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手空空解危情
“皇弟小心啊!”随着皇上一声惊呼,百里长欢的袖子被司徒萱划破了,白色的里衣渗出了红色的血迹。
“你们,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保护王爷!”太监总管也忙不迭的喊着。
于是,几个士兵举着大刀,又向司徒萱的方向凑了凑,依然没人敢动手,生怕伤了场上的王爷。赵无眠见此,停下了与司徒萱的缠斗,一把抓住凑过来的士兵,反手打掉他手中的刀。接着,他用脚挑起地上的长枪,喊道:“师兄,接住!”
百里长欢看到一把大刀向自己飞来,伸手抓住刀柄,急切地回应赵无眠:“我哪里会耍大刀?!!!”
赵无眠此时才没空想那么多,只想着有武器还挑什么,便抢了另一位士兵的刀,回身加入与司徒萱的打斗。不成想,有刀在手的百里长欢反而更落下风了。他平时习剑靠的是力量和速度,可刀本就沉重,反倒为他添了些累赘。一个不留神,又被司徒萱划上一剑。
赵无眠见司徒萱正背对着自己,抬起手中的大刀,用力的向地板上扎上去。司徒萱回头看向放下武器的赵无眠,心中不解,但也无暇考虑其他,握着手中的剑便转身向赵无眠刺去。
赵无眠此刻两手空空,向后退了几步,但却不曾左右闪躲。远处的小郡主被这一幕吓得闭上了眼睛,可过了半晌,周围人便悉悉索索的走动起来。
小郡主睁眼一看,赵无眠正将司徒萱反手按在地上。她也慌忙地跑到他身边:“怎么回事啊,你没受伤吧,吓死我了!”声音忍不住带了哭腔。
“哈哈哈,你师兄我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快去看看你皇叔吧,他可是被刺了两剑呢。”赵无眠安慰完小郡主,又低头对身下的司徒萱说到:“你这剑舞的再好又有何用,打架要靠脑子的!叫你穿的跟个孔雀似的,栽在小爷手里了吧。”
原来赵无眠将手中的刀,用力的穿透司徒萱坠在地上的裙摆,将她的裙子固定在宴会中央的舞台上。所以在司徒萱试图跃起刺向赵无眠时,反而被自己厚重的裙摆拖倒在地,赵无眠就趁机将她逮住了。
司徒萱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如此姿态被一个毛头小子擒住。其实自己本来打算用灵心草慢慢将皇帝毒死,却没想到皇帝似乎对这灵心草的毒性有所免疫。寻常人不出一月便会中毒身亡,他却过了三月仍未死去。所以自己只能铤而走险,在今晚的宴会上刺杀他。因知悉此次宴会不会有太强的守备,所以并未考虑到自己会毁在一条裙子上。如今事情败露,司徒萱冷哼一声,咬破了口中的毒丸,自尽了。
赵无眠看到司徒萱口中流出黑色的血迹,吓得松开了她的胳膊:“师兄,她服毒了!”
此时的百里长欢因身中两剑,正按压着自己的伤口,勉强支撑着。听到赵无眠叫他,便想上前查看,小郡主刚扶着他走了两步,他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百里长欢养伤的日子里,他这位巧用智慧化解了危难的师弟赵无眠,在皇宫享受了最高级别的待遇。直到三人准备启程回门派,去向皇帝告别时,他们才知道,原来皇帝才是最早洞悉一切的人。
“吾自宫宴后便发现了司徒萱的异常之处。若说她是司徒萱,倒也不太准确。吾差人去飞羽族调查的途中,就发现真正的司徒萱和前来护送她进城的族人,都死在了城外的树林里。所以这舞姬应是其他人假扮的。”
“父皇是如何发现的?”小郡主不解地问。
“每一位飞羽族的女子,出生不久便会在耳后刺上一片羽毛,这假司徒萱身上自是没有。当吾发现这女子冒名顶替后,便顺水推舟,想看看这伙人究竟打了什么主意。之后太医更是发现她院子里种了灵心草,便向吾禀报。所以吾提前服用了灵心草的解药。难道你们觉得,吾做了这么久皇帝,你们三个小滑头都能发现之事,吾会发现不了吗?”
“这么说来,我们还破坏了皇上的谋划。”赵无眠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居然还以为自己立了功,在宫里横行霸道,多谢皇上没有降罪我。”
“哈哈哈,皇弟,你这小师弟倒真是有趣。不算破坏计划,当时假司徒萱的刺杀,你的确护驾有功,现在你们要回玄元派,临行前吾也为你准备了赏赐。”皇上一挥手,便有一太监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拿到赵无眠面前。
“这是二十多年前,一位十分有名的铸剑师所铸的宝剑,是当初和长欢的剑一同送入宫的,吾便将它赏赐给你吧。”
赵无眠并未伸手去接太监手中的锦盒,反而对着皇帝躬身一拜,说道:“多谢皇上抬爱,但草民在门派是修习拳法的,此等宝剑赏赐我倒是可惜了。若皇上真想赏赐草民的话,草民倒是有一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
赵无眠抬起头来,咧着嘴笑道:“草民在宫里住这半月,与长欢宫的宫女厢儿甚是投缘,可否准许她同草民一起回玄元派呀。”
一旁的小郡主听到此话,咬牙切齿地在赵无眠身旁小声嘀咕:“师兄,你怕不是再说笑话吧?”
“好,吾准了。还望你今后能替吾照顾长欢和琼儿。”
“皇兄,那假司徒萱之事若查出了什么结果,可否传书与我。”百里长欢想到假司徒萱的样貌,心中仍充满疑惑。
皇帝自是知道他心中疑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皇弟,此事莫要再想了。吾希望你此生不必理会朝堂纷争,能够做个快意的闲散王爷便好。”
百里长欢突然心中一酸:原来,皇兄也同样记挂着二人的兄弟情谊,然而身居高位,只能隐藏这份情感,当初他同意自己去玄元派,或许也是藏了私心,想着自己能快活一些吧。百里长欢不再多言,深深地对他的皇兄行了礼:“皇兄,务必保重身体。”