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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问话曲安(1)

“陈姑娘不用担心,我没事。”不等陈朝颜开口,史芸便迅速说道。

“还说没事。”夏天衣衫单薄,那一杯茶水泼过来,还是泼在胸膛上,不知道……陈朝颜上前,轻扶着她的胳膊,“走吧,去后院让月见看一看。”

“其实真没有事,拿冷水敷一敷便好了。”史芸说。

“拿冷水敷一敷,也要敷是不是?走吧。”陈朝颜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出了倒座房,朝着后院走去。

周容容紧随其后。

“麻烦陈姑娘了。”史芸压着眼道。

“麻烦我什么,”陈朝颜平静地说道,“你救了我,我该感谢你才对。”

月见看一眼史芸,没有说话。

别人看得不清楚,她却看得清楚。

贺绮罗手才碰到杯子,她便已经拦到陈朝颜的跟前了。她明明可以选择推开贺绮罗,避开泼水之苦。

“贺夫人只得绮罗姐姐一个女儿,难免娇宠一些。”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冷淡,史芸忍着胸膛上的灼痛,缓声说道,“不过,绮罗姐姐待我倒是极好。以往有这样的事,只要我站出来,她都会收手。今日许是我反应慢了些,才让她……”

“怎么回事!”谢玄从耳房出来,看到几人,目光微敛后,出声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史芸和周容容迅速一眼,便立刻低头揖手。

虽只有变一眼,但其丰姿骨韵,却让两人在瞬间明白了贺绮罗为何在前两日见他一面后,便那般痴狂。

月见不知两人心中所想,上前几步,快人快语地将倒座房中发生的事,同他讲述了一遍。

谢玄听完,目光落到陈朝颜身上。见她并无受伤,宽下心的同时,颇有深意道:“诛九族?”

“先带史二小姐去看伤。”陈朝颜吩咐。

白芍过来,带着史芸去了东厢房。

周容容依旧紧随其后。

月见没有走,显然还在恼着贺绮罗,要留下来继续告状。

陈朝颜没给她机会。在朝东厢房看一眼后,回过头来,便说道:“抱歉。”

谢玄看着她,目色微深:“抱歉什么?”

陈朝颜平铺直叙道:“不了解她的脾性,且明知道她对王爷的心思,却还有意逗弄,闹出这样的结果。”

月见上前,要为她辩解,谢玄伸出玉骨山水扇拦住她。过后,他看着陈朝颜,言语慢慢:“王妃是因为结果感到抱歉,还是因为逗她感到抱歉?”

“有区别吗?”陈朝颜抬眼看他。

“当然有。”谢玄也看着她,“你是本王未过门的晋王妃,你想逗她,是她的荣幸,如果为这个感到抱歉,实属没有必要。至于结果,让折冲兵士好好看管着她……那些折冲兵士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且能以一抵十的好手。让他们看管她,王妃不觉得是折辱吗?”

陈朝颜看着他,目光明锐:“依王爷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谢玄低笑着敲一下她的脑袋,意有所指道:“王妃心怀正义,好理德服人,亦不喜杀戮,本王不会纠正,亦不会阻止。但王妃需记得,这里是大魏,条例律令皆注有尊卑有别。你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自然也握有生杀大权。”

陈朝颜瞳孔微微一缩,恍然有种他已经知道她来历的错觉。但细看,他依旧与往常无二。

“发什么呆呢?”谢玄敛去眼中深意后,又敲了她一下。

陈朝颜捂着头,退开两步,离他远些后,说道:“贺大人应该快要过来了,王爷看着处置吧,我去看看史二小姐。”

“去吧。”谢玄道。

陈朝颜揖一揖手,走了。

谢玄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渐渐收敛,一缕寒光乍然现眼底。

贺云虎来得很快。

同来的还有县丞史丰和县尉周冬。

在规矩的请门口的折冲兵士进去禀报后,三人便恭敬的候在平坝上。

太阳已经落山。

晚霞也已经渐散。

凉风吹着如巨兽一般的黑云从长泽山脉慢慢覆盖过来,先是东阴县,而后东江,渐渐来到曲宅。待曲宅也被吞没,漫天的星光似散落的钻石般,渐次出现。随后,月亮也来了。

但,谢玄却未出现。

三人不敢催促,都极有耐心地等候着。

直到史芸和周容容出来。

“爹。”史芸快步上前,向着贺云虎揖手见了礼,方才看向史丰。

史丰瞧一眼四合院大门,又瞧一眼她身上新换的衣裳,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贺云虎也急声问道:“快说说怎么回事?”

史芸看着他满脸的慌张与惶恐,微敛双目,压去冷意后,问道:“怀瑾和何月没有说吗?”

贺云虎催道:“你说你的,管她们做什么!”

史丰压着眼底鄙弃,低声解释:“她们两个只说了你们惹怒陈姑娘,被陈姑娘叫人看管起来了,让我们快些过来。”

“啰唆什么,还不赶紧说!”贺云虎再次催促。

史芸微垂眉眼,乖巧应是后,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贺云虎听到贺绮罗说诛九族的话,人便一个踉跄。再听到婢女说得罪贺绮罗会落的下场,人又是一个踉跄。好不容易被周冬扶起,他却在大叫一声‘王爷,微臣冤枉呀’后,跪到地上,痛哭起来。

史丰分别给周冬和史芸一个眼色后,也跟着跪下去。

周冬也跪了。

史芸看一眼周容容,也双双跪下。

五个人,前后跪了两排。

黑云散去,日光上来。

新的一天到了。

用过早饭,陈朝颜刚起意到外面走一走,得知贺云虎等人还跪在外面,立刻止了脚步。

“坐着吧。”谢玄道。

陈朝颜嗯一声,在隔他不远的椅子中坐下来,喝过半杯茶后,让月见将曲家的案宗拿了过来。

谢玄也看起了布告。

布告才看到一半,两只鸽子咕咕叫着,相继落到窗上。

重楼上前,将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取下来,抽出其中的纸条,看过两眼后,递向谢玄。过后,到桌上拿起两块点心,又倒上两盅水放到窗上。

两只鸽子立刻咕咕叫着吃喝起来。

谢玄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抬眼见陈朝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勾一勾嘴角,将纸条递给侍书,让侍书拿给她。

能给她看,必然不是什么机要。陈朝颜大方地接过纸条。

果然,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

一个是陈起阳已于两日前抵达京城的消息。

一个是誊写的曲家旧案在刑部的完整案宗连同曲文盛行凶的匕首、曲启元那张绝笔书皆已经安全送达曲安手中的消息。

“安心了?”谢玄问。

陈起阳去京城后,她虽然一直没有问过,但时不时望向京城方向的目光,谢玄全都看在眼里。

陈朝颜点点头,舒心道:“安心了。”

“可以好好查曲家的案子了?”谢玄有意问道。

陈朝颜再次点点头。

谢玄轻笑两声,转头吩咐南岭,“去将曲安叫来。”

南岭出去,不到茶盏时间,便带着曲安回来。

曲安小心地带着案宗、匕首与绝笔书,面色激动的一进屋,便跪下了,“王爷!”

话刚出口,哭声也紧跟着溢出来。

月见上前去,拿过案宗与绝笔书,转递给陈朝颜。

陈朝颜先看了绝笔书。

绝笔书用的是楷书,字迹很秀整,内容也很华丽。

陈朝颜颇有兴味地逐字看完,又检查一番匕首后,才看起案宗。

刑部的案宗与东阴县的案宗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几张审问过程与认罪书,但陈朝颜还是仔细看了两遍,才收起来。

而在她看时,谢玄也没有闲着。他问曲安,“你祖父在犯案之前,可曾有过因酒闹事?”

曲安激动道:“从来没有!我们曲家这一支,自有记载以来,便多是只娶一妻而无妾。因而祖父并不贪酒,也不好女色,最多也就纵情山水。唯一的姨娘,也是祖母身子不好,硬纳回来照顾的他。即便如此,祖父极少去姨娘房中。身为后辈,本不该妄议长辈,但无论祖母,还是姨娘,无论容貌,还是品性,又或是才德,都比那周姓寡女强上无数。祖父没道理放着祖母和姨娘,而去玷污她!”

谢玄淡漠道:“但事实就是,他去了周寡妇家中,还杀了她。”

“祖父没有杀人,他是被奸人所害!”曲安坚定地说道。

谢玄依旧淡漠,“证据是什么?”

曲安瞬间说不出话来了,但只顷刻,他便干脆地跪行着转身,向着陈朝颜磕着头道:“请陈姑娘大发慈悲,为我祖父与父亲洗刷冤情!”

陈朝颜从案宗抬头,“你说你们曲家只娶一妻?”

“曲家别支不清楚,但我们这一支,多数都只娶了一妻。”曲安头触着地说道,“陈姑娘若是不信,有族谱佐证。”

陈朝颜本是随口一问,但听他提及曲家别支,心头微微一动后,示意侍书备笔墨,帮着记录接下来她和曲安的交谈内容。

待她准备妥当,陈朝颜问:“你高祖父回东阴县养病,是因为曲家的祖籍在东阴县?”

曲安称是,不过提及曲家祖籍,他并没有太多感情,“曲家祖籍在东阴县定九镇的祁平乡,现居祖籍的曲家人还有八支。我们这一支,原属旁枝,不过在高祖父未曾春闱得意之前,就已经被逐出来了。虽然后来高祖父出人头地,这些人又过来攀往日旧情,高祖父又是念旧之人,不计前嫌地与他们重修于好,继续往来,但关系到底不算亲近。”

陈朝颜看向侍书,见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来后,又接着问:“不算亲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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