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夜冥
“由于源能的不稳定性,只要在阵法核心中加入刺激性力量,就可以使其瘫痪。”
“这种力量可以是电,也可以是压缩度跟高的源能,还可以是源力。”
余记年在做了简单的模拟实验后做出了结论。
由张奇模拟的阵法核心,需要他源力五分之一压缩后,就可以导致其结构发生紊乱。
“我可以将源力压缩到亚稳定的状态,只要阵法的一个核心出现了问题,其他相关联的核心里的源力也会被引爆。”
“我修为太低,全部的源力加起来也就只能凝聚三次。”
余记年自从成为一阶源能师,经历源能灌体,技巧训练,体能训练什么的,现在也迈入了一阶中期。
他也想过布阵者可能已经做出了预案,她谋划了有一段时间,若是这么容易就能破坏,那张奇怕不是早就篡位成功了。
不过,无论成不成都得试一试。不然阵法一起,他肯定玩完。还有,要是他不能展现出一点作用来,说不定真被张奇当炮灰了。
他是死中求活,不是千里送人头。
“但是,你确定我们发现的是核心而不是阵法节点吗?”
余记年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是阵法核心的话,哪怕是外围些许个,也能削弱阵法的作用。
但这要是节点,如果不能大量摧毁,阵法作用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张奇有些不确定,他只好把经验说了出来:
“如果是小型普通的祭阵,这样的源能强度,用来作为核心是绰绰有余了。”
他不经意的瞄了余记年一眼,真就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他不过是告诉了余记年一点基础知识,没想到余某人立刻想到了方法。
这种判断和思维能力,此子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一股杀意从他心中掠过,很快就将这心思按捺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打破这个祭阵,还需要他的帮忙。
“那有多大可能是核心,多大可能节点?”
余记年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总觉得张奇的问题越来越严重,还是不要刺激的好。同时对于这个合作,两人可都是心知肚明。
他虽然露出了对现在局势不可缺少的能力,但也暴露出了一些东西——虽然大部分经历过十二年毒打的人,在查阅大部分资料后都能得出相似的结论。
现在自然问题不大,但是要趁早想一个脱身之计。
……
一个巨大祭坛的中央。
女子就盘坐在此处。
“嗯?有一处祭坛的生命能量没了?有人来了吗?呵,我的布局要是这么容易出现问题,那我夜冥也活不到今日。”
她站起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从怀中取出铜镜。
“这就是教团里所说的圣物,其实也没那么离谱,现在看来,这东西更像是钥匙。”
夜冥摇摇头,总觉得教团里的几个老头子有什么神经疾病——和她不同,她至少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那几个特么地绝对是晚期,病入膏肓,没治的那种!
“来人,调整阵法的传输路径以及速率,抽取主空间的源能!”
“这……”
负责这一块的人十分惊骇,这么做不说主空间会不会出事,至少这个祭阵一定会炸的!
就算是夜冥她这样的强者,也不会在爆炸中幸免!
这是要和谁同归于尽吗?
“怎么?你怀疑我的决定?”
夜冥眯着眼睛,一股杀气从她身上弥漫起来,连其身边环绕的源能,都向四周散开。
“不敢……”
……
“源能教团,你们不得好死!”
余母咬牙,她已经对七个地方的祭坛做了手脚,救下了三处祭坛的孩子。
这其中有些是源能师,有些只是普通人。
作为一个母亲,她心中的怒火飞快的增长,恨不得直接将这里的空间给撕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孩子,也不知道这个阵法真正的核心在哪里——这些祭坛,虽说有一定的作用,可根据她的观察,这更像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现在孩子们在她寻找的一处空间之中,暂时是安全的。
只是她的源力快要见底了。
涉及到空间这一层面的东西。哪里会轻松?如果是出于外面的世界,光是撕裂空间这件事情,都是一个难题。
她不过是取巧罢了。
【必须把孩子和消息送出去……】
【小年……】
算了,小年刚出生的时候找人算了一卦,说他命数极硬,没那么容易嗝屁!就……
余母心中开始动摇了。
哪怕是理想及其坚定的人,长时间处于源能之下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思绪。何况余母所面临的,本身就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
“哇……”
一个孩子在睡梦中哭了起来,她哭的撕心裂肺,让余母动摇的心有开始坚定下来。
【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能把这些孩子给丢掉。现在先把人带出去!越是拖延,小年的危险性越高!】
她在一片哭声中做出了决定。
……
孙极南来到了源涸山。
“有空间撕裂后的波动!”
余寒皱着眉头,感受此处的空间。
“卧槽!”
“怎么了?”
孙极南凑了上来。
“这里的空间是叠在一起的……你吃过千层饼吗?”
看孙南极一脸听不懂的样子,余寒换了一种说法。
毕竟比喻是了解知识的好办法。
“你可以把折叠空间理解成一个千层饼,每一层所连接的地方都不一样。有可能是现实中的其它地方,也可能是某个虚无的空间。”
“而敌人的巢穴,在其中一个面上。”
“那你能找到吗?”
孙极南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向余寒提问。
“如果是之前,还有可能,但是现在……”
余寒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力。
“但是更重要的是,对方出来的道路可未必只有这一处……”
他看着孙极南,说着令人窒息的话语。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层层的涟漪,余母带着好些个孩子从中走了出来。
她的面色极差,明明站在地面上,却给人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其他人正准备询问,余母却先开口,只是声音透着疲惫:
“长话短说,我先说一下里面的具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