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道不同

亲眼目睹了萨菲罗斯与蒙蒂斯的战斗后，但丁已经跃跃欲试，他早就想冲进去加入战场了，无论是揍萨菲罗斯还是打蒙蒂斯，对他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一支熟悉的刀柄挡在他的身前。

“不，这次该轮到我了。”

熟练的用魔力固定住自己的头发，梳个大背头的维吉尔抬头望向虚空之中的萨菲罗斯。

“这个家伙是我的，至于你嘛……看见那边的东西了吗？”

“什么，蒙蒂斯留下的破烂吗？”

毕竟是曾经的魔界帝王，身体强度极为惊人，即便经受过萨菲罗斯的天渊之剑，依旧有大量的身体残余，以及那把由魔帝自身一部分打造出的苍白骨剑，掉落在一旁的废墟中。

“即便是破烂，也有着自己的价值，虽然蒙蒂斯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但是他的残骸与骨剑之上，依旧残留着强大的力量，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擅长空间力量的魔帝，应当可以帮助修复魔界空间吧。”

“你的意思是说……”

“正面的战斗交给我，尼禄会帮你一起收集材料，反正他挺有经验的，之后你去寻找魔界之树的树根，利用这些残骸与骨剑，加速魔界之树的生长与修复，毕竟你知道的，在这场战斗尚未结束之前，魔界还不能彻底毁灭。”

“嘿！这不公平！凭什么……”

“放心尼禄，你可是我们的王牌。”但丁笑呵呵的拍拍尼禄的肩膀：“不过我也有问题……既然你拿着阎魔刀，为什么不是你去送？”

“因为我已经去过一次了，而且在处理垃圾这方面，还是你比较擅长，现在的魔界空间已经抵达了尽头，或许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在那之前，还是最好不要随意接触空间。”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想要找个合适的敌人，好好展示自己的力量？”

但丁切了一声，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收起魔剑，摆摆手向着一旁的废墟走去。尼禄叹了口气，刚转过身，维吉尔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尼禄，你知道的，我……”

“是啊是啊，我知道的，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回去吧……父……维吉尔。”

“好吧，或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在这之前，我们得把你弟弟找回来。”

“那就交给你了。”

尼禄咧嘴一笑，转身跃下。

“话说完了？”

“说完了。”

维吉尔收起嘴角的微笑，转身看向天空之中的萨菲罗斯，在那无数跌落的血色碎片中，非人的天使凭空而立，俯视着脚下的蝼蚁。

维吉尔知道，那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的身体，一个……已经找到自己道路，却依旧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或许，这便是曾经父亲的感受吧……

“久等。”

“不不，时间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障碍，只要我们想，别说逆转时间，就算是打破时间……”

“我们？不要拿我与你相提并论，你的样子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玩笑，比起神圣的天使，当初你那长满触须与藤曼的造型，才是更加令人厌恶的存在吧？”

萨菲罗斯轻笑，神圣的声音中却是恶意满满。

“你知道的，我们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家伙，为了追求力量，我们会抛弃多余的感情，毁灭一切挡在我们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你毁灭了一座城市，吸收了无数人类的鲜血精华，而我毁灭了一个世界，夺走了它的本源核心……承认吧维吉尔，我们是同路人，我们同样追求力量，我们应当是朋友。”

“加入我的行列吧……我会向你展示，世界终结的奥秘。”

“奥秘？彻底毁灭一个世界，疯狂的掠夺所有的本源吗？你还真是个‘天使’啊……”

维吉尔看着那神圣而邪恶的存在，不由得发出连连感叹。

“我们或许都在同一条道路上，我们渴望力量，我们追求进步，但我们不同的是，你走在我的老路上，你蔑视一切，不惜代价抢夺一切力量，以至于丢掉了自己的人性，丢失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一个只知道追求力量的战争机器……但我不同，我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路线，找回了失去的人性与灵魂。虽然有些晚了，但我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维吉尔握紧刀柄，紧紧盯着天空中的萨菲罗斯。

“我们是在一条道路上不错，但你我二人却是背道而行。”

“人性？情感？灵魂？或许我的灵魂的确有些残缺，但区区人性情感，简直是可笑之极，你这样的家伙，又怎么会认同所谓人性的力量？是那些可笑之极的亲情？维吉尔，你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所谓的人性，早在我认清我的真实身份的那天，就跟着我的感情一同埋葬在火焰与废墟中了……我不是所谓的人类，我是杰诺瓦，我是星球的征服者与毁灭者，我是遨游在无尽宇宙之中，寻找更高力量的神明……”

“……神明？真是好笑，那么请告诉我吧，自称为神明的家伙，你当初又是被谁击败的，你当时又是倒在怎么的力量之下，你又是如何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以至于要夺走一个年轻的身体，依靠吞噬他人的灵魂，就像最低劣的食尸鬼那样苟延残喘？”

萨菲罗斯的笑容终于散去，不知是会想到了什么，那张神明般英俊的脸庞，终于出现了彻骨的冰冷。

“……无知的蝼蚁，让我看看你跪地求饶的样子吧！”

“暗黑火花！”

虚空之中，一道漆黑的闪光出现在维吉尔的面前，剧烈的魔力极速燃烧，宛如一枚即将爆炸的炸弹，维吉尔脚尖轻点，深蓝色的幻影已经消失在原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空中，银白的太刀一闪而过，锋利的寒芒已经刺入微白的羽翼，一道银光闪过，狰狞的刃轮挡在面前，与阎魔刀激烈碰撞着。

“真是难以想象的速度……真不愧是斯巴达的血脉吗？”

“我已经超越我的父亲了……而且，你也是时候将罗丹还回来了！”

深蓝的魔力凝聚成锋利的长剑，双手持剑维吉尔猛地上挑，由吉尔伽美什变换的刃轮被巨力挑飞，维吉尔挥舞着双手的刀剑，向着面前的羽翼连斩数刀。

“给我滚下去！”

银白的太刀连带着幻影剑一同收起，闪烁着光芒的笼手足具贝奥武夫凭空出现，巨量的魔力疯狂涌入，当维吉尔一拳砸下，无尽的光芒扩散，整个魔界都在晃动。

“撼地烈狱！”

“要是我说不呢？”

萨菲罗斯冷冷的笑着，漆黑的魔力在赤裸的左臂上凝聚。

“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