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感谢脑补党
“?!”
“你……不是,你丫是平源军的人吗?”
张奇明不可置信,这样的败类怎么还没有被逐出去啊?
他转了一圈眼珠子,她说自己是平源军?
平源军的战斗水平,他还是有所耳闻,既然能压着他打,那岂不是郧地最强的那一撮?
单独行动,嗯,受到了排挤说气话?有这个可能。
张奇的手微微抬起,然后用力往侧方劈砍。
“住手!”
余母条件反射,一声大喝。
张奇眼光微动,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既然这样,可以试一试把她拉到源灵教团中。
唯有余记年人麻了,妈,我的妈,这时候你就不能心硬一点嘛!你越是表现出在乎我的样子,我越难逃脱啊!
刚刚要是那一手刀下来,我特么直接将压缩源力引爆,炸他吖的!
可正是他母亲现在表现出来的在乎,让他觉得母亲在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若是余母刚刚真对他的安全无动于衷,或许之后他不会说啥。可这个种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根发芽。
“你看起来还挺年轻的,手上有这样的功夫,混个领导层应该挺容易的吧?”
余母:别以为你说我年轻这事儿就可以翻篇!
“我看你也混得不咋地,要不要考虑来我源灵教团发展?”
余记年:好家伙,这吖的还是脑补党啊。
他这时候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余母,面色也灰暗了下来,眼睛里失去高光。
他哆哆嗦嗦地说:“阿姨你不会这么做的吧?这里可是一条人命啊……”
越说声音越加颤抖,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人知道余记年在说什么,包括余记年自己。
只能根据他的嘴型,以及模糊不清的音节,判断他话没有说完。
余母沉吟了几秒,脸色阴晴不定,一直在变幻。
还张了张嘴,从嘴中传出一个不明音调,最后又闭上了嘴。
这一波表演,余记年觉得可以给满分!
咱就过度解读一下,老母亲她眼里含着三分挣扎,五分犹豫,还有两分难以说出的感情。
【这时候我还有着开玩笑的心思,啧,不愧是我。】
“你想啊,你在那里深受排挤,有如此强的战斗力却不被重视,还不如跳槽到我们源能教团来发展。”
“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直接把领头的给刀了,往我们这一来,混个长老什么的不是简简单单?”
张奇一看有戏,嘿,满口花花,加大力度——长老?他自己都不是。
先忽悠过来再说!
“你这么做,对得起社会的培养吗,对得起人民吗?等我出去,我一定举报你!”
余母还没说话,余记年反而先挣扎起来了。
他踢腾着脚,扭动着身子,还好张奇对他身子无兴趣,不然就这反应,余记年怕是要处于危险之中了。
“安静点!”
张奇一只手控着余记年,被他挣扎着有些恼火,语气极为强烈。
他如果调用起源能,自然能让余某人无法挣扎。可现在大环境上,祭阵开启,又要防备余母,所以他对余记年的掌控力度其实不高。
在他看来,余记年也就是有点麻烦的小蚂蚁。
“你能不能不动!!”
余记年发现自己还有活动空间,于是加大挣扎力度。一边挣扎,一边骂人。
语气中含妈量贼高,大意加入敌人没有人性,不是好人。
也就是顾及到自己也在全家之类,所以才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这是……崩溃了?】
张奇眉头一皱,然后张开,立刻明白了什么。
一个十四岁的,长在温室里的小娃娃,能跟他周旋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君不见大学生被诈骗的人数特别多?
本来心中还有着希望,结果看到平源军都动摇了,希望破灭,趋于崩溃。
真当空间中的源能特么的是摆设?
他根据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余记年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将箍住余记年的手一松,一推,准备再加上一个禁锢——如果他之前说的属实,那么过段时间,所谓的后手就会触发。
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
至于说余记年在演戏该怎么办?这种小禁锢技巧,他一挥手,就能将余记年给捞过来。
当然,这是建立在余母和他差不多强的判断上。
也就是加禁锢的时候,余记年体内压缩的源力从指尖爆开——碎岩指粉尘版变种。
于此同时,套盾,突刺,下蹲,后滚,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也是这个时候,余母瞬移到张奇前面,对着他的眼睛“框框”来了两拳。
在张奇视角中,以上的事件他是这样经历的:
推开后,源能禁锢都要放出来了,一阵爆炸出其不意,条件反射地的收了一下。
眼前突然出现一阵烟尘,一时间看不清什么东西。
因为视觉中枢被占用,大脑处理信息的时候,他没想起来用精神力探测。
虽说在源能的影响下他们的精神力简直跟没有用一样。
然后处于待机状态的精神力感知到了有人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这时候他开始调动不多的精神能力。
还没调动完,眼睛上就挨了两拳。
这些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前后也就一秒上下。
然后,没然后了,余记年看到余母打发雷霆,话都不说,一拳一脚往张奇身上打。
拳拳到肉啊,隔着老远,余记年就感到疼了,莫名地想起了竹笋炒肉的味道。
最后,在一阵强攻之下,张奇掀起大片的源能。
朝着余记年打的。
余母赶紧回护,再转身,张奇就不见了踪影。
“小年!”
余母一把抱住余记年,好好地看着他:
“对不起,妈没保护好你,你都瘦了……”
“没事,没事,我真没瘦……”
余记年松了一口气,语无伦次地回答。
这短短一小段的时间,他可是累坏了。
精神上一直紧绷着,别看他一直在心里吐槽,但实际上还是在害怕。甚至胡思乱想过。
现在他获救了,总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再之后,母亲所说的话,在他耳边都变得模糊起来。
“小年?”
余母没听到余记年说话,低头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