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矛盾冲突

“等等，等等……”

罗丹抚着脑门，一脸的困惑迷茫。

“所以说，这个叫做瑟蕾莎的小女孩……是你的女儿？”

巴德尔瞪了罗丹一眼。

“怎么，不像吗？”

“像像像……可是她又是怎么和贝优妮塔扯上关系的？”

“贝优妮塔……”

琢磨着这个名字，巴德尔罕见的没有愤怒，而是陷入思考。

他知道，另一个巴德尔或许对他有所隐瞒。

“那么，瑟蕾莎……你干嘛？”

“邪恶！离我女儿远点！”

巴德尔一手抱着瑟蕾莎一手就要去抓金枪，活脱脱一个女儿控。

“谁要打你女儿的主意啊！我是要问她一些问题。”

在巴德尔一脸怀疑的目光中，罗丹硬生生扯出一个微笑。

很难看的那种。

“那么瑟蕾莎，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里吗？”

瑟蕾莎抱着布娃娃思索片刻。

“是那些坏蛋追着我过来的！”

“坏蛋？”

“嗯！”

瑟蕾莎指指地上的天使羽毛。

“瑟蕾莎明明乖乖的……乖乖的听爹地的话，爹地说只要我在那里等，就已经会等到妈咪……可是我刚刚看见妈咪，那些坏蛋就来抓我了，我就跑着跑着……就到这个地方来了，瑟蕾莎找不到离开的门，瑟蕾莎就被那些坏蛋抓住了……”

“喂巴德尔……是你让瑟蕾莎在那里等人的？”

巴德尔同样一脸疑惑不解的摇摇头。

“不……实际上，我刚来不久，就被拜托阻止你了……”

“刚来不久？被谁？”

“……另一个我，这个世界的我，他说自己要为自己的瑟蕾莎报仇，带着这个世界的光之右眼闯入了地狱，所以他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找来了我，并将任务交给了我，作为报酬，他会给我一个实现愿望弥补遗憾的方法……”

“平行世界？！”

罗丹瞪大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巴德尔，他理解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在萨菲罗斯遗留的记忆碎片之中，萨菲罗斯本人就不止一次看到过其他版本的自己，还有其他样子的克劳德，甚至是某个世界的女装克劳德，按照萨菲罗斯对于平行世界的理解，世界的走向大体一致，故事的结构脉络大致相似，但不同的世界会造成不同的选择，不同的选择将会带来不同的后果，而不同的后果将会塑造不同的命运，因此平行世界或许存在着同样的人，他们的外表或者力量或许一模一样，但他们的性格内在，乃至今后的命运却往往毫不相同。

但眼前这个巴德尔……

“还有，等谁？等贝优妮塔吗？”

罗丹仔细打量着巴德尔怀中的瑟蕾莎，还真别说，真是越看越像贝优妮塔。

“……原来贝优妮塔已经结婚生子了？而你又是贝优妮塔失散多年的丈夫？”

“……我的确结婚了，但我的爱人……已经不会在出现了，而且她的名字可不是什么贝优妮塔，她叫罗莎……”

“罗莎？实际上我听说贝优妮塔曾经失忆……慢着！暗之魔女，流明贤者，灾厄预言！”

当光与暗交汇之时，灾厄会降临。

罗丹回忆起另一个罗丹提到过的灾厄预言，以及那场500年前发生的光暗之战，巴德尔闻言同样脸色难看，他长叹一声，才悠悠开口。

“不错，当年我与罗莎真心相爱，并在月下交换信物私定终生，瑟蕾莎便是我们爱情的证明。可是流明贤者与暗之魔女的结合是触犯禁忌的，尤其是当那条预言出现，两个结社之间的冲突本就一触即发的时候。最终曾经是流明贤者最年轻的天才，那个已经接受世界观察者的使命，掌握光之右眼的我被流明贤者放逐，独自一人在世界流浪，同样作为暗之魔女中最强的安伯拉魔女，同样掌握暗之左眼的罗莎则是被暗之魔女囚禁，被锁在魔女们的地牢中不见天日，而瑟蕾莎，我可怜的瑟蕾莎，则被暗之魔女们当作禁忌，作为人人喊打的灾厄之子在暗之魔女的地牢中出生长大……”

“不对！瑟蕾莎可是有朋友的，你看，这是妈咪送给我的柴郡猫！还有还有那个白头发的查理斯……”

看着一脸欢喜毫无烦恼的瑟蕾莎，巴德尔的脸上满是疼爱与自责。

“这样……这样或许说得过去，贝优妮塔莫名其妙的被封印在湖中沉睡500多年，现在忘却记忆的她依旧对瑟蕾莎有反应，而且她现在依旧掌握着暗之左眼，或许她真的……”

“不，事情并非你相信的那样。”

巴德尔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但这个一手引发光暗之战的男子依旧艰难的回忆着过去的痛苦记忆，为了他的瑟蕾莎，他必须明白这一切。

“暗之左眼与光之右眼在两个结社中传承千年，无论是哪个阵营，都保留着剥离世界之眼的方法，混沌之神阿萨将两颗世界之眼交给我们，这两颗威力强大的世界之眼一直在两个世界观察者手中，根本不允许遗失，当我被流明贤者们放逐时，他们就已经剥离的我的光之右眼，我想罗莎大概也是如此，犯下禁忌的她是不会被允许保留暗之左眼的。而且……罗莎，罗莎她已经……”

巴德尔摸着怀里的吊坠，罗丹看到那是一枚精致的口红。

“大概过了十几年，在漫长的自我放逐中我遇到了天使，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同时为了弥补两个阵营之间的间隙，让光明与黑暗联手对抗世界灾难，在天使的帮助下，我重新回到了流明贤者之中，并拿回了光之右眼。那场本不应该发生的光暗之战……实际上就是我提出的，我本想利用战争的压力，让暗之魔女放弃逃避的计划，为这个世界加入我们……谁知战争一开始就失控了，光明与黑暗之间的矛盾太多太严重，一开始的克制到最后全都失效，所有人已经不在乎生死，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在那场进攻暗之魔女的总部的战斗中，我带着武器闯入，想要将瑟蕾莎和罗莎带走……只可惜我晚了一步，当我到的时候瑟蕾莎已经消失不见了，而罗莎她……她被一个该死的家伙……”

“所以说贝优妮塔不可能是罗莎，因为即便你来自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的光暗之战依旧存在，而贝优妮塔还活着，只不过她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不对！”

“什么？”

“时间上不对！”

罗丹一脸严肃的看向巴德尔。

“你之前说，你被放逐了十几年，直到你回到流明贤者的阵营，揭开光暗之战的序幕……但在这段时间里，瑟蕾莎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继承了光明与黑暗的灾厄之子，又有着曾经的最强魔女母亲教导，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瑟蕾莎成为一个强大的暗之魔女了！”

罗丹看向巴德尔怀中的瑟蕾莎。

“而我们现在看到的瑟蕾莎……还只是个小姑娘。”

“你来自平行世界，光暗之战后的平行世界，另一个巴德尔告诉你，他会帮助你弥补遗憾……而这个瑟蕾莎，她应该来自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一个不同于你的平行世界！而且在那个平行世界中，光暗之战尚未发生，她的母亲还在暗之魔女的地牢中，她的父亲依旧在自我流放，而她某种意义上，并不是你的女儿！”

“这……”

巴德尔抱紧怀中的瑟蕾莎，那份血脉上的联系，很难让巴德尔相信罗丹的话。

而罗丹的话，严格来说并没有问题。

“我们的信息出现了问题……这样的矛盾冲突，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真相了。”

“另外一个巴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