朝圣一般的重复着四个小字“人类至高”。

光芒的源头对这一切却并没有丝毫的了解。大概，可能，也许在那些灵气出去之后那被小心翼翼维持了许久的灵气漩涡终于在失去了那部分不稳定因素后走向了平稳。

而后看着那还没被彻底冲垮的木头架子，疲倦了很久的某个神秘存在收获了祂梦寐以求的休息。

扩散到整个养殖场的朝圣之语与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不知为何形成了一种或许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